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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豆腐,我們村“豆腐柺子”家的豆腐才是天下最好的呢,想當年乾隆爺下江南的時候還專程到過“豆腐柺子”家,御筆親書“天下第一豆腐坊”的牌匾。髮廊又不是豆腐坊,非常不專業,能磨出什麼好豆腐來?我不信!雖然肚子餓了點,但我決不會過去吃的。
“小阿弟,別怕羞,來呀!”髮廊姐姐的衝我笑著。
我不理她——道理很簡單,我不認識她嘛!
我一如既往地走著呢,猛然被黑子拽了一趔趄。
“黑子,走啊!”黑子止住了腳步,我吆喝一聲。
黑子理都不理我,只顧扭頭朝髮廊門口使勁兒,髮廊門前妖冶的姐姐讓它生出成千上萬的好感來。豬是好色的,這一點我知道,豬八戒可證;驢也有這脾氣,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我們家黑子向來是正派童男,今日見了美女照樣挪不動步了。生淮南為橘,生淮北為枳,這是地理使然,剛到城市半天黑子便有了這這毛病,想來讓人不寒而慄。
任憑我喊破了嗓子,黑子照樣一動不動,這使得我很尷尬,有損我當家作主的光輝形象,尤其是髮廊姐姐的笑聲更是讓我無地自容,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低頭的時候我才看破了秘密:乖乖的,怪不得那位姐姐笑得那麼浪呢,原來黑子又把後腿間那粗大的東西抽打出來了!
思想教育不是萬能的,不拿出我的無產階級專政是不行了。我奮怒了,揚起鞭子“叭叭叭”三下。暴力照樣產生出美來,美學上都這麼說,七八年來,這是我第一回在黑子身上實踐這一偉大的理論。
黑子驚嚇了一下,倉皇收起驢鞭與我同一步調了。我弓腰看了看,還好,沒有太大的問題,估計不會把它驚出陽痿來的。反正以後這些事可得注意,真要把黑子打成街頭廣告所說的“陽痿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久而不射”就麻煩大了;傳聞我們那兒有一位劉副鄉長夜裡爬到張寡婦家裡行奸,被張寡婦的婆婆聽見,忙得穿不迭褲子,結果嚇出陽痿來,整了幾年沒見好,最後跑到美國花了二十多萬才男人起來。現在想想有些好笑,劉副鄉長一天一隻雞兩天一隻羊的,那玩意兒咋就那麼不頂事,連我家的驢也不如?
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嘛。捱了鞭子,黑子懂事了,老老實實地跟著我走,當然免不了跟豬八戒一樣偷偷摸摸遞個眼神到美女懷裡的。
走了約半里路,迎面碰見三個搖頭晃腦的帥哥,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他們喝得有點超級,像超級女生似的,很是神氣。擔心他們會撞到黑子身上,我們只得往馬路邊擠了擠。
“臭農民!”一個說。
“鄉巴佬!”一個說。
“土包子!”一個說。
我以為他們在整“三句半”呢,沒成想跟放屁一般,三句過後沒了下文,真沒文化!
“快點給爺爺讓開!”一個胖子衝我吼道,其實我看到他下巴上並沒有一根鬍子。
我與黑子迅速向路邊靠過去,直到不能再靠為止——再靠就是牆了,我們沒那能耐,即便有那能耐,把牆抗倒了更是麻煩。
“喲嗬,我看你小子欠扁!”一個高個瘦子嚷道,“肥哥的話你沒聽見嗎?是不是活膩了!”
“我……我這不是靠邊了嘛!”我辯解。
“還不行,再往那邊靠!”瘦子推了我一把,我歪一下身子,碰到黑子身上——關鍵時刻凸顯出階級情誼來了,多虧黑子在那邊,要不,我的腦袋決對硬不過那堵牆的;我甚至後悔抽了黑子三鞭子,不該管它的好色。
“再往那靠就是牆了!”我說。
“靠到牆裡邊去!”瘦子雙手夾腰矗立在我面前。
“你以為我是神仙呢,我不會穿牆術。”我正眼看了他一下,“這麼寬的馬路,你們靠那邊一點不就行了嗎?”
“爺爺喜歡這樣,怎麼了?你想管吶!”瘦子一動不動戳在那兒,堵得我跟黑子邁不開半步,“這裡城裡人的馬路,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說。
“既然知道,為什麼來城裡亂蹦達?我看你小子是明知故犯!”
“城市不只是你們城裡人的,我們交的公糧、提留、三統五統不也是建設城市,修了公園了嗎?我們農村哪兒修過一條像樣的馬路?”我說的是實話,天下人都知道的。
“嗬!這小子有個性!猴子哥,甭跟這土塊廢話,飽揍他一頓就是!”旁邊的矮子發話了。
。。
像流氓一樣 (5)
“你們別過來,俺爹說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