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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在起作用,這種力量來自性變態與性壓抑,來自一種扭曲時間的癲狂,來自對專注與領悟直觀現實達到了一種可怕的苛嚴,強大而又混沌,遠非我所能約束或控制。然而,它們又是受到控制的,中心依然是法克斯。分分秒秒悄然流逝,月光照到別處的牆壁,光亮全無,一片黑暗,黑暗的中心是法克斯一個預言家:一個女人,一個沐浴在光裡的女人。那光是銀,銀角是鎧甲,是一個身穿鎧甲,手持利劍的女人。光猛然燃燒起來,強烈得令人難以忍受,光沿著她的四肢燃燒,那是火焰,他驚恐地、痛苦地大聲叫道:“是呀,是呀!”
那個禁慾者先前的哼笑繼而始變成哈哈大笑,笑聲愈來愈大,終於成了顫抖的咆哮、沒完沒了的咆哮,遠比任何咆哮聲都長,穿越時光。黑暗在躁動,倉促混亂,那是重新分佈久遠的年代,在躲避未來的預言。
“來點光,來點光,”一個洪亮深厚的聲音說了一次又一次。
“來點光。往火堆里加點柴,那兒。來點光。”是那位來自斯普維的醫生的聲音。他已經進入了圈子。那個圈子全打亂了。醫生跪在骨瘦如柴兩位禁慾者身邊,後兩位蜷伏在地上,處於膠著狀態。克母戀者頭伏在法克斯的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渾身仍在顫抖;法克斯用手輕柔而又淡漠地撫弄他的頭髮。那位變態者獨自蹲在角落裡垂頭喪氣。
聚會結束了,時間又和平時一樣流逝,力量之網分崩離析成深深的倦怠。可我問題的答案,那個神諭之謎,那模稜兩可的預言表達方式在哪裡?
我跪在法克斯身旁。
他那明晰的目光望著我。一瞬間,恰如剛才我在黑暗中看見他一樣,只見他呈現女身,在光亮裡全副武裝,在火中燃燒,大聲叫喊:“是呀——”
這一幻覺給法克斯輕柔的話聲打破了。“您的問題回答了嗎,提問人?”
“回答了,預言家。”
的確回答了。
從現在起五年後格辛星將成為艾克曼的一名成員:是的。沒有謎團,沒有閃爍其詞。在當時我就意識到答案的本質,與其說它是一個預言,還不如說是一種觀察結果。我不得不面對自己的肯定性結論:答案是正確的。如同直覺產生的預感一樣,明白無誤。
我們擁有納芙爾號飛船,擁有同步發報機,擁有心靈語言,可是我們還沒有馴服直覺預感這匹野馬。要獲得這個秘訣,我們必須到格辛星去。
“我起著燈絲的作用,”預言後的一二天,法克斯告訴我,“能量在我們體內建立起來,不斷地輸送回去,每一次都加大脈衝力,最後能量終於釋放出來,於是我的體內,我的周圍就充滿了光,我就是光……阿爾賓隱居村的長老曾經說過,假若有在回答的那一刻把預言家放進真空裝置裡,他準會燃燒多年的。所以約米西教徒相信米西的話:他清楚地看見了過去與將來,不是一時一刻地看見,是看見肖斯勳爵提出問題之後他的一生。這真令人難以置信。我懷疑一個人能否忍耐這麼久。不過沒關係……”
啊唷,漢達拉特人的正話反說真是無處不在,朦朦朧朧的。
我和法克斯並肩散步,法克斯望著我。他的臉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臉龐之一,猶如石雕像一般堅硬而又線條纖細。
“當時在黑暗裡,”他說,“共有十個人;不是九個人。有一個陌生人。”
“是的,有一個。我沒有設定屏障阻擋您。法克斯,您是一位傾聽者,一位天生的神人,也許還是一位強有力的天生心靈術者呢。難怪不得你有預言家似的靈魂,能夠控制那群預言家的情感張力和感應,使之處於自動增強的狀態,直到張力自動打破這個狀態,從而您尋找到答案。”
他興致勃勃地傾聽。“從外部透過您的眼光觀察我的修練功夫的奧秘,真有點離奇。而我是作為一個門徒從內部看見這些奧秘的。”
“法克斯,如果您允許的話——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倒想用心靈語言和您交流。”這時候我已肯定他是個天生的交流者;只要他同意,再稍加練習,我就可以削弱他那無意識的設防。
“一旦這樣,我就會聽見別人的所思所想嗎?”
“不,不是這樣的。只不過做您作為移情者已經做過的事情。心靈語言是一種交流,自動地輸送並接收資訊。”
“那麼幹嗎不大聲說呢?”
“這個嗎,人大聲說話可以撒謊。”
“心靈語言就不會撒謊嗎?”
“不會有意撒謊。”
法克斯沉吟片刻。“這種功夫一定會引起國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