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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花撲哧一笑,倒不怕人聽見,道:“三叔這就不懂了,這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如今,要結盟的也不只是我們一家。前幾天在客棧的時候,我就隱約聽見什麼嚴當家的。”
“哦?是斷頭嶺的嚴當家?”孟傳宗問了一句。
秀花笑道:“我也不知道是誰,直到昨天來了這裡之後,老王爺並不急著見我們,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嚴當家的,真可能就是斷頭嶺的那個。”
孟傳宗假模假樣地點點頭,道:“那也難怪了,前幾日在山寨,就聽說那孟商部族有異動,找這個嚴當家的,想必也是為了這個吧。”
秀花點點頭,道:“所以,二叔三叔也不要急,老王爺當真有心結交,就不會怠慢了我們。等到那嚴當家的來了,說不好我們也要學那戲文裡說的,各路人馬齊集一堂,共圖盟約呢。”
“嗯。”孟傳宗雖然比劉大穩重,但到底還是不夠機敏,能順著秀花的話將戲唱到這兒已是難得。便不再說話,只能嗯了這一聲。就當是贊同了。
劉大卻有些摸不到頭腦,剛要問。就聽秀花笑道:“好了,二位叔叔也別站在這裡了,我們先進屋歇一會兒,等到老王爺忙完了府中要事,自然會找我們的。”
說著,秀花推著他二人進了房間。
那院中打掃的小廝此時依舊在打掃,倒是柳園的外面,閃出一個小廝來,快步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待那小廝跑得沒了人影。知墨才用樹後出來,對著那人的背影,冷冷一笑,轉身去了老王爺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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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少當家的,當真如此說?”雁北王此時年事雖高,精神頭卻極好,花白的鬍鬚留得長長的,看著倒也飄逸
此時的雁北王穿著一身練功服,扶著長槍站在院子中間。一旁早有丫鬟上來,為老王爺擦汗。
“是,”知墨低著頭,態度極為恭敬。“那少當家的在客棧的時候,似乎聽人說起過嚴當家的。”
雁北王捻著鬍鬚,皺了眉頭。
老王爺不清楚那嚴當家的到底是什麼盤算。或者說,他連這個嚴當家的究竟是不是孟商部族的人。都摸不清楚。
此次邀請嚴當家的同來赴盟,不過是一個試探。
去下帖子的人說。嚴當家的為人倒是客氣,爽快地收了帖子,隨即就吩咐寨中軍師下山了。
而據鷹衛的線報,那嚴當家的軍師,也確實是來了雁城的。
可是偏偏之後,滿城的鷹衛,就再找不見這麼個大活人。
如今西線戰事吃緊,西王財力、兵力均雄厚,還有強大的水軍作為依仗。而且蕭仲軒探來的訊息,西王似是秘密做了不一樣的戰船。
一旦西王真的順著雁水打了下來,可就真成了抄他蕭家後院了。
而且,蕭家人雖然擅長打仗,卻有一個嚴重的短板——沒有水軍。
別看雁北王是在東海郡起家,但是自先雍朝百餘年前的“龍安中落”,國立由強轉衰之後,便禁了海,也不許立有水軍了。
因為“龍安中落”的起因,就是先雍朝某個水軍的將領叛變所致。
所以等到雁北王做東海郡守的時候,莫說是戰艦了,連船板都沒見過,更遑論水軍了。
但西王,當年可是玉帶河的水匪出身。
如今成了蕭家成了雁北霸主之後,也成立了水軍,但是卻難以與西王的水軍抗衡。
這也是老王爺希望與姚家寨結盟的原因。
可偏偏,孟商部族有了異動,金雪隘口還多了個敵友不明的嚴當家的。
思索了這許久,老王爺覺得自己又頭疼了,便對知墨道:“去告訴劉安,讓他們就是把雁城翻過來,也要找到嚴當家的派來的軍師!兩天之內他若再找不到人,就提頭來見我!”
知墨抱拳道:“是,屬下遵命。”
***
相比較於老王爺的煩心和孟、劉二位當家的不安,秀花的心情倒是好。
找不到嚴家的人,那是老王爺要愁的,與她何干?
更何況,結盟成了就成了,若不成,倒是更好。
省得用姚家寨的血,鋪了別人的錦繡路。
對於秀花來說,更擔心的,倒是那空相庵中的張詠佳和諾兒。
也不知道她們如今,怎麼樣了。
秀花正想著,突然又聽到了那並不好聽的琴聲。
依舊是那首《歸去來兮》,依舊是那樣的斷斷續續,錯音連篇。
蕭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