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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但還是讓一旁的青瓷看得津津有味,愛笑的臉上笑容越發興味了起來。
白月夫人看著長生柔聲道:“大小姐,從前的事是妾身對不住你母親,妾身願意賠罪。但父女總是天倫,豈有過門不見的道理?大小姐怎麼怪罪妾身都可以,請去見見你父親吧。”
陳年的公案,就這麼在南安侯府大門口扯破了開來,且不管那大門後頭是不是躲著一堆人豎著耳朵在偷聽,聽了白月夫人這話,這裡一時風清雲靜,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位大小姐什麼態度。
鴉雀無聲。
若非侯府門口沒有閒雜人等,用不了多久,這京城的頭條八卦就是南安侯府後母與前妻之女的碰撞風雲。就算沒有閒人看見,大概也堵不住下人們的嘴。人的好奇心是無孔不入的,關於秋小姐容貌舉止什麼的也會很快的在那些無聊的千金小姐、婦道人家嘴裡議論起來,秋水山莊門外,不知會引來多少人窺探目光。
馬車內安鞅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他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姐姐就是那種怎麼藏都不過分的人,他費盡心思,也是為了保護這個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姐姐,此時眼見白氏找事,心情當然不會太好。
“夫人說話好沒道理。你與秋玉絡二女爭夫,關乎一生際遇,尤甚生死,何來留情之理?秋玉絡連自己的夫郎看不住,反遭休棄自是她自己沒用,夫人有何罪過可言?”長生平淡道。
她是真這麼想的。指望女兒出息,然後替自己狠狠打擊負心漢跟狐狸精這樣的想法,早在秋玉絡幾乎算是被女兒強硬的嫁出去的時候開始,就夢都不敢夢了。
安鞅手撫著額頭扭轉了臉去,南離眼中浮現笑意,青瓷笑容僵住,一副掉下巴的表情,就是常被人懷疑面部神經有問題的橙兮都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家小姐,更不用說首次接觸她的白月母女的表情是何等古怪了。
白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是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才追上來的,想過各種自己可能面對的難堪場面,卻沒料到這位大小姐竟會講出這麼一番道理,這感覺好生古怪……她是在諷刺她麼?可看錶情不像呀……
長生仿若未覺自己奇怪的話給大家帶來了怎樣的衝擊,停了一下,繼續道:“雖說是秋玉絡無能,但我只欠了她一人,是非好歹只偏於她,你既然與她為仇,不管對錯,諒解賠罪之類的話,夫人日後休提。至於父女天倫,”一直很講道理甚至可以說得上和氣的長生首次將眼神犀利的沉了下來,“娼門之夫怎敢稱是吾父!”
不再搭理這對母女,轉身踏上馬車。
白月母女的臉色一下子煞白。
安鞅一臉無語的伸出手去牽她,然後一直盯著她看,直到長生被他看得抬起眼,奇道:“有事?”
安鞅遲緩的搖頭,拉著姐姐的手用力握了兩下:“受教……”
青瓷跟橙兮坐上後面的馬車,呆了半響,青瓷喃喃道:“真狠……”
橙兮默然點頭。
除非能把南安侯府聽見的下人全滅了口,否則,這侯府上下最少大半年都沒臉見人了,還辦喪事呢,小姐的邏輯,真天才……
白月母女好久才神色恍惚的轉身進府,剛一抬頭,白月便倒抽了一口氣,驚道:“侯爺……”
木侯爺一臉青白的站在門內,旁邊是跪了一地的下人。
說實話這不能怪長生,她只是沒給人留情面,實話實說罷了,確沒有刻意羞辱的意思。
大民女子也有從事風月的,如同這邊的小倌,稱“花娘”。而堂堂女兒,不圖自強,行此賤業,世人多看不起。其地位比青樓“男子”更為低下,並被視之如穢物,就算是青樓“男子”都不願嫁。當皇帝的,多少總有些潔癖,所以……而且,長生她正心情不好。
——對天外來客,還請敬而遠之。
水中鳥
目送著主上的背影消失在東苑庭內,南離淡聲道:“把南安侯府那六個人看起來。”
在門口聽見長生所言的,除了白氏母女身邊的兩個丫頭,便是門內的南安侯爺跟四個下人,一共六個僕從。
沒有看見什麼人出來,也沒有聽見什麼動靜,但安鞅見南離雲淡風清的模樣,便知道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不免多看了南離一眼。這事就是南離不交代他也是要辦的,只是南離前身一個江湖人,竟然這麼深諳上層處事,還有這麼敏銳的心思,給人感覺有些高深莫測。
南離轉頭看了安鞅一眼,微微點了下頭,道:“少爺回去歇著吧。”說著,人起步走進東苑。
安鞅明白,這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