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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過獎了,我還要感謝殿下在安西照顧進平,他能被特赦,也是殿下的幫助,我們一家都對殿下感激不盡。”
說到這,鄭氏又對韓進平道:“老爺,快讓殿下進屋吧!站在外面怎麼行。”
一句話提醒了韓進平,他慌不迭道:“殿下快請進!是我失禮了。”
李慶安點點頭,他見韓進平房宅不大,便對手下親衛道:“都在外面等著,可以分批去吃飯,但不準惹事生非!”
吩咐完,他在兩名貼身侍衛的保護下走進了韓府,這時,鄭氏在後面悄悄和丈夫商量道:“家裡飯菜不多,我去買點現成的酒菜來。”
“好點,你快一點去,買些上好的酒菜。”
兩口子在後門商量待客,李慶安都聽見了,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韓府,只是屋簷破舊,窗紙也發黃了,地上鋪的磚塊也高低不平,他知道這是官宅,一般而言,新官進宅都要重新修葺一遍,但韓進平的這座府宅很明顯是多年沒有修葺過了,估計主人也沒有錢自己修,就這麼湊合著住,可以說這是李慶安所見過的最寒酸一座官宅,居然還是天下第一富州,揚州長史的家,李慶安不由心中感慨,早聽說韓進平為官清廉,沒想到家裡竟清貧到這個程度,多來一個客人,就要出去買酒買菜了。
他也不說什麼,笑呵呵地跟著韓進平走進了他的書房。
“殿下請稍坐,我去再搬只木榻來。”
李慶安突然到來使韓進平手忙腳亂,家中的窘況畢露,茶也沒有了,又不能招待白開水,而且好一點的茶杯只有一隻,使韓進平狼狽不堪,趕緊讓小妾去隔壁家借點茶葉,再借一副茶具。
李慶安都一一看在眼中,不由暗暗搖頭,好歹也是五品官了,而且江南一帶的官廨補貼都較高,算起來,他一個月也有十五六貫錢,應該不至於清貧到這個程度吧!
當李慶安打量這間書房時,他才忽然明白了韓進平清貧的緣故了,書房裡的陳設也十分簡陋,一桌一榻,然後便是滿牆的書,用木架釘在四面牆上,各種書籍堆滿了四面牆壁,隔壁還有一間屋,李慶安探頭看了看,也全部是書籍,加起來足足有數千本之多,唐朝書籍較貴,收集這些書,估計就耗去了韓進平不少錢,難怪呢!
李慶安又看了看他的書桌,只見桌上在寫一本奏摺:《揚州漕運疏通數法》
這讓李慶安很感興趣了,疏通漕運,是他這次下江南的重中之重,韓進平若有好辦法,倒是可以讓崔寧好好和他商量。
“當心點!”
門外傳來了韓進平的聲音,門開了,只見韓進平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抬著一隻沉重的木榻進來了,李慶安的兩名貼身侍衛連忙上去幫忙。
李慶安見那少年長得和韓進平頗為相像,便微微笑道:“韓兄,這就是你的兒子吧!”
“正是犬子。”
韓進平放下木榻,推了一把兒子道:“還不快去見禮!”
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竟給李慶安跪下磕了一個頭,“侄兒韓越叩見李叔叔!”
韓進平的老臉皮霎時脹得通紅,他平時給兒子吹牛,說李慶安是他當年在安西的結義兄弟,剛才忘記給兒子叮囑了,兒子竟然稱李慶安為叔,讓他羞得無地自容。
李慶安連忙把少年扶起,笑呵呵道:“當年我第一次見你時,是你爹爹藏在身邊的一幅畫,那時你只有八歲,現在應該十七歲了吧!”
“侄兒上個月已經十七歲了。”
“嗯!現在在讀書嗎?”
“在州學讀書,明年正式結束學業,侄兒想外出遊學一年,後年進京趕考。”
“不錯,很有志氣。”
李慶安摸了摸身上,竟無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他沉吟一下,從腰間取下一塊銀牌,遞給他笑道:“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憑這塊銀牌,各地官府都會禮待於你,收下吧!”
旁邊韓進平知道那塊銀牌的價值,嚇得他連忙上前擺手道:“殿下,使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不能給他,他不知輕重,會惹出事端來。”
韓越也死活不肯要,李慶安無奈,只得收回銀牌對韓進平笑道:“這樣吧!孩子出門遊學,可能花費較大,他的路上旅費都由我來承擔,這個你要答應了,再不答應,我轉身就走。”
韓進平見李慶安心誠,他心中感動,只得點點頭道:“好吧!既然殿下有心,我答應了。”
“這還差不多,來,我們坐下吧!”
他又拍拍韓越的肩膀笑道:“你也坐下,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