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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自然是得意忘形的了。
公爵夫人目光相當敏銳,發現了這些開小差的行為及這些默契,她的高傲不容她上當受騙。正如非常鍾情於她的德·塔萊朗親王說的那樣,她善於用兩面傷人的話來進行報復。是她用這種辦法猛烈抨擊王室與平民之間成婚。她那蔑視一切的嘲諷相當有成效,不僅使人懼她幾分,而且認為她頭腦聰慧過人。就這樣,她拿別人的隱私作為交談,卻絲毫不讓別人窺見自己的隱私,從而鞏固了自己品德高尚的聲譽。
不過,將軍追求她兩個月以後,她看到德·蒙特裡沃先生對聖日耳曼區賣弄風情的奧妙一竅不通,而將巴黎女人的媚態看得很認真,她在靈魂深處不免感到一種隱隱約約的恐懼。年邁的德·帕米埃主教代理官曾對她說過:“我親愛的公爵夫人,這個人和鷹是表兄弟,你絕對馴化不了他。你如果不當心,他會把你掠到他的巢裡去。”精明的老傢伙對她說這句話的那天晚上,德·朗熱夫人真怕那是一種預言。
第二天,她極力要人討厭她,對待阿爾芒粗暴無禮,百般挑剔,神經過敏,令人厭惡。但是阿爾芒用天使股的溫柔解除了她的武裝。這個女人太不瞭解偉大性格的寬廣胸懷了。她大發牢騷時,阿爾芒首先用極有風度的戲言來迎接,深深地打動了她。她本來想吵架,得到的卻是溫情的表示。但是她仍然堅持下去。
“到底什麼地方,”阿爾芒對她說,“一個把你當偶像崇拜的人會令你討厭呢?”
“你並不使我討厭,”她回答道,突然變得溫柔而馴服。“可是你為什麼要損害我的聲譽呢?對我,你只應該是一個朋友。你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我希望從你那裡看到真正友情的純真表示和體貼入微,以便既不失去我對你的敬重,也不失去我在你身邊感受到的快樂。”
“只作你的朋友?”德·蒙特裡沃先生失聲叫道,這個可怕的字眼,如電擊一般打在他的頭上、“對你給予我的甜蜜時刻,我確信不疑;我無論是入睡,還是醒著,心中都想著你。可是今天,你忽然無緣無故地要毀滅使我賴以生存的隱隱的希望。你曾經要我許下諾言,對你堅貞不渝;對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曾經表示那麼厭惡。難道現在你要讓我明白,你與巴黎所有的女人一般上下,也是隻有狂熱,而絲毫沒有愛情麼?那你為什麼要索取我的性命,為什麼要接受我的生命呢?”
“我錯了,我的朋友。是的,當一個女子不能也不應該回報這種感情時,她任憑自己墮入情網是不對的。”
“我懂了,你只不過是稍稍賣弄風騷,而……”
“賣弄風騷?我憎惡賣弄風騷,阿爾芒,這是將自已許給數位男子,卻不委身於他們。委身於所有的人,那是放蕩。對我們的風俗,我認為應該這麼理解。可是,和性情陰鬱古怪的人在一起時,自己也憂鬱一些;與無憂無慮的人在一起時,自己也快活快活;與野心勃勃的人在一起時,自己也圓滑、玲瓏一些;對那些講起話來滔滔不絕的人,故作欣賞地傾聽一番;和軍人一起,談談戰事;與憤世嫉俗的人一起熱衷於國家的利益;給予每個人小小分量的恭維,這與我們頭上插花、戴鑽石首飾、戴手套、穿衣服相比,我覺得同樣是必不可少的。
“言談是衣著的精神部分,用上它、撇開它,就和戴上或摘下裝飾著羽毛的女帽一樣。你把這稱作是賣弄風騷麼?可是我從來沒有象對待別人那樣對待你。跟你在一起,我的朋友,我是真誠的。我並不總是同意你的見解。可是經過辯論,你將我說服的時候,你沒看見我非常高興嗎?
“總而言之,我愛你,但是,只在允許一個虔信宗教的純潔女子所能愛的範圍之內。我考慮過了。阿爾芒,我是有夫之婦。儘管我與德·朗熱先生生活的情形使我可以支配我的心,法律和習俗卻剝奪了我支配自己人身的權利。一個女子,無論社會地位多高,一旦聲名狼藉,就要眼睜睜地被逐出上流社會。可是,能夠理解我們的犧牲會使我們走到何步田地的男子,迄今為止,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先例。據說德·阿瞿達先生要與德·羅什菲德小姐成婚了,於是每個人都預見到德·鮑賽昂夫人與德·阿瞿達先生就要關係破裂。這就更加向我證明,同樣這種犧牲也幾乎總是成為你們遺棄的原由。
“如果你真誠地愛著我,就請你在一段時間內停止來看我吧!為你,我決心拋棄一切虛榮。難道這還不夠意思麼?對於沒有一個男人眷戀的女子,人傢什麼話說不出來呀?啊!她冷酷無情,愚昧無知,無情無義,尤其是沒有魅力。唉!那些賣弄風騷的女人絕對饒不了我,她們會抹煞我的長處,她們看見我具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