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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各立一塊木板,相距約千步,十名騎手在場地上較量,以打入對方門洞多寡來決定勝負。
雖然射球手是全隊的靈魂,但絕不是隻有射球手才能射門,所以每個人都需要掌握高超的射門技巧。
去年李臻在敦煌就是以一記五十步外入洞的漂亮穿雲球震驚全城。
但對於全國大賽的馬球高手而言,三十步入洞實在是尋常之事,五十步入洞雖然有一定難度,但也有不少人能做到。
號稱大唐馬球第一高手的千騎營郎將竇仙雲便是將二十枚銅錢疊放在地上,在賓士中揮杆二十下,將銅錢一一射入五十步外的球洞,其精細準確,令人歎為觀止。
“李侍衛打得很好啊!”
後面傳來一聲讚歎,李臻一回頭,只見羽林軍郎將武延秀出現在自己身後,他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眼中卻充滿了冷意。
儘管武家並不太清楚李臻在毒經案中所扮演的角色,但李臻和舍利案有直接關係,正是李臻把影舍利給了武順,導致武承嗣獻影舍利獲罪,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武承嗣被奪爵罷官關押,和李臻有關係。
也正是這個緣故,無論武芙蓉還是武延秀都對李臻充滿了仇恨。
只是李臻有上官婉兒這個後臺,又是聖上的貼身侍衛,他們才忍住心中的怒火。
李臻對武承嗣的子女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他抱拳淡淡道:“多謝武將軍讚譽!”
武延秀心中更加惱火,他首先是淮陽郡王,其次才是羽林軍郎將,李臻應該稱呼他殿下,而不應叫他將軍,這種避高就低的稱呼,顯然是對他不尊重。
他心中雖恨,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又笑道:“我也來打一球,請李侍衛指教!”
李臻當然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又瞥見薛懷義就站在不遠處,他心中冷笑,也故作欣然道:“歡迎武將軍前來指點。”
他調轉馬頭退到一邊,李林甫眼中流露出憂慮之色,這個武延秀來者不善。
他上前對李臻低聲道:“武延秀是羽林軍中的五大馬球高手之一,又是薛懷義的射球手,去年他們馬球隊奪得第五名,實力強勁。”
李臻點點頭,“多謝提醒!”
這時,在馬球場上練武射箭的羽林軍士兵紛紛圍攏而來,站在遠處議論紛紛,很快眾人便明白過來,這是武延秀在向李臻挑戰了。
武延秀是羽林軍的馬球高手,眾人皆知,而李臻雖是後起之秀,但他也只是以騎射出名,究竟馬球水平如何,沒有人見過。
不過按照慣例,騎射厲害之人,馬球也不會弱,眾人對他充滿了期待。
武延秀已經在距離球洞五十步外放置了一隻馬球,這就意味著他要在五十步外射門了,這讓周圍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武延秀冷冷瞥李臻一眼,他翻身上馬,縱馬疾奔,當戰馬奔過馬球時,他側身揮杆猛擊,打出一記漂亮的長線球,一隻黑影飛掠而過,馬球精準地射入了球洞。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掌聲,連薛懷義也忍不住輕輕鼓掌,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
一般而言,五十步幾乎就是馬球手的極限了,最多也就是多一兩步的差別,李臻或許可以和武延秀持平,若想超越他,要麼就是奔跑中擊打飛速球,但失敗可能性太大。
就連第一高手竇仙雲也不敢保證每球必中,他自己曾坦言,五十步外擊打高速球,能十球射中六球已算是發揮出色。
對於李臻而言,是否超過武延秀已經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政治問題,武延秀出面挑釁,薛懷義冷眼旁觀。
他是該應戰還是低調一點,和武延秀打個平手,給對方留一點面子,暫時不要樹強敵。
李臻著實有點拿不定主意,就在這時,他目光一瞥,發現不遠處站著十幾名宮女,中間簇擁著一個身穿紫色拖地長裙的年輕女子,正靜靜注視著這邊。
李臻心中熱血上湧,賽場如戰場,他須維護球隊和自己的尊嚴,他回頭看了一眼酒志和小細,兩人皆會意地點點頭。
酒志可以長傳,而小細的傳球極為精巧,更重要是,他們和李臻配合多年,大家都已十分默契。
這也是李臻一定要讓小細參加球隊的緣故,不需要他每場比賽都上,只要他在關鍵時刻給自己傳出好球。
李臻催馬上了球場,酒志和小細跟隨其後,四周已有人鼓起掌來,三人上場必然是打實戰球了。
三人很快站成一個大三角的位置,酒志距離球門約五百步外,小細則在中間,李臻則距離球門約八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