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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心臟凍結成一顆久遠的琥珀,彷彿被誰從高高的地方重重地摔下來。
塔塔篇:8 撕裂(2)
“塔塔?你怎麼在這裡?”身後傳來陰柔的嗓音,我蜷縮在賓館的臺階上,驚慌地轉過頭,看見一襲白衣的聶冰灰,以及一個同樣白衣的美少年。
“我在、等、人。”我趕緊站起身,往衚衕邁開一步,尷尬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聶冰灰從身後拽住我的衣服,微笑著說:“你在等白翼麼”
我深深地垂下頭,侷促地說:“不是的,我沒有在等他。”
“一起去喝杯東西吧?你的手這麼涼。”他不由分說地朝美少年使了一個眼色,不由分說地牽住我的手,往賓館旁邊的小酒吧走,他說:“康塔塔,你為什麼總做這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呢?”
一家簡約的音樂酒吧裡,我在靠近壁爐的位子,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與聶冰灰同行的男生是他的哥哥,叫聶翔飛。兄弟兩個長得不太像,秉性與氣質也相差懸殊。
“不要再這樣等他了。”聶冰灰說:“你知道今天是零下多少度麼?”
我倔強地撇開頭,“我沒有等他。”
“別撒謊,我們從聖高就一直跟著你。”聶翔飛掩住嘴,奇怪地笑了,“本少爺生平第一次擠公車也是拜你所賜,他們都說你和白翼有什麼,開始我還不太信……”
“對不起。”我的雙手箍住滾燙的杯子,眼淚突然掉下來。
“哎,說著說著怎麼哭了?快讓我哄哄你。”他伸出胳膊一把摟住我,我驚得趕緊躲開,肩膀撞到牆上,疼得抿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
聶冰灰用力按住他的手:“哥,你別把她嚇壞了!”
“你不覺得她長得很……眼熟嗎?唔,她和我是不是特別有夫妻相?”聶翔飛一本正經地照了照身後的大鏡子,惋惜地嘆息:“可惜好姑娘都被該死的小白翹了去……”
“你又在什麼打鬼主意?哥,聖高的哪一個女生都可以,惟獨康塔塔,不可以。”
“放心,我對女人是很挑剔的,我對這種月亮女神一向敬而遠之,家裡牆壁剛剛颳了大白,我可不想半夜睜開眼睛看見忍者盾牆術。”聶翔飛壞笑地撇撇嘴,說:“我喜歡的女人,還沒有遇到,可能還沒有出生,不過她大概有一點兒像你。”
我侷促地盯著他神采飛揚的臉,“你喜歡的女人?”
“本少爺的夢中情人有著天使的臉蛋,繆斯的靈魂,遠看是魔鬼,近看是女神。”聶翔飛失神地形容著,之後觀察一下我的臉,說:“……夢裡遇見過。你是很像的啦,神韻,神韻懂嗎?或許,你有沒有姐妹?”
我咳了一下,趕緊回答說:“沒有的,我沒有妹妹。”
塔塔篇:8 撕裂(3)
後來聶翔飛告訴我,白翼從不和女生過夜,不管多晚,他都會回到郊區工廠。他們沒有開車,三個人決定一起散步回聖高。
拐出玫瑰大道,驕陽路的冷風中,聶冰灰突然捏住我的雙肩,語氣沉重地說:“塔塔,你和薛貝貝做了這麼久的朋友,你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白翼麼?”
當然我不是傻子,我體會過她的充滿恨意的巴掌究竟有多麼的重,但,我並沒有回答他。
聶冰灰避開我的眼睛,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路過玫瑰大道的星光小學,他突然停下腳步,拽住我的手腕,他的指頭溼漉漉的,冰涼,且顫抖。他說:“你聽,有人在拉小提琴。”
我說:“天空之城。”
“你是學音樂的?”他忽然抓住我的雙肩,“你會拉小提琴?”
“我會彈鋼琴。”我恍神地搖了搖頭,“不過,可能沒有你彈得好。”
“什麼時候彈給我聽?你會彈給我聽麼?”他好像很冷,渾身都在顫抖,直到微弱的琴聲完全消失,他才緩過神地放開我,侷促地走在前面,一句話也沒再說。
第二天早讀課是歷史,只有很少一部分同學去教室,有的在吃早餐,有的趕作業,我趴在桌上收到黎離的簡訊,她說,我們什麼時候見面吧?我在鍵盤上打了一個字,好。
這時,教室的門猛然推開。同學們驚愕地抬起頭,薛貝貝穿著鼓囔囔的大棉襖,頭髮亂糟糟的,朝我飛奔過來。我驚得趕緊站起身子,任憑她瘋子似的抓起我的文具袋,摔在地上,然後拽住我的衣襟,將我拖到講臺上,一直向大門外面拖去。
我的耳朵轟轟作響,教學樓後花園的倉庫裡,她重重地將我推在廢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