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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輕人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斯托克文走了,但從埃勃斯村莊來了一隊人,將埃斯文送回了埃斯特。
在埃斯特,人們誰也不敢再反對老領主的遺囑,因為三個人灑在冰湖上的鮮血明白無誤地證明遺囑的正確性。
老領主逝世後,瑟瑞姆繼位,成為了埃斯特領主。
就在他繼位那年,他將一半有爭執的土地讓給了斯托克領地,從而結束了代代相傳的仇殺。
由於他割讓土地,再加之他殺死了兄長們,他被稱之為叛徒埃斯文。然而,他的名字瑟瑞姆依然為該領地的子孫後代們所沿用。
第十章在米西洛瑞的高談闊論
翌日清晨,我在薩斯基思府邸自己的房間剛剛吃完早餐,電話鈴就輕輕地響了一聲。我拿起電話筒,聽見對方用卡爾海德語說:“我是瑟瑞姆·哈爾斯。我可以登門拜訪嗎?”
“請吧。”
我和埃斯文彼此心存芥蒂。儘管他們的淪落和被放逐至少在名義上是因為我的緣故,然而我對此沒有責任,也不感到內疚,在艾爾亨朗時,他的行動與動機始終瞞著我,因而我無法信任這傢伙。我但願他沒有同那些可以說是認同了我的奧格雷納人攪在一些。他一介入,事情就複雜了,令人難堪。
門房把埃斯文領進屋裡。我請他坐在一隻鋪有座墊的大椅子上,招待他喝早餐啤灑。他謝絕了。他的舉止並非拘謹而是矜持:遲疑、超然。
“下第一場大雪了。”他說。
我往窗外瞧去,只見漫天飛雪,紛紛揚揚地落在大街上,落在雪白的房頂上;已經積了二三英寸厚了。時值戈爾月奧達爾哈德日,即秋天第一個月的17號。
“這是別人託我捎給你的東西。”說著我就把一包用獸皮包好的錢遞給他,先前他打電話後我就把錢包擺在桌上了。他接過錢包,莊重地向我表示感謝。我站著沒有坐下來。稍過片刻,他手裡仍然拿著錢包,站了起來。
我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但我不在乎,因為我不想鼓勵他接近我。這當然使他感到屈辱,但出於不得已。
他正眼望著我。而我只是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桌上的收音機。
“在這兒,收音機上說的能全信,”他和顏悅色地說,“不過,我倒覺得在米西洛瑞這兒,你需要了解資訊,需要別人的建議。”
“似乎很多人都很愛出主意。”
“那麼說來,人愈多愈安全,是嗎?十個人比一個人更靠得住。對不起,我不該說卡爾海德語,我忘記了。”他接著用奧格雷納語說,“被流放的人決不應該說母語,因為從他們嘴裡說出來很苦澀。而這種語言更適合賣國賊說,反正是這樣想的,就好像糖汁從牙齒上滴下來那麼甜蜜。我應該感謝你。你為我,還有我的老朋友和克母戀夥伴阿西·福瑞斯做了一件大好事,因此我以我們兩人的名義感謝你,感謝的方式是給你忠告。”他停頓了一下,我保持沉默。他的談吐如此生硬,卻又如此周到禮貌,我還是頭一次見識,也不知道他的弦外之音。他接著說:“你在米西洛瑞跟在艾爾亨朗相比,判若兩人。在那兒,他們說你是什麼東西;在這兒,他們說你不是什麼東西。你僅僅是派系的工具。我勸你提防他們利用你。我勸你弄清楚失望對那一派是哪些人,決不要讓他們利用你,因為他們會把你玩來玩去的。”
我正想要求他說具體點,他卻說聲“再見,艾先生”就轉身離開了。我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我吃早餐時怡然自得的平靜心情全給他攪亂了。我走到狹小的窗前,往外面瞧去,只見雪下小了些,白色的雪花飄飄,美極了,猶如春風盪漾在我的故鄉波爾蘭德的翠綠山坡時,我家果園裡的櫻桃花蕾紛紛飄落。突然間,我感到分外的淒涼,思家之情油然而生。我在這個倒黴的行星上捱過了整整兩個年頭,秋天還沒有過去,冬天又來臨了。
我披上大衣,出門散步,喟然惆悵,周圍世界令人晦氣。
當天中午,我與奧布梭總督、葉基總督以及頭天晚上我認識的其他人共進午餐,被介紹給另一些我素昧平生的人。午餐十分豐盛。18到20樣冷、熱菜餚,大都是蛋和麵包果變換的花樣。奧布梭站在餐具櫃前,搶在談話內容的禁忌實行之前,一邊往盤子裡攤稀麵糊煎蛋,一邊對我說:“名叫麥爾森的傢伙是艾爾亨朗派來的間諜,而且你要知道,這兒的戈姆是薩爾夫的公開代理人。”
薩爾夫究竟是幹啥的,我茫然無知。
客人們開始就座,這時候一位年輕人走進來對主人葉基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