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水三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的聲音——
“你他媽的!我說給你兩天時間讓你泡她,沒說讓你做了她!你居然敢給她下藥?你把她藏在哪裡了?你給我站起來,姑奶奶殺了你!”
多麼美麗精緻的十隻手指,如此熟悉宛若天籟般純淨的聲音……
塔塔篇:7 懲罰 (3)
白翼說:“你知不知道,指使他的這個女的,她是誰?”
“我不知道。”我心如死灰地閉起眼睛,我的眼淚燙傷了我的臉。
“你會和這些太妹有關係?你得罪了誰?”
“你!”我恨恨地盯住他的錯愕。
他愣了一下,身體抽空般地坐在床上,弓著身子,暴躁地用掌心遮住臉,“我不是不讓你找我麼?為什麼還要去……”
我說:“我沒有找你。”
“那麼我這樣跑來這裡,是不是太多餘了?”他賭氣地站起身說:“算我自作多情,我走了。”
“你要走去哪裡?還想就那麼把我一個人扔下?”我抓住他的手指,肆無忌憚地將所有的怨恨發洩給他。我一拳一拳地捶在他的身上,近乎咆哮地哭喊:“你為什麼扔下我呢……我連他的名字……他的樣子……都記不起來……白翼……你為什麼扔下我呢?”
他按捺住我發狂的身體,用他敞開的黑色風衣包裹住我的歇斯底里,那一刻,我多麼希望他會悶死我,就那麼窒息而亡。
這時——
房門輕輕敲響。白翼警惕地問了一聲“誰”,沒有人應,他惱火地大步走過去,拉開房門,再沒有說話。
“是誰?”我望向玄關,輕輕地問:“你們在幹什麼?”
仍然沒有聲音,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良久,我看見,薛貝貝光著腳踩在地毯上,顫顫抖抖地走進來。白翼目光陰冷地跟在他的身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蜷縮在床上,瞳孔在逐漸縮小,最終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的眼淚決堤地湧出來,彷彿為了認屍而掀開死者的白布,驚慌猶豫地慢慢、慢慢地掀開我的被子——雪白的床單上,無論如何遮掩也掩蓋不住的落紅。
她發瘋地轉過身,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捂住臉頰,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一句話也說不出。當她再一次揮起巴掌,白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摔在床上。
“是我做的,與塔塔無關。”
狼一般的冥暗目光。
“薛貝貝,我希望,你別再碰她。”
我閉起眼睛。
我知道,這是上帝賜給我的懲罰。
塔塔篇:8 撕裂(1)
薛貝貝失蹤了,向偉說她買了去南方的火車票,為了演唱會去跑場地。
傍晚的天色灰濛濛的,聖高陷入初冬的冷寂中,我躲在被窩裡捧著筆記本和圓珠筆,給網路上認識的編輯寫字。一個在丹麥生活二十年的中年女人,她說能在我的文字裡看見從一大片悲傷中迸射而出的小小幸福,所以想給我出版一本書。
那天晚上,我接到向偉的電話。他說,我在玫瑰大道的烤肉店看見了黎離。只說這樣一句話便結束通話了。於是我安靜地將手機塞進揹包,換衣服出了門。
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怨她?不,我不能怨她。
我坐公交車到達玫瑰大道烤肉店,黎離一行人已經結賬了,比肩接踵的人群中,黎離和一夥女生推開玻璃門。幾米的距離,她沒有發現我,臉色有一些蒼白,沒什麼笑容,女生們嬉笑打鬧時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們一路向東,最終走進玫瑰大道最大的一家網咖。
當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了白翼。
透明落地窗裡面,白翼和一個女生在吃燒烤,桌上有兩瓶沒喝的啤酒。那個女生穿著時尚,身材高挑,嘴唇塗成暗紅,和白翼在一起看起來很般配,但她不是薛貝貝。她不停地往他的碗裡夾烤好的食物,目光失神地落在他的臉上,一刻也不曾離開。
白翼的確是個很特別的人,即便在黑暗擁擠的人群中,也如眾星捧月般的出類拔萃,閃閃發光。我在燒烤店門口停泊的一堆腳踏車中央,慢慢地蹲下我的身子,蜷縮一團,很容易就在簇擁的人群裡找到他。
沒多久他們結賬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衚衕走去。我踮起腳尖,悄悄地跟隨他們來到一家賓館的樓下,看他們消失在自動大門裡。
我仰起頭,看見無數曖昧的黃色燈光,以及燈光中聳動著的毛茸茸的影子。呼嘯的冷風像鋒利的刀子刮在我的臉上,我邁不開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