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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跑慢一些,這樣的安靜閒適和褚家是不一樣的,褚守成的眉頭皺了皺,奇怪地發現自己心裡一直盤旋不去的對這個院子的厭惡感消失了一些,難道說是這幾日病著,芳娘對自己的照料,可是她的照料絕沒有自家丫鬟照料的那麼精心。
褚守成還在想,腿上有什麼東西撲過來,接著那東西就緊緊抱著他的腿不放,低頭,褚守成對上的是春兒那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看見褚守成看自己,春兒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吐字不清地道:“大伯,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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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禮 。。。
春兒說話時候,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沾到褚守成的褲子上,褚守成的眉頭不由皺起,下意識想退開,可是春兒怎麼肯讓他退開,他退一步春兒就跟上去,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嘴裡還在叫著大伯,褚守成真的不能做到把腿抽出去。
認命地看一眼他,褚守成把春兒抱起,高高舉了起來,春兒被舉在半空中,格格笑了出聲。秀才娘子把手裡的針線放了下來,對芳娘笑著道:“姐姐,瞧著大哥病了這幾日,起來性子和原來不大一樣了。”
終於把帳算清楚了,芳娘把算盤收起,看向秀才娘子只是笑一笑沒說話,秀才娘子見狀咬一下唇,雖然有自己丈夫的囑咐,可是這種事總是難啟口的,她頭湊近芳娘,低聲道:“姐姐,什麼時候你才能給春兒添個弟妹?”
雖說村裡女人們閒了時白話,說出的那些話能讓老妓都覺得臉紅,可是芳娘從不跟外人白話,秀才娘子出嫁前也是個羞澀的,進了門既然大姑子如此,做弟妹的自然也要跟著學。以致秀才娘子過門已經三年,說起這些別說村裡那些什麼都能說的大嫂嬸子,就連村裡有些快要出嫁的姑娘都不如,依舊是羞怯嬌柔。
說完這句秀才娘子面已經全都紅了,芳娘眉一揚,接著就笑了:“想要給春兒添個弟弟妹妹,這要靠你。”秀才娘子的臉更紅了,聲音稍大些:“姐姐。”
芳娘拍一拍她:“好了,定是阿弟讓你來問我,你告訴他,就說我說的,這些事不用他操心。”秀才娘子應了,只是那聲音比蚊子還小,低著頭不敢去看芳娘。
芳娘還想打趣一下自己這個弟妹,就聽到正在和褚守成玩耍的春兒哭了起來,越哭還越厲害,任憑褚守成怎麼哄都不行。秀才娘子已經站起身,上前接過春兒,伸手往他身下一探:“尿了,難怪哭呢?”
說著還捏一下春兒的小鼻子:“尿了也不會說,幸好沒有尿到大伯身上。”春兒被娘說的害臊,小腦袋拱進秀才娘子懷裡,秀才娘子抱著他進屋去給他換尿溼的褲子。
院裡只剩下褚守成和芳娘兩個,褚守成竟不知道要怎麼說,有些訕訕地開口:“孩子身上的尿味,我聞一下都受不了,做孃的還要去給他換褲子,還要洗。”芳娘挑起眉毛:“做孃的不都這樣,不說十月懷胎時吃盡的那些辛苦,就說孩子生了下來,每日尿了拉了,洗尿布都要洗的頭疼,夜裡帶著睡覺常常不得安睡,也只有那些不知道的人,才以為自己的娘不疼自己,可是娘生了孩子下來,總是要照顧的,哪有不疼的?”
這話敲著褚守成,褚守成的面不由漲紅:“大戶人家和你們這樣人家不一樣,自有奶孃丫鬟服侍,哪裡要人親自去洗涮那些東西,更不用親自去照顧?”看來他也不算太笨,芳娘勾起唇:“瞧瞧,養兒養女做什麼,辛苦把他養大,不向著自己也就罷了,還要說算不上什麼辛苦,你可知道縱是大戶人家,娘不也時時掛著孩子?”
褚守成不由皺眉努力回憶,很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那時雖有奶孃,但是娘也總是柔聲叫著自己成兒,可是從爹去世之後就少見孃的面了。
每次見到她也是一臉疲憊,溫柔不再,除了會讓自己讀書習字就沒有別的話,往往自己想告訴她有了什麼新鮮事,她就常被人請走,自己常常等到很晚,等到丫鬟們都不耐煩把自己抱到床上睡覺時候都不見她回來。
不像二嬸,二嬸總是對自己問長問短,給自己帶來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做的荷包啊,小手帕,笑容也很溫柔。二嬸還常對自己說自己可憐,娘只顧著在外面忙碌,就忘了自己這個獨子,說要去和娘說說讓她不要在外忙碌,要多關心下自己。可是等啊盼啊,還是等不到娘。
於是漸漸地就不再等娘,而是和二嬸親熱起來,等到長大時候春歌在自己面前說娘辛苦,要自己體諒孃的時候又怎麼聽的進去?
芳娘見他不說話,輕咳一聲:“你要不信你等你有了機會就去問婆婆,問她可是牽掛著你?”褚守成說出的話沒有前幾日那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