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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勾了唇角掩了那一抹得意的笑。她這才算的上是從前面那一樁樁的事情裡真正起復起來,一時在賈母那裡雖然還需要賠著小心,可一旦回了自己的院子,趙姨娘可是一點都沒有原先的猖狂了。
賈琳一入書房,賈政的臉就沉了下來,訓斥道:“你這是有何事?需知,父母之命不可違,若是忤逆的話,便不要說出口了。”原來,賈政以為賈琳此刻過來,是為著那樁還沒有定下來的婚事的。
賈琳適時在臉上顯出一些茫然來,好似不明白賈政再說什麼,反而恭恭敬敬地說:“謹遵父親教誨。兒子此番前來,是想到了哥哥的身子,如今眼瞧著就要過年了,哥哥還不見好,兒子心裡擔憂,便決定要去莊子上給哥哥祈福呢。還求父親能夠成全。”祈福是要茹素穿素的,這大過年的,要是在府內穿素,難免不吉利了些,所以需要去莊子上。賈珠作為嫡子,過年祭祖什麼的都是要出席的,若是身子一直不好,到時候在儀式上出了什麼差錯,倒是對祖宗不敬了。而賈琳作為庶子,還沒有這個入宗祠的資格,是以他去莊子上,對於府內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妨礙。
賈政見自己誤會了賈琳,又見賈琳果然一副擔憂的模樣,連衣服穿在身上都顯得空蕩了,臉色又白,忍不住稍微軟了一些語氣,道:“你既然有如此赤誠孝悌之心,便就依了你吧。你自己也顧著身子些,雖說是為珠兒誦經祈福,但也別累著你了。”依著賈政的為人,能讓他說出最後這句話實在難得了些。賈琳雖然在面上顯出一些激動來,但心裡卻不以為意。他從未將賈政當成過自己的父親,所以一點都不會因為賈政的態度使得自己誠惶誠恐了。賈琳這個人骨子裡就有些薄涼,這一點並沒有說錯,他給自己畫的圈子很小,在這個圈子裡的才是他所在乎的。
若賈琳是秦恕,攤上了鎮南侯這樣的父親,別說什麼父子倫常,也別說什麼君子道義,賈琳一定會攪得鎮南侯府天昏地暗,讓鎮南侯身敗名裂。但是秦恕不是賈琳,所以他明明是鎮南侯的嫡長子,卻一退再退,只能被放養在清靈郡主的莊子上,像個雜役一般,自己養活自己。不幸中的萬幸,那莊子上的人只是無視了秦恕,而不是暗藏黑手要置他於死地。否則,秦恕早就不在了。但就是這樣,秦恕長到這麼大也危機重重,畢竟在這個科技醫學落後的年代,一場小感冒都能要了人的命,若不是秦恕堅強,他可能死於飢餓,也可能死於疾病。
所以,秦恕心裡是恨的,於是在賈琳初見他的那一次,才會說自己沒了父親。
秦恕不會做的事情,賈琳會幫他做。想著那個時候瘦瘦弱弱的秦恕,賈琳心中冷笑,總有一天,他會讓那些傷害了秦恕的人都付出代價的。
待去莊子上的事兒定下來,賈琳出了屋子,並沒有去王夫人那裡。
等到王夫人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賈琳已經坐上馬車,出了城門了。那個來王夫人這裡給賈琳傳話的丫頭正是福兒,她口齒好,清清靈靈地說道:“夫人,我們爺說了,給兄長祈福的事情,他不敢耽誤了,因此一得了老爺的准許,便立時趕著去了。那會兒,正是夫人每日固定在小佛堂唸經的時間,我們爺不敢擾了夫人,以免讓夫人在菩薩面前顯出不莊重來,所以便遣了奴婢在佛堂外面候著,等夫人出來了,再告訴夫人一聲。”
福兒的賣身契已經到了賈琳的手裡,但是王夫人不知道,她以為福兒等六個人名義上還是林府的丫鬟,就是氣得牙癢癢,也不好懲罰太過了。畢竟,就是荷包啊麝香啊那件事情可以全部推到碧溪姨娘和她嫂子身上,說她們自作主張,但因著賈敏奶嬤嬤的那件事情,王夫人如今也得暫且避了林府的鋒芒,萬萬不能叫把柄落在了林府的手上。王夫人只得眼睜睜看著福兒給自己福了福身子,輕輕巧巧地回賈琳的院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等賈琳到了莊子上時,五福已經候在那裡了。賈琳因為沒什麼本錢,如今也只開了一間鋪子,那鋪子是記在陳安名下的,但其實具體的經營管理卻是五福負責的。因著前幾個月賈琳人並不在京都,五福這次還特意備好了賬本,以便賈琳查賬。
在賈琳翻看賬本的時候,五福又說:“主子,前些日子,有個自稱是唐門管事的中年人來過鋪子裡,說是有事要和主子商談。”
此唐門非彼唐門,這不是武俠世界,可沒有什麼四川唐家堡,此唐門嚴格說起來應該算是一個家族性質的商會。唐家祖籍西北,聽說最開始是靠一隻騾子和兩條腿運送皮毛走南北販賣得其中差價而發家的。如今,唐家的鋪子佈滿各地,也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