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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調氣梳理,外人更無從幫忙。蕭施主請坐罷。”
蕭寧走到石桌旁坐下,見桌上有茶壺茶杯,替道曾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嚐了一口,道:“好喝。”
道曾笑道:“蕭施主說笑了。這茶乃最普通的花茶,不過權作解渴,何況是昨夜的茶,水已經涼透了,怎會好喝?”
蕭寧也一笑,道:“茶好不好,與己有何干呢?喜歡它,便說它好,大師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道曾聞言默然半響,點了點頭,嘆道:“是我著相了。前幾天蕭施主見到阿清,為何只向我一個人示意,我至今都還不明白呢。”
蕭寧輕輕搖著茶杯,看那裡面的茶水盪漾,道:“說起來,我們三人還真是有緣。我從五歲起,便跟在林晉大師身邊,整整十年,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不過大師對我恩同師傅,終生難忘;須鴻前輩又是阿清的師傅。大師你呢,更身兼林晉大師與須鴻前輩之長。其實在下並不想稱你做大師,叫做師兄,似乎更……”
道曾斷然道:“不行。”
蕭寧深吸一口氣,將半截話吞回肚子裡。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略頓了一下,道:“是。在下孟浪了。”
道曾見他始終彬彬有禮,涵養城府遠超常人,自己倒顯得矯情了,便道:“貧僧才是孟浪了,箇中原由……相信蕭施主也明白,請勿見怪。蕭施主是如何知道阿清的師承的?”
蕭寧手腕翻動,比了兩個招式,道:“這是‘流瀾雙斬’中的哪一式?”
道曾道:“雙燕齊舞。原來……他果然教了你。”
“沒有。林晉大師沒有教我任何須鴻前輩的功夫。連須鴻這個名字都不曾單獨對我提起。他甚至就沒有教過我武功。”蕭寧淡淡的道:“每到月圓之夜,林晉大師就會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他腳壞了,只能坐在床上,不停的練著一些從未傳與他人的武功。因為他一直把我留在身邊,所以雖然不曾傳我一招半式,可是他所練的功夫我都記得。他就是要我見識天下的武功,以便將來自己能逐步體驗,融會貫通。阿清第一次和我過招時,我便認出來了。看她的武學修為,須鴻前輩也一定很器重她。林晉大師曾對我說過,這世上有兩個他最虧欠的人,這也是我為什麼決心助她的原因之一。”
道曾哼了一聲,道:“他不虧欠任何人,不用說這些漂亮的話。這些陳年的舊事,我不想再提了。蕭施主今日來有何貴幹,怕不只是想喝口茶談談話這麼簡單吧?”
蕭寧道:“我是來向鍾大哥夫婦辭行的。”
“蕭施主要回江南了?”
“是。在下家嚴此次北上,實在……辛勞過度,上個月回鄉途中,不幸背瘡發作,此刻在家中靜養。在下本打算與鍾大哥再多切磋一下,但家裡事務繁多,千頭萬緒等著在下回去打理,只得抱憾來辭。”
“你父親的病是心病。”道曾從容道:“病根在我這裡,施主不想帶回去做藥引麼?”
蕭寧臉上一白。他站起身來,揹著手繞著桌子跺步,看著四周的竹林,良久方道:“大師有此考慮,也是應當的。在下一日為惡,終生都是一個洗不淨的汙點。不錯,在下做的那些事,自己清楚得很。以前想的是其時其情,非我所能左右。直到那天,當在下看見你真的來了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如此卑劣,卑劣到以孝心為藉口,做那些……做那些……唉……事以至此,在下只有儘自己的能力向前看了。大師。”
他回過頭,迎上道曾的目光,道:“大師,在下希望你能相信一次,跟我走。”
“到哪裡去?”
“先乘船向東,過祝阿、樂安郡,再穿越青州和平昌,從高密郡下海,坐海船過鬱洲、吳郡,在會稽登岸。”
“為什麼要我一起去?”道曾端坐不動,道:“仍是要做藥引?”
“有人要來捉小靳。”蕭寧的口氣忽地轉寒,重複道:“有人來捉小靳了。”
道曾眼光也是一寒,只聽蕭寧冷冷地道:“林哀大師圓寂的訊息,此刻已經傳遍了江湖。當年曾死於林哀大師之手的武林人士,只怕不比須鴻前輩少,就在此刻,他們的門人已經陸續北上,想要來拿小靳。在下所知道的,就有‘海鑼幫’、‘昆沙門’、‘青城派’和‘蒼山劉氏’。而且這個訊息很可能已經晚了幾天。如果他們對小靳不利,大師恐怕不能袖手旁觀,若他們再見到大師……在下只怕武林中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了。這道理,大師應該懂吧?”
他不待道曾回答,跨前一步,單膝跪下,面朝東面,舉著手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