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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面一沉,卻是抿著唇低下頭,只是那緊握的雙拳可以看出正忍著極大的怒氣。
唐冶眼神一閃,淡道:“二哥本事大,四弟可真要學習一二,諸如在鋪子裡教訓下人。嗯,比起教訓個奴才,鋪子生意確實不是最重要的,想來老爺子知曉,也只會‘誇’二哥幾句的。”
唐平臉色一變,看一眼鋪子裡在看熱鬧的客人,臉色陰沉。
在鋪子裡做生意的時候內訌,若被老爺子知道了,只會罵他不識大體,錯的只會是他。
“好,很好,一陣子沒見,四弟果真是長進了,二哥真真是小瞧你了。”唐平冷笑一聲,道:“想來大哥也能放心休養了。”
唐冶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正要發作,秦如薇卻是在此時開口:“小夥計,把那個梳子給我瞧瞧。”
唐平沒料到這時會有人出聲,看了秦如薇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見她在仔細挑選梳子,便又移開了眼。
唐冶見此心底暗鬆一口氣,道:“二哥放心,四弟一定會向二哥看齊,把慶記打理得好好的。”
他咬重了字眼,唐平又豈會聽不出那弦外之音,哼了一聲,道:“那二哥拭目以待。”說著拂袖而去。
秦如薇此時也放下了梳子,朝唐冶看過去,他走來失笑:“讓秦姑娘見笑了,請移步內堂說話。”
秦如薇搖頭輕笑,表示無礙,但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跟著移了步。
內堂,小夥計為幾人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唐冶似乎真渴了,狠灌了幾口茶水,咯的重重一聲放下茶杯。
“四少爺。”季掌櫃欲言又止,臉上似有些懊惱。
唐冶擺擺手,道:“無事,他遲早會知道,只是不知,他會親自來,看來是真急了。”
季掌櫃看了秦如薇一眼,秦如薇忙道:“你們忙,我下回再來。”
“秦姑娘請慢。”唐冶苦笑一聲,道:“這事其實也和姑娘脫不了關係。”
秦如薇一愣,重新坐了下來,道:“因為胰子的事?”
唐冶微訝。
秦如薇失笑,道:“我和慶記,本就因胰子結緣,與我有關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唐冶眼中閃過一絲激賞,讚道:“秦姑娘果然聰慧有加。”
秦如薇淡笑不語。
唐冶斟酌了下,道:“那是我堂兄,我唐家一門二房的兄長,唐平。在秦姑娘的胰子前,慶記的所有胰子,都由二哥他們那一房進貨。”
他點到即止,但秦如薇活了兩世,而且本就是商人,又怎會聽不出這裡面的意思?
胰子在這世道本就是金貴物,進貨渠道還隱秘,如果慶記在此前所售的胰子一直是唐家二房經手,價格,也就是任二房開口,箇中的貓膩,不用說也知道。
可如今,秦如薇橫插一手,慶記就多了個渠道,聽唐冶的語氣,兩房必定是對手,看唐平像只瘋狗似的撲咬,想來是損害到那一房的利益了。
本來是一人獨食,現在平白被人分了,誰個會甘願?更別說,這後來居上的有取而代之的節奏,也難免唐家二房急了。
誰都不願把吃到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秦如薇輕嘆了一聲,果然,大到大戶人家,小到平民百姓,哪裡都有爭鬥,大家族更甚。
“讓秦姑娘看了笑話,唐冶是。。。”在外人跟前內訌,唐冶其實挺難堪的。
“這對敵啊,誰先急了誰就輸了。”秦如薇淡淡一笑道。
唐冶一愣,隨即失笑。
“四少爺,如今二少找上門,只怕會循著路子,很快就會找上秦姑娘,只怕。。。”季掌櫃皺著眉,似有些憂慮。
“我相信秦姑娘的為人。”唐冶看著秦如薇道。
秦如薇一愣,笑道:“做生意本就以誠為本,我和唐四少有合約在先,自也不會和旁的人再立約。”
唐冶聞言,眼中閃過笑意。
“只怕狗急跳牆。”季掌櫃卻是擔憂更甚,察覺自己口出惡言,忙的站起身:“老奴失言,求四少爺降罪。”
“都是自己人,無妨。”唐冶擺了擺手,又自信地道:“魅妝的胰子相較於其它胰子在慶記賣的最好,利潤也高,大家都有目共睹。私底下鬥個你死我活不重要,但老爺子卻是最看不得有人牽扯到大局,二哥他若是要使絆子,也休怪我們不客氣。”
秦如薇斂下眼皮,端起茶杯不作發表,大家族的明爭暗鬥多不勝數,有些東西不是她該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