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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朝雨樓的*也如此必恭必敬,放眼如今天下恐怕也沒幾個人了,而能得到這樣殊榮的自然也只有此刻遠赴邊界玉雪山的蕭靖雨了。
俊美的容顏,閒適的微笑,眼中若有若無的凌厲光芒。可此刻他卻皺起了那修長的眉看著這糟糕的天氣,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卻心知蝶舞說的也不錯,這麼大的風雪天確實讓人舉步為艱,寸步難行,即使來的是朝雨樓一眾人馬,想是也難以長期抵擋這嚴寒的氣候。
馬上的蕭靖雨輕咳兩聲,修長消瘦的身型,即使包裹在厚厚的裘衣裡,依舊覺得他越來越清瘦。一身絞著絨的青色長衣,雖然衣裳輕厚,披著暖裘,可不管穿得多少,他的身體本來就無法適應如此寒冷的氣候,臉上更是因連日的奔波和勞碌顯出幾分疲憊的憔悴,讓那本來就蒼白的臉色似乎更加透明起來,只有那雙黝黑的眼睛依舊帶著極亮的光芒。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動不動,好象沒有聽到蝶舞的話,只是把眼神放到那遠處什麼也看不到的一片飛揚的純白裡,久久不語……
終於,身下的駿馬打著響鼻,彷彿也不耐這苦寒的天氣,有些焦躁的刨著蹄子,在原地來回踏著小步。
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但蝶舞並不心急,只是恭敬的垂著頭。因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想費力去揣測這個他的心思,她只需要遵照樓主的指示,只需要按照眼前這男人的吩咐就可以了,並非是沒有自己的主張和見解,只是在樓主或是蕭靖雨的面前,他們不需要浪費過多的精神。
“那個……少主!?”
也許是被坐騎驚醒。蕭靖雨笑了笑,眼中溫柔卻不見漣漪。忽然抬手揚鞭,身下的馬也抬蹄嘶叫,只聽他靜靜吩咐著。“……不必跟著,我去去就來。你只命令所有人馬原地休整,養精蓄銳,等待風雪停息。”花影落下時,蝶舞甚至連回答的時間都沒有,一人一馬就已經去得遠了,只留下馬蹄激起滿地雪塵。
蝶舞呆呆的站在原地,能聽到的除了遠去的馬蹄聲還有被風雪送來的輕輕咳嗽聲,即使斷斷續續,即使若有若無,但依舊可以想象顛簸於馬背上的那個男人正在生生忍下多大的痛苦。
有些仲愣的看著那漸被風雪淹沒的背影,蝶舞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少主和樓主到底在想什麼了,只隱約覺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一點一點在改變。
也許,是那夜。
樓主忽然留書失蹤,而他卻負傷歸來。
並沒有提及受傷的原因,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原因。只是當蕭靖雨平靜的看完樓主留下後的書信後,就那麼淡漠的笑了,彷彿很開心,又彷彿很不開心,他一直一直笑到喘不過氣來,笑到引發的內傷不停嘔吐鮮血,搖搖欲墜。
那樣的狀況嚇壞了一眾莫名其妙的屬下,幾乎在所有人眼裡離若和蕭靖雨應該是無人能敵的,是沒人可以打敗的,從朝雨樓南征北伐這麼多年來,他們並非沒有受過傷,卻從沒有人見過這樣失魂落魄的蕭靖雨,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混亂情況,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兩個主事者一個重傷,一個失蹤,群龍無首的局面讓向來精明能幹的手下一時間人人手忙腳亂,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讓蕭靖雨停歇下那讓人膽戰心驚的笑容。然後,在匆忙趕來,臉色嚴峻的神醫冷謙皺著眉一記劈掌後蕭靖雨就這樣昏迷了兩天兩夜。
再然後,清醒過來的少主就不顧一切開始著手收集有關天一族所有的訊息和資料。以朝雨樓的能力,調查一件隱秘的事情並不為難,即使是皇族的秘聞,這個國家最大的秘密對他們來說也不過爾爾。只是,天一族這個族群卻實在太過神秘,所有的事情都接近於傳說,連朝雨樓那幾乎無所不能的情報網費盡心力後也只是猜測天一族隱居之地有可能是在那冰雪封山的玉雪山一帶。雖然結果並不確定,雖然離若是否回去了天一族也不可知,但蕭靖雨卻堅持的準備和佈置遠赴萬里之外之行,調動了朝雨樓內大半的精英和人馬,帶著內傷未愈的身體,千里迢迢的來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
蝶舞也算跟了他數年,多少了解蕭靖雨的為人處世之道,就和離若的性格一樣,大部分時間裡他會以朝雨樓的利益為依歸,他和離若謀取的都是同一個目的,計算的都是能否以小博大的穩贏賭注。
如此倉促的決定,如此沒有把握行動,如此不計損失的行為,不太像是那個笑裡藏刀,長袖善舞的蕭靖雨會做的事情。如果說他所有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回離若,他這種不計代價的行為似乎根本就沒有意義,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對蕭靖雨來說,離若的存在對他並沒有多大好處,他必須屈居人下,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