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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女兒,也是大壯的妹妹。”
康伍德笑著給眾人介紹道:“名叫康蕊兒,她不會說漢語,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李臻頓時想起一個有趣的典故,還是康麥德喝了酒後告訴他,他和弟弟都是三十歲時同時成親。
他們在疏勒遇到一對粟特姐妹,雙雙一見鍾情,結果兄弟娶了姐姐,他娶了妹妹,最後兩人都生下兩子一女。
李臻又記起來,這個康蕊兒他小時候見過,很是刁蠻的一個小姑娘,一見面就搶了他的十幾文零花錢。
李臻見康蕊兒正好奇地打量他,彷彿還記得自己,便對她笑著點點頭。
酒志眼中卻流露出熱切之色,又偷偷細看幾眼康蕊兒。
這時,康蕊兒又過來給眾人施禮,她見中間一個胖子目不眨眼地盯著自己,臉一紅,轉身便跑進了房中。
康伍德呵呵一笑,“她初見外人就是這樣不好意思,各位請進來坐吧!”
眾人走房間裡坐下,房間是典型的粟特人裝飾,色彩絢麗,地上鋪著厚厚的提花地毯,櫃子都貼有各種裝飾條,上面擺著各種西方器具,波斯的琉璃瓶,粟特的銀壺、銀盤。
他們圍著一張小桌坐下,康大壯卻想起一事,連忙問道:“二叔,我大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大利去布哈拉了,他想買一點寶石,布哈拉的紅寶石比較便宜,估計比我晚一個月過來。”
康伍德又改用粟特語對康大壯說道:“大壯,不是二叔說你,你應該多學學你大哥,我們粟特人哪個不經商?趁年輕積攢點財富,以後才能過好日子,你父母年紀大了,留在敦煌沒有問題,可你年紀輕輕,怎麼能整天遊手好閒?”
康大壯臉脹得通紅,他不安地看了一眼李臻,他知道李臻也懂一點粟特語,二叔說這話,會得罪人的。
其實李臻也只懂幾句粟特語,還是跟康思思學的,像現在康伍德說了這麼一大串粟特語,還藏有暗意,李臻哪裡聽得懂。
只是他們叔侄用家鄉話迴避自己,而康大壯竟偷偷看自己臉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二叔在說自己壞話?
李臻也懶得多問,他好奇地拾起桌上一個綠色的香料小瓶,是一個非常精緻的玻璃瓶,裡面似乎是香料,他當初在大壯家第一次見到玻璃瓶時,便斷絕了發明玻璃發財致富的念頭。
不過把這種精緻的小玻璃瓶運去長安販賣,倒能賺一筆大錢,他發現賺錢的機會真的太多了,關鍵是要先有本錢。
旁邊酒志卻有點心不在焉,一雙小眼睛不停地偷偷向屋子瞟去,忽然,他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只見琉璃珠簾一響,康蕊兒端著盤子從裡屋出來,盤子裡放著五杯熱騰騰奶漿。
康蕊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李臻的身上,她在李臻身邊跪下,將第一杯奶漿奉給了他。
粟特人的規矩是先敬客,第一杯奶漿要給最尊貴的客人,雖然她不知道誰最尊貴,但少女的本性顯然更喜歡英武的少年,看得酒志一陣嫉妒。
康蕊兒又在酒志身旁跪下,端起第二杯奶漿,雙手奉給了酒志,一雙多情的大眼睛裡流露出羞澀的目光,酒志激動得渾身肥肉發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他雙手哆嗦著去接杯子,按理他應該接住杯子的柄就行了,但他卻走了神,雙手竟握住了杯子上康蕊兒細嫩溫暖的小手,兩人驚得同時鬆開手,盛滿奶漿的杯子‘咣!’的跌落在地,奶漿濺了酒志一身。
眾人都眉頭一皺,怎麼會這樣?康蕊兒滿臉通紅,連聲道歉,又找帕子給酒志擦拭身上的奶漿。
酒志又是尷尬又是心慌,偷偷看了一眼李臻,卻見他向自己眨眨眼,笑容古怪,他的臉也頓時變得通紅。
忙亂了好一陣,才收拾完畢,康蕊兒又回屋去給眾人做飯,康伍德望著女兒的背影,他笑了笑,對眾人道:“小女一向笨手笨腳,我真擔心她明年出嫁後怎麼辦?”
大壯很驚訝,“蕊兒要出嫁了?”
康伍德點點頭,“她已經訂親了,計劃明年出嫁,所以我趁她出嫁前帶她來長安看一看,也算了卻她多年的心願,出嫁後她就沒有機會了。”
老於世故的康伍德幾句話便澆滅了酒志心中剛剛燃起的愛情之火,酒志的精神頓時變得萎靡起來。
這時,李臻岔開話題笑問道:“康二叔還在做珠寶生意嗎?”
“是啊!我和大哥原來一起經商,賣香料和珠寶,後來成親後分家,他賣香料,我賣珠寶,可我是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