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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賣什麼,走的依然是賺差價的路子。比如說,揚州的唐家鋪子賣的是南方少見的皮毛,到了京都,唐家的鋪子賣得又是揚州精美的刺繡。因著兩地的唐家鋪子之間有聯絡,運費什麼的自然比別的商家少花費好些,所以,在交通極度不發達的現在,唐家這般經營,著實也積累了一些家財。只是,唐家到底少了一些底蘊,如今算起來,也只能算的商家中二等的,和“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的皇商薛家是不能比的。如今,唐家也只有嫡系一支人在京城,其餘的還住在祖籍老家。對了,這裡要說一句,賈琳在國子監中的好友之一,唐澤,就是唐家留在京城這一脈的嫡次子。
聽見五福如此說,賈琳合上賬本,淡淡一笑,說:“古有姜太公釣魚,我如今依樣畫葫蘆,倒也釣上了一條大魚。唐家不錯。”賈琳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發展自己的商業帝國,因為他一沒本金,二沒人脈。再說,賈琳如今還沒有把自己和賈府撕扯開來,他更不會去貿然行事。賈琳要的,是借一場東風。
五福聽賈琳的意思,便知道他似乎很滿意,又說:“我已經告訴那位管事,說我家主人近期不在京城。那位管事便說,年節太忙了些,待明面開春之後,會再來我們鋪子的。”
明年開春?那會兒,該定下來的事情都已經定下來的,賈琳便點點頭。其實,按照賈琳原本的打算,既然唐家找上門來了,聽五福的意思,那唐家的管事態度還十分不錯,那麼他當初開鋪子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是,此一時彼一時,那會兒,賈琳只是想讓自己手頭富足一點,以便在自己和周姨娘脫離賈府的時候能夠生活得安穩無憂。可現在,因著那門親事的緣故,賈琳不得已已經和七皇子牽扯上了,畢竟,他一旦和秦恕成親,別管這門親事是不是逢場作戲……哎,不對,是權宜之計,但在明面上,他和秦恕自然是一派的人,自古夫妻一體……哎,不對,夫夫一體,別人可不會管你們關起房門之後會不會有夫夫之實,在他們眼中,你們自然就是世間最親密的了。既然這樣,賈琳不介意多和七皇子多多接觸,為自己,也是為秦恕,籌得更多的籌碼。
其實,賈琳原本不是一個心大的人,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建功立業,也不是什麼名揚千古,即使,他也許有這個頭腦,也有這種手段,但是,他覺得麻煩。沒錯,賈琳就是覺得麻煩。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又如何,這些所能給他帶來的利益、金錢、榮耀,甚至是女人,如果他想要的話,前兩世,他都擁有過了。這一世,如果沒有周姨娘的拳拳愛意,那麼他也許遲早也會走上所謂的功成名就這條路,因為除了這些能牢牢抓在手上不會背叛自己的權利之外,賈琳不清楚,他到底還能擁有什麼。可是,他有了周姨娘,所以賈琳最開始想的,便是能在奪嫡大戲之後,新皇登基之際,透過科舉做個八九品的京官,然後置辦一份不錯的家產,他相信憑著自己的手段,他能帶著周姨娘在脫離賈府之後,在這個時代生活得如魚得水。有權利,但權利不需要太大;有金錢,但金錢不需要太多;有勢力,但勢力不需要太廣。這一生,不過是求個平安喜樂,再或者是福祿壽全。
可現在不一樣了。別說賈府已經入了奪嫡的漩渦之中,就單單看王夫人的算計,賈琳都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更何況,鎮南侯世子果然就是秦恕,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賈琳無論如何都不能獨善其身了。在這個架空的紅樓歷史中,賈琳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未來的發展,但是沒有關係,他先前僅僅是存了個念頭,覺得七皇子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如今正是要把這個念頭坐實了。就是改天逆命了又如何,賈琳知道,自己既然決定要出手了,自然是要博個十全十美的。
幾乎是一到了莊子上,賈琳就讓人給秦恕傳了訊息,等五福將鋪子裡的事情彙報完,秦恕也來了。見他穿得有些單薄,賈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也奇怪了,在別的事情上,秦恕這人也許還沒有這麼敏銳,偏偏賈琳一皺眉頭,他就明白了,趕緊解釋說:“陳安來傳話的時候,我正在練功呢,不冷的。”
賈琳揮了揮手,讓五福下去了,這才牽過秦恕的手,稍微用力地捏了捏。秦恕的手心果然熱熱的,倒是賈琳雖然穿得多,但因為一直在屋子裡靜坐的緣故,手上的溫度還比秦恕的涼了一些。賈琳讓秦恕坐在自己身邊,嘆了一口氣,說:“前幾日,我問及你的差事,見你顧左右而念其他,便知道這裡面定然是有隱情的,又因為那莊子畢竟是你繼母的,到底還顧忌著隔牆有耳,我便也收了聲,不再過問了。但現在,我卻是要仔細過問的,我總覺得皇上給你安排差事……這事兒定然不簡單呢,只怕是內有乾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