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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車,也沒有迴轉身,只停住了腳步淡淡道:“說吧。”
橙兮冷眼看著白月夫人。是她負責清的場,都說了不見旁人了,她還這麼不識趣的追上來,簡直是太不給她面子了。木參辰攙著母親的一隻胳膊,皺著眉看了橙兮一眼,這丫頭好生兇狠。
對長生連頭也不回的失禮視而不見,白月夫人不顧女兒暗暗的拉扯,深深屈身福了一禮,誠懇的道:“大小姐,妾身白氏有禮。”
若非長生,換了那不知是否曾存在過的芙蓉小姐,依照被父親排為庶出的身份,這長輩的禮,無論如何也是受不起的。
遞給安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長生轉了身,看著那一對漂亮的母女,一閃也不閃的受全了她的禮。
在她轉身那一剎,白月母女連同幾個下人同時愣住。
早在看見那別於常人的古雅曲裾深衣,步伐行雲流水般的背影的時候,白月便已經知道,此女必然不凡。但正面見到還是愣住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眼中是稱得上震驚的驚訝。
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以秋氏夫人的性子,竟能生出這麼一個女兒來。
此女氣度,平生未見,就是那昭華公主皇家氣象,尚不及她三分。而且這般尊榮是如此的傲慢與張狂,竟是半分都不欲收斂掩飾,莫怪乎會被藏了十幾年沒有流露出點滴。想那秋玉絡也該知道,有女如斯,若露了痕跡,豈能安泰?
見小姐已經被人看得面色不愉,漸漸要翻臉了,青瓷咳嗽了好幾聲,才將對面眾人驚轉了神來,都立即不自在的將眼神偏向一邊。
靜了一會兒,認識到長生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白月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著長生懇切的道:“大小姐,從前的事,千錯萬錯都在妾身一人,還請大小姐萬勿怪罪侯爺。”
長生從來就不是個和善可親的人,臉正沉著呢。
她從前只上過一次臣子府,那是她七十多歲的前任財務大臣,為她親政嘔心瀝血,對她亦師亦臣。老人病危之事傳到宮中,她不顧旁人勸阻,硬是出宮去探視。結果,老大人一看見她就從床上跳起來,將她身邊隨侍的御醫一陣怒斥大罵,沒幾天病就好了……
她沒有停下來等待別人的習慣,沒有人敢追著她的背影讓她留步,哪怕是請……而且這兩人的眼神是如此的放肆。
不過……只在這一小會兒,長生的眼神已經平靜下來了。這不是大民,她不是她們的君王,她們不愛她,也不敬她。
依照她從前的脾氣,像後面那位小姑娘敢用這種眼神直盯盯的打量評估她,甚至不用她費個眼神,早被人拖出去幾十板子打死了。修了這麼多年的天道,她這帝王的戾氣可是淡多了。
還有這位白夫人……樣貌且不說,但這氣度看著是比秋玉絡要強,還強不少,她倒是有點理解為什麼秋玉絡的前夫會跟她跑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這不代表長生能對她有什麼好感,畢竟秋玉絡已經被劃入她的保護範圍,以她家祖傳的護短習性,這人沒讓她心生厭惡已經是很不錯了。
說實話,平日看慣了的也就算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女人扭扭捏捏的一口一個妾身,這感覺……算了,看在逗她發笑的份上,不跟她計較那麼多了。她想說什麼,不用猜都知道,權當是給秋玉絡了結了這宗陳得發了黴的官司。
想到這裡,長生心裡頗有點怪異,她從前可沒幹過這種事。夫郎跟人跑了,自己被轟出了家門不說,還怯怯弱弱的躲之唯恐不及,她大民可沒有這麼沒出息的女人。當然啦,這搶了人家夫郎,還敢一臉端莊祥和的追著她來賠禮的女人,也是勇氣可嘉。女人啦,都給這古怪的地方教育成什麼樣子了……
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白月夫人,長生道:“此話從何說起?”
忍著笑又感嘆的神情,看在白月母女眼裡就是輕蔑跟仇視了。
白月顯然早有心理準備,只臉色黯了一下。
扶著母親一隻手臂的木參辰卻有點古怪,眼神只停在長生臉上,漂亮的臉上表情竟然有點肅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任何一個被人追捧慣了的有些傲氣的女子,突然見到一個不比自己遜色甚至可能還要超出那麼一點的同齡女子,而且兩人關係還是這種讓人沒得選擇的天生對立,這心情多少都會有些不是滋味吧。再怎麼被人稱讚冰雪聰明,畢竟她才十六歲,閱歷世故的缺乏擺在那裡。
人的比較之心幾乎是天生的,男權社會下的女孩子不可避免的更要計較些。當下木參辰的眼神裡就流露出複雜來,雖然她很快的回過神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