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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子裡把鄧福旺逮回來,光顧著發火了,壓根忘了這茬。
P>他瞪著鄧福旺,問:“你給我老實說,昨晚兒,家裡招了賊子,是不是你乾的?”
P>鄧福旺身子一抖,眼神閃爍,眼珠子轉了幾圈,忽然大哭道:“什麼招賊子,我哪知道,娘啊,這是要逼我死啊,我不活了。”說著,作勢就要爬起來往牆上撞去。
P>這下可把鄧老太給嚇了個半死,死死地拉著他,道:“兒啊,你別做那傻事,有娘在呢吶!”
P>“你別裝神弄鬼的,你說,昨晚兒你是不是來家了?”老鄧頭看到鄧福旺那亂轉的眼珠子,就知道大事不好,喝停了鄧老太,死死地瞪著鄧福旺。
P>鄧老太忙扯他的手臂,道:“你快說啊,不是又不會逼著你認!”
P>“我沒有,我在鎮學裡!”鄧福旺眼神閃躲。
P>“你說謊,我去鎮學裡問過,都說你三天兩頭不在,昨晚兒也不在。”鄧富貴這時開口。
P>“哼!這下不用審了,肯定就是他了。”胡氏聽了便道:“你說你扒就扒爹孃的吧,連你嫂子的首飾都不放過,你還算是個人嗎你?”
P>“老大,把你媳婦拉回屋去。”老鄧頭瞪了她一眼。
P>“爹,這可都是媳婦的嫁妝啊,您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讓我爹爹哥哥們來討個說法,嗚嗚。”胡氏乾脆哭鬧起來。
P>老鄧頭腦門兒嗡嗡地跳痛,道:“你放心,要真是他做的,自會給你個說法。”
P>胡氏這才滿意了。
P>“你還不說實話?”老鄧頭見她消停,便又沉著臉問鄧福旺:“銀子就算了,那幾張地契,是不是你拿去了?”
P>那可是一家子的命根子呀!
P>鄧福旺別開眼,死不承認:“我沒有拿什麼地契,不是我拿的,我昨晚兒就在鎮子裡。”
P>“好,好,不見棺材不流淚了你這是。”老鄧頭又掄起了棍子。
P>鄧福旺尖叫著往鄧老太身後躲去。
P>“兒子說不是就不是,你咋還打你。”鄧老太張開雙臂攔著:“傷著了他我老婆子和你拼命!”
P>“讓開。”
P>“不讓。”
P>“你。。。”
P>“不好了不好了,二叔不好了!”鄧富良大叫大喊的跑進來。
P>“你二叔好著呢,富良你噴個啥糞!”鄧老太罵了一聲晦氣。
P>鄧富良喘了口氣,道:“不是,是,二叔,你家的田地裡,來了好幾個人,說是量地立碑界呢!他們手裡好像,好像有地契。”
P>老鄧頭聽了,身子一晃,差點站立不住,下意識地看向鄧福旺。
P>鄧福旺身子一顫,低下了頭。
P>甩開鄧富貴的手,老鄧頭腳步踉蹌的出了門,鄧富貴他們忙的跟上。
P>鄧老太有些反應不過來,直覺告訴她,事情越發的大條。
P>待屋子只剩了她和鄧福旺時,鄧福旺噗通一聲跪在她跟前:“娘,您要救救我,不然我肯定就沒命了!”
P>鄧老太臉一白,指著他,動了動嘴角,半個字都說不上來。
P>老鄧頭他們趕到自家田地,果真有幾個人在量地,其中還有他熟悉的身影,就是剛來他們家的官差。
P>見老鄧頭來了,那官差就上前,道:“鄧老爹,你們可就不對了,明明讓你兒子把地兒賣了,咋還說家裡招了賊子。”
P>“差大哥,這是啥意思?誰把地賣了?”老鄧頭怔怔地問。
P>“諾,這就是買家,說起來,你們家的地也賣的好,比市價還高出了一成呢!”官差引來那叫劉爺的人。
P>“我們沒有賣地,你這是哪來的地契。”鄧富貴跳了出來,看著劉爺問。
P>劉爺上下看了他一眼,也不廢話,只拿出了契約文書,再將箇中交易的情況給說明了。
P>“你們老鄧家,可是出了個情深意重的學子,花把個花娘給贖身了,聽說是要養在白楊衚衕的宅子,我這才出了高價買的地。”劉爺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P>可聽在老鄧頭的耳裡,那可不是什麼好話,只覺得那是催命符。
P>他心口一陣氣血翻滾,一股子腥甜堵在了喉間,他強忍著,賠笑道:“質子年幼不懂事,瞞著我們把地契給偷出來了。我們鄧家,不會賣地的,他收了你多少銀子,我會還回去,還煩這位爺給個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