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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在這樣的非常狀況下,早課被取消了。枯木寺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度過了羅飛到來後的第二個上午。到了中午12點鐘左右,伙房的幾個僧人首先走出了寢室———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飯還是要吃的。
羅飛也在不久後醒了過來。經過沉沉的一覺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清醒了很多。美中不足的是肚子開始“咕咕”地叫出了聲。他起身下床,推門走到了院子裡,一股淡淡的飯香立刻強烈地刺激起了他的食慾。
羅飛順著這股香味徑直向後院的廚間走去。廚間門口,一個伙伕打扮的僧人手持掃把,正罵罵咧咧地向著屋頂發洩著怨氣。
羅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隻黑黝黝的野貓迅捷無比地在屋頂上穿梭了兩下,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和我們搶食吃。”那僧人憤憤地說著,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野貓離去的方向發起愣來。
羅飛走到他身邊,問道:“師父,午飯還有多久能好?”
那僧人還惦記著野貓的事,沒有答話,自言自語地說:“還是它好,想去哪就去哪,來無影去無蹤,連個腳印也沒留下。”
羅飛驀地愣住了,如同在黑暗中突然燃起了一星火光,僧人的話強烈地衝擊著他的思緒,他甚至激動得要忍不住大叫起來。
“有梯子沒有?快去給我找來!”他扳過僧人的肩膀,急切地說著。
“什麼?”僧人一時間還沒回過神。
“梯子。我要到屋頂上去。”
“可是,你現在上去也不可能追到它了呀,它早跑到山裡去了。”僧人詫異地看著羅飛。
“你知道什麼?”羅飛板起了面孔,“讓你找你就去找!”
僧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答應了一聲,向著正殿方向跑過去———估計那裡就是梯子存放的地方。
果然,沒兩分鐘後,他就扛著個木梯趕了回來。在羅飛的指揮下,他把梯子靠在了屋脊上。
“羅所長,你這是要幹什麼?”空靜被院子裡的喧鬧聲吵醒了,一出屋便看到了這個場面,走過來詫異地詢問著。
“我早該想到的,只希望現在還不太晚。”羅飛一邊說,一邊沿著梯子向屋頂爬去。
空靜一臉茫然,他愣了片刻,也跟在羅飛身後爬上了梯子。由於年齡的關係,他的動作
比起羅飛來要遲緩了很多。當他到達屋頂時,只見羅飛正入定般地站在不遠處,雙目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我們來得還不晚。”羅飛用手指著不遠處的屋脊,“你看那裡。”
羅飛所指的地方正是順德寢室的屋頂,一行淡淡的腳印從那裡開始出現,一路延伸出20多米後,在屋脊邊消失了。
“那是誰住的屋子?”羅飛指著腳印的盡頭問空靜。
“應該是順平的。”因為身處屋頂,看不到屋子的全貌,空靜只能根據方位大概猜測著。
“那就沒錯了。”羅飛滿意地點著頭,“也只有他能夠做得到。”
“羅所長,你的意思是……”空靜似乎意識到一些什麼,但又不十分明白。
“先別問我了。”羅飛揮手打斷他的話頭,“這件事沒人知道的比他更清楚了,我們一起去找他。”
自凌晨回屋之後,順平就一直沒有出來過。院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這和他一貫的行事風格顯得頗為不符。
甚至當羅飛和空靜敲了他的屋門之後,屋子裡仍然聽不見他的任何迴音。
在這種情況下,羅飛不再猶豫,他一腳踹開了那並不結實的木門。
羅飛原本以為順平有可能已經潛逃,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順平不僅就在屋內,而且還好端端地盤腿端坐在床上,看起來就像正在練功一樣,不過他是面牆而坐。羅飛等人進屋之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你幹什麼呢?怎麼不開門?”空靜難得擺出住持的威嚴,用叱問的語氣對順平說話。
“你們……不要靠近我!”順平嘶啞著聲音說道。
“什麼?”空靜似乎有些生氣,他還想上前時,羅飛拽住了他。既然知道順平身負武功,自然得提防他暴起傷人的困獸之鬥。
“你們不要過來!”順平再次強調,然後他用一種絕望和恐怖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被惡魔附身了。”
“惡魔?”羅飛冷冷地回答,“只怕是你自己的心魔吧!”
順平的肩頭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