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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道曾大師及小靳回江南避禍,以天為誓,若有半點私心,天誅地滅!”
道曾冷冷地看著他,片刻方道:“你為何要這麼做?不做藥引,難道是為了報你師傅的恩嗎?”
“不是。”蕭寧回身站起來,第一次傲然道:“你可為百姓犧牲自己,我便不能為你做一次麼?不要太小看我蕭寧!”
道曾忽地笑逐言開,合十道:“阿彌陀佛。蕭施主所言,貧僧自當遵從。”
小靳腦子裡第一個念頭是:跑!
但另一個念頭迅速撲滅了這個想法:怎麼跑?
他眼角飛速一瞥,已經看清了屋裡除了那大漢、圓性外,還有五個人,其中三個禿頭,估計是圓性手下的弟子,他們各持一根齊眉棍,站在靠門的一邊,看架勢是準備等小靳進來後,以“橫掃千軍”之勢將門封住。另兩人一人手握長劍,站在左側,一人口裡叼著匕首,倒攀在樑上——可惜房子太矮,他又有點高,倒掉下來的腦袋比小靳腦袋還矮。那帶他來的大漢也已閃身擋在他身後,防他見勢不妙逃走。
所有的人都寂然無聲,保持著各自的姿勢紋絲不動,看得出渾身都已繃緊,蓄勢待發,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凝重而詭異……這是群狼在逼近小羊羔時做的最後的準備。
最後一個念頭終於佔了上風:不能讓小鈺受傷!
圓性看著小靳,想到自己那日所受的屈辱,還有自己回去後戒律院首座被撤的痛苦……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他全身功力都提到最高境界,長袖無風自動,出手就在一瞬間——
突然間,小靳做了個誰也看不懂的手勢——他豎起食指,比在嘴前,“噓”的一聲,表情嚴肅認真,要大家安靜。
滿屋子準備動手的人一時都有些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小靳一個一個看過去,每看到一個人的臉上,就鄭而重之地向他點點頭,比個禁聲的手勢,又看下一人。被他如此誠摯地看一眼,誰都莫名其妙,可也不由自主將待要發出的勁瞬間凝滯下來。那個倒吊的人本待使一招“大鵬覆頂”,被小靳的眼神看定住了,有些瀉氣,掉著梁的手微微抖起來。
小靳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正對面的圓性臉上,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
“這個小王八蛋在耍花招!”圓性壓低了聲音怒吼道,同時雙手一錯,就向小靳擊去。其餘人見他動作,俱都忙著重新聚氣,就要跟著動手。
忽見小靳轉過身,對門外的小鈺道:“喂,我看了,是黨參,這他媽的不是發財的好機會嗎?我在這裡點點數,你快回去取錢來,媽的,晚了可不行,小心被別人搶去了!去吧!”說著咣鐺一聲,乾淨利落地關上了門。
這下連圓性都有些吃驚了——這小子玩的是真的假的?不覺收回了手。其餘人見他也犯了遲疑,又再度強行收回攻勢。那個倒吊的傢伙終於穩不住身子摔下來,他忙在地上一撐,又縱上去倒掛著。
小靳咳嗽一聲,慢條斯理走到屋中間,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天下聞名的白馬寺戒律院首座圓性大師,一別數日,向來可好?你丈門師兄也好吧?徒子徒孫們也好吧?”
圓性還沒開口,他手下一名弟子怒道:“都是你害我師傅連首座都……”
圓性慌忙重重咳嗽一聲,合十郎聲道:“正是貧僧!咳咳……還好……還好……你退到一邊去!”最後一句卻是對那名弟子說的。原來他戒律院首座之位被撤的訊息江湖上還沒有流傳,看著那三人,強行壓下這口鳥氣,氣勢頓時矮了下去。
暗中那使劍的人冷冷地道:“六師弟,這小子就是林哀那個老混蛋的弟子?”
小靳一聽是林哀的舊帳,想起他吃過的那些人,頓時腳肚子發軟,汗出如漿,心裡大叫完蛋。圓性道:“是,是!就是這混小子!我親眼所見,林哀傳他武功,還將自己畢生內力傳給了他!”
那人恩了一聲,又道:“老三,他還跟了什麼人來麼?”
那賣參的老三一拍腦袋,叫道:“孃的,老子都給他搞懵了,還有個丫頭再外面!”轉身一把推開門。
小靳大急,想到河灘又寬又空,小鈺那笨蛋這麼短時間肯定跑不遠,伸手一把抓住那賣參的大漢後腰。那大漢反手一掌切他,正中手腕,小靳手腕吃痛,這些天來跟鍾老大過招的印象正深,當即中指一彈,彈中他的脈門。那大漢頓時手臂一酸,大吃一驚,回身一掌攻向小靳面門。小靳拼命往前衝,側身一讓,竟一頭撞進他懷裡,當即死死頂住不放。他雙腿猛一蹬,內息在雙腿上來回衝撞,頂得兩人收扎不住,往後猛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