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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各異的一眾人等。
正在這劍拔弩張,矛盾一觸即發之際,忽聽得窗外有人說道:“郡馬爺來了。”
一語未休,只聽得門外有笑聲,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說:“呦老縣主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當心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話音未落,門簾一動,打頭進來一個鶴髮松姿,精神爽逸,身著菖蒲紫暗花銀線繡蟹爪菊宮裝的老嬤嬤,笑盈盈半蹲了福道:“老壽星,可還記得奴婢。”
安老太君滿不在乎地轉頭定眼一瞧,陰霾的臉上忽而換上明媚的笑意,滿臉的金絲菊花顫顫巍巍地綻放,因笑道:“噯呦,這不是太后娘娘身邊的解嬤嬤嗎?真是好久不見了。今個怎麼倒有空過來。”
解嬤嬤笑道:“可不是嘛。自從您老人家去了嶺南,咱們大概有六七年沒見了。瞧您這身子骨兒還是這麼硬朗。”
安老太君嘆道:“唉,老嘍,不中用了。歲月不饒人啊。這幾年精神越發不濟了。府裡大大小小的繁雜事情總有操不完的心,真真教人頭疼哪。”
解嬤嬤乃款款勸道:“老縣主如今可是福壽雙全,子孫滿堂的人了。有什麼事兒就交給兒孫吩咐下人去做,自個兒享享清福多好啊。”
安老太君聞言,連聲稱是,眼中卻滿是不以為然的神情。因吩咐人看座,轉頭一瞥眼正好瞧見念遠領著三個太醫隨後而至,因沒好氣地問道:“遠兒,你這是做什麼?好好兒怎麼倒勞煩這幾位大人親自過來。還不快請去奉茶。”
解嬤嬤一拍腦門,像是剛想起來似的,因懊惱道:“瞧老奴這記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太后娘娘聽說郡主殿下最近身子不適,這又是頭胎,越發教人擔憂。故而特命奴婢領這幾位太醫院的院使和院判大人過來給郡主娘娘瞧瞧,還望老縣主行個方便。”
安老太君聞言橫了念遠一眼,轉頭滿臉堆笑道:“解嬤嬤這是說哪裡的話兒。太后娘娘這番心意,老身感激不盡。只是方才老身已經請郎中給郡主瞧過了,並無大礙。就不勞煩各位大人了。”
解嬤嬤微蹙眉頭,煩惱道:“哎呀,這是太后娘娘親口吩咐的,老奴可做不了主。一會兒還得回去覆命呢。老縣主這不是為難我嘛。”
安老太君聞言,便用幾不可聞的音調低聲道:“雖是家醜不可外揚,但事已至此,老身也不得不說了。方才這位庸大夫已經診出郡主下這回並非喜脈,而是一個大症候,恐怕將來難有子嗣。老身正為此而心煩不已呢。”
解嬤嬤大驚失色,‘颼’的一聲從法華釉花鳥紋坐墩上猛地站起身來,詫異道:“這又是從哪裡說起啊。郡主娘娘有了身孕這可是宮內外人人皆知的大喜事兒,怎會有假。如此說來那就更要請這幾位大人好好兒切個脈了。”
說罷,也不顧安老太君那變幻不定,薄怒微瞋的神情,自顧自地忙乎起來。幾個太醫依次上前診脈,一個個萬般謹慎,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恐出差錯斷送了一輩子的名聲。屋內一時只聽得見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不知又過了多久,幾個太醫方慢慢走向當地一張鐵梨雲螭紋條案,一字排開揮筆寫下藥方呈上。解嬤嬤小心翼翼地接過轉手遞與安老太君。
安老太君見那幾張還透著墨香的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行難以辨認的小字,因故作疲憊,按著眉心道:“老婆子的眼睛越發模糊了,還是請幾位大人費點事兒細細地說與老身聽吧。講的淺顯些,那些醫書藥典的老婆子可聽不懂。”
中間一個穿著院使官服的太醫繃著臉正色道:“郡主殿下的身子本就虛弱,這些日子不知因著什麼事兒悶在心裡,思慮太過,以致肝火鬱結氣滯血瘀,已有了些小產的徵兆,若不及時加以調養,只怕是。。。”
念遠聞言,心中一驚,忙追問道:“只怕什麼?周院使但說無妨。”
那周太醫緊皺眉頭,字斟句酌,唯恐失言,因答道:“只怕是胎兒不保,郡主殿下的鳳體也會因此受損,輕則平添下紅之症,重著性命難保啊。”
念遠被這幾句輕飄飄的話語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發白,六神無主道:“這該如何是好,周院使可有良策。”
周太醫道:“世子且莫驚慌。郡主娘娘這症雖兇險,卻並非無藥可治。下官方才已經開了些養心調氣之藥,每日裡按時服用,暫且無礙。只是這心病還須心藥醫,最要緊的還需靜養才是啊。”
眾人還未及說話,解嬤嬤便大驚小怪地尖叫起來,一個箭步衝到雨霏面前隔著紗幔淌眼抹淚道:“我的郡主娘娘哎,您有什麼事兒儘管說與嬤嬤聽,太后娘娘自然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