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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離若的命令。雖然還是高高在上,可還是算不得多尊貴,眼下如果真是離若主動讓位,那麼少了個樓主的朝雨樓也許短期內確實元氣大傷,但也不至於會危及根本,更何況,蕭靖雨名正言順能重掌權利,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就在這個的狀況下,蕭靖雨卻做出了這個讓人意外的決定,以不計犧牲的代價前來尋找離若。此行很兇險,未知的世界,沒有任何把握的前進,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危難和險阻。
可他還是這樣來了,不顧一切。
沒有人理解那個理由,他的沉穩是隱藏在那悠閒表情下靜寂,他的過分冷靜幾乎總可以讓人覺得那是無情。
但,不知道是不是蝶舞的錯覺。
樓主的離開徹底撕開了那張總是對所有事情無所謂的微笑面具,即使一如既往的表面平靜,即使是沒有絲毫破綻的舉止,但他那深黑色的眸子裡越來越冷漠的光芒依舊可以讓人感覺到他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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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答答的馬蹄聲自遠處來,一人青衣白裘,駕馭著通體黑色的高頭大馬緩緩從風雪裡而來。這裡已經是玉雪山的腳下,入眼已經完全是一片茫茫連天的雪白,狂風捲起風雪,肆虐的吹起又落下,乾燥而寒冷。陡峭的山峰插天而上,隱藏在風雪裡若隱若現的看不真切,一派孤高得遠離塵世喧囂的聖潔。
奔跑中的駿馬在蕭靖雨收緊韁繩的同時揚著前蹄嘶鳴著停了下來,因為停得太快,即使是如此寶馬也收不住腳的著實往前衝了幾步才消掉了慣性的作用。它甩頭噴著白氣,在激烈的賓士中強行被那股大力逼迫停下來,忍不住昂首刨蹄,似乎很是不滿主人的舉動。但馬的主人卻沒空注意到坐騎鬧著脾氣,一雙黝黑深沉的眼睛只是看向了那穿不透的風雪……
蕭靖雨知道,他已經很接近了,雖然不可以確定,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阿離就在這裡,就在這片似乎沒有盡頭也找不到出路的世界中。只要再靠近,只要再向前,一定可以離她更近……
不自覺的催馬上前,可才走了幾步,一股強烈的風灌來,他一時不察,吸進了大口冷氣壓不住的咳得厲害,一下子竟怎麼都停不下來,原本蒼白透明的俊美容顏此刻卻浮現出一抹病態的嫣紅。伸手摸進腰囊才發現走得匆忙連冷謙千叮萬囑的藥丸也沒帶在身邊,還甩掉了帶著藥的蝶舞,雖然咳得掏心掏肺,可臉上還是忍不住面露苦笑,他這算不算得上是自找苦吃?
劇烈的咳喘讓他蒼白如雪的臉上顯出幾分不正常的*,只有那雙眼睛亮得有點反常,始終幽深沉靜。蕭靖雨伏在馬背上咳得有些疲軟,但總算是慢慢緩了過來。他用手掩著唇,強壓下那剩餘的聲音和胸腔裡那極力外湧的血腥味道,只要可以,他都不願意表現出一分的虛弱。只是伸出的手骨節突出,修長的手指太過纖細晶瑩,那種肌膚的顏色蒼白到透明,幾乎連皮下那血液流動的樣子都看得清楚。極力想要掩藏的虛弱卻那麼一眼而望,他的身子已經快透支了。
終於,慢慢調息好了呼吸,放下手後,直起了背的蕭靖雨甚至沒有調轉馬頭,只是恢復了往日的冷淡語調。
“……翩,你可以出來了!”
他身後風雪裡走出一條身影,直挺挺的跪在了他面前。
那個身影低著頭,聲音卻很乾脆。“少主,你不能再往前屈了。屬下沒有遵從少主的吩咐,請少主降罪。”從離若離開朝雨樓後,翩和蝶舞都自動跟在了蕭靖雨的身邊,協助他處理朝雨樓的大小事務和一些瑣碎事情,這雖然是離若留書中的囑咐,但蕭靖雨對於他們自發自動的舉動倒也沒有其他表示。
餘光掃了那個在雪地裡跪的筆直的男人一眼,蕭靖雨的眼底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漠然道。“你起來吧!”
愣了愣,翩並沒有站起來,似乎連動一下的意思也沒有,他只是僵硬著脊背,垂低了頭,用著一絲不苟的聲音;“請少主責罰!”擅自違抗命令跟著蕭靖雨,雖是出於擔憂和職責,但按朝雨樓的規矩,他要接受懲罰。
看也沒看他一眼,蕭靖雨只是平和的如是說。“算了,我此刻不想懲罰你!”
如今朝雨樓正是用人之際,他不想因為小事情責罰行事幹練的翩。雖然很討厭被人看見自己極力想隱藏的東西,但那畢竟不是秘密,雖不滿自己的命令有人違抗,但還是明白翩也只不過是擔心自己才跟過來而已,他不是個喜歡小題大做的人。
但跪在地上的翩顯然誤會了蕭靖雨的意思,他抬頭看了一眼蕭靖雨,忽然二話不說從懷裡抽出把匕首這樣直直插向自己的*。幾乎同時蕭靖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