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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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驟然洩氣。垂頭喪氣地在原地站了一會,他悶不做聲地退出房間,離開了。
歐西納什聽到門被合上的聲音,待腳步聲消失,才轉過身去。手指撫上草圖,乾燥冰涼的紙頁摩挲著指尖,微微發癢,歐西納什忽然非常想見珀爾。幾乎是沒有猶豫地,這麼想著,他便開啟窗,一躍而下。乘著夜色,一路潛行。王宮的守備愈加森嚴,每座分殿,每隔十分鐘便會有一支隊伍巡邏路過。歐西納什對每座宮殿的佈置瞭如指掌,他毫不費力地避開大多數侍衛,避不開的也給唬了過去。
看到寢殿的雕花大門,止不住腳下的步子,歐西納什便這麼橫衝直撞地衝進寢殿。
為了掩人耳目,寢殿的護衛還是一如往常的數量。守門的侍衛見歐西納什一臉凝重,氣勢洶洶,嚇得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歐西納什已經破門而入。想攔卻沒能攔住,侍衛你瞧我我瞧你,趕緊偷偷地去找管事。
歐西納什的注意力全在寢殿裡那人的身上,無暇他顧。每靠近一步,心臟便鼓動得愈加劇烈,血液上衝,不安的心跳聲敲打著耳膜。
並不是因為劇烈的奔跑導致的心跳加速,而是不安。寢殿裡沒點燈,昏暗中,無所依靠的空曠感變得明顯,歐西納什心中的不安像這夜色般迅速蔓延擴大。直到他他看到正披著黑色袍子坐在窗邊逗弄白雉的珀爾,跳動得劇烈的心臟才緩和下來。
然而安心過後,迎著掃視過來的目光,歐西納什沒了來時的激動,低頭卻是一陣心虛。他突然想起自己這麼冒冒失失地闖入,還未來得及行禮,於是連忙跪下。在埋頭掩飾自己表情的瞬間,歐西納什第一次為有這條規矩感到慶幸。
珀爾赤著足倚在窗邊,手裡抓著還未啃完的果子,僵在原地。果然,人生沒有彩排,永遠是現場直播。見歐西納什跪下,他連忙將果子塞進白雉的口中,掐著雉雞的嗓子讓它囫圇吞了下去。
法陣還沒畫好,珀爾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歐西納什不管不顧地在晚上出現在他的寢殿。
“有事?”扣住白雉的脖子幫它嚥下咔在喉嚨的果子,珀爾儘量用平穩的聲音問。
歐西納什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珀爾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糾結地盯著歐西納什的發頂,也跟著一言不發。
“……殿下,和我走吧。”
終於,歐西納什抬頭。深情款款地一句,雷翻了坐等訊息的珀爾。
珀爾手一抖,一揪,鳥毛沾了滿手,白雉吞下差點噎死它的果子,開始扯著嗓子大叫。珀爾風中凌亂,納尼,居然是來求私奔的!
☆、SOS22
“殿下,跟我一起走吧。”
歐西納什跪在地上,少年無喜無悲的臉龐,並未因他的請求而顯露出絲毫驚訝,也未因他的訊息表露出半點憤怒。沉穩如此,實在不像那個情緒化又陰晴不定的珀爾·莫提斯。也許對方早就知道了,但是知道了還不走又不是珀爾的作風。歐西納什心中的不安再次翻湧起來,難以言喻,將近日來一直折磨他的話語說出後,並未讓他如釋重負。
他的心中感到愧疚。厭倦了公式化的你來我往,歐西納什也想為一個人不計後果不求回報地付出。因為不計後果不求回報,所以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瞻前顧後。精於計算的腹黑忠犬人士也渴望得一心一意的單純人。就像怪蜀黍永遠鍾情於小蘿莉,巨漢永遠愛幼菊一樣,反差萌總是能命中各種紅心。歐西納什心中也渴望著有一個人能彌補他心中單純的一塊。
某種意義上來說,珀爾·莫提斯很符合單純這個要求。這個純,不是甲醇的純。單純也分很多種的,一種是白得單純,一種黑得單純。前者坑隊友,後者殺四方,比起友愛程度,大多數人會偏愛白得單純。
但只要能將自己從黑純者的屠殺名單上剔除出去,從長遠來講,選擇黑得單純的機油,你會幸福到死。因為在黑得單純的人眼中,永遠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一種是活人。殘忍的單純者是很寂寞的,當他的世界只有你一個活人時,你打下的是你的,他打下的還是你的。因為黑得孤高純得傲嬌,你完全不需要主動要求,各項財富權力就自動讓渡到手中。
不過,歐西納什作為一個遊戲中的成功人士,他並不需要太多的財富權利,這年頭物質生活都豐富了,人們缺的總是精神上的寄託。於是各種求機油求暖床死遍大街小巷。作為引領三次元潮流的遊戲也不能免俗,果斷玩起求心靈機油的俗套把戲。歐西納什就是這之中的典型。
歐西納什是忠犬,他要求的不多,一個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