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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你們兩個是本家咧。他男人姓黃,不過三年前就死了。”
周秀英是個典型的山村婦女,身材又瘦又小,黝黑的臉上佈滿山風颳過後留下的皺紋。可能是不明白隊長的含義,她走進屋,一邊眯著雙眼上下打量周平,一邊問道:“你就是警察同志吧?”
“對,我是警察。”周平搬過一張椅子招呼著,“來,大媽,坐下說。”
“我站著就行,我站著就行。”周秀英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推辭著。
劉村長在一旁打著圓場:“讓你坐你就坐唄,你又沒犯法,怕什麼?”
見村長髮了話,周秀英這才答應了一聲,小心地坐在椅子上,身體恭恭敬敬地往前探著。
“20多年前,是不是曾經有個中年男子在你們家借住過?”周平開口問道。
周秀英點點頭:“是,就是住在我家。一聽見廣播我就趕過來了。”
“嗯,我就是想問問你關於這個人的一些事情。”
“我知道。”周秀英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體,“你們終於找過來了,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周平略微感到有些奇怪:“怎麼?你知道我會來嗎?”
周秀英嘆了口氣,說:“早晚都會來的,這個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人家把一個大活人送到你手裡,平白便尋不見了,誰能夠答應?你躲得了一年、兩年、10年,你能躲得了一輩子?我一直都是和我男人這麼說的。”
看著周秀英侷促不安的樣子,周平覺得這個女人對吳健飛的失蹤似乎過於自責了。他岔開話題,想緩和一下氣氛:“你男人姓黃吧?他叫什麼名字?”
“黃德明。”山裡的口音說出“黃”來,確實和“華”很難區分。
“黃德明?”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周平在腦子裡搜尋出相關的記憶,“噢!前些年在山腳下的那起車禍……”
“對對對!就是他。”提到這件事,劉村長露出惋惜的表情,“多好的一個人,偏偏攤上了這種蹊蹺事,真是冤到姥姥家了。”
這個黃德明是三年前在山邊公路發生的一起離奇車禍的受害者。當時他在路邊正常行走,一輛裝載原木的載重汽車駛過時,前輪軋到了路面上的一塊尖石。那石頭竟像子彈一般地飛了起來,不偏不倚,正好從側面擊中了黃德明的腦殼,致使其搶救無效死亡。周平是接到報警後第一個趕到事故現場的人,對此事印象深刻。
“這都是老天爺的意思,怪不得誰的。”周秀英喃喃地說著,對丈夫的意外身亡好像倒看得很開。
原本想幫受詢者放鬆一點情緒,結果卻差一點適得其反。周平只好把話題又轉了回來:“你還記得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到你家來的嗎?”
“1972年春天間。”
這個時間和羅飛已掌握的情況是吻合的,他點了點頭,又問:“當時是誰把他送過來的?”
“一個姓胡的後生。”周秀英雙眼微閉,回憶著往事。“他說那個漢子是他師傅,在城裡會被人害死,想在山裡躲一陣。我們一是看他可憐,二則那個後生也給了一些錢,所以就答應了。誰知道以後會出那樣的事情……”
“他在你們家裡住了有多久呢?”
“大概有兩個月吧。”
這些周平從吳燕華口中已經有所瞭解,他真正關心的,是吳燕華也不清楚的那部分情況:“後來他是自己離開的嗎?你們知不知道他出走的原因?”
周秀英猶豫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緩緩地說:“他沒有走。”
“他沒有走?據我所知,這是你們當初的說法呀。”周平不解地皺著眉頭。
周秀英渾濁的眼神中隱藏著一絲無奈,她看著周平說道:“那是人家女兒女婿找上了門,我們沒有辦法,只能編出這樣的話來騙他們。”
“是這樣?”這出乎了周平的預料,“既然他沒有走,那他當時在哪兒?”
周秀英沉默著,不停搓動的雙手顯示出心中的惶恐和掙扎。最後,當她終於下定決心,說出事實的真相時,周平的反應便只能用目瞪口呆四個字來形容了。
“他死了。”周秀英的聲音緩慢而低沉,“他被我的男人打死了。”
勘察完雪地上的腳印之後,羅飛第二次走進了空忘生前住的屋子,想從裡面找出一些能解釋屍體神秘“行走”的蛛絲馬跡。
不過結果是令人失望的。除了屍體已不在原位之外,屋子裡的各方面與昨天上午他第一次勘察時相比沒有任何變化。他只好讓順平找人先把屍體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