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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這就請大夫進來吧,也好早點兒還本宮一個清白。”
說完,自顧自地走到幔子裡坐在紅木嵌銅纏枝花紋軟榻上,笑盈盈地語帶深意道:“趕緊開始吧,一會兒本宮還要進宮去向太后娘娘請安呢。可別耽誤了時辰。”
於是家下媳婦們捧過湖色地緙絲蓮塘乳鴨圖大迎枕來,一面給雨霏靠著,一面拉著袖口,露出手腕來。那庸郎中方伸手按在右手脈上,調息了次數,凝神細診了半刻工夫。屋內鴉默雀靜,人人面面相覷,瀰漫著一股令人壓抑的死寂。與雨霏的淡然自若,從容不迫相比,那庸郎中卻顯得心事重重,忐忑不安,不過一會兒,腦門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三個指頭也是顫顫悠悠,好幾次險些找不準脈象。又過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方拂袖抹去滿臉的汗珠兒,戰戰兢兢地顫聲道:“請郡主殿下換隻手。”
雨霏輕笑嘲諷道:“怎麼,本宮的脈息就這麼難斷?也是,若有一丁點兒差錯,怕是你可擔待不起呢。難怪要這般小心。”
庸郎中聞言,心中一顫,腿腳一軟,險些跌下凳來。好半晌方鎮定心神,裝模作樣地眯眼沉思,從縫中偷偷瞥見肖夫人那滿含警告的鐵青的臉,心下一橫,咬牙道:“看郡主的脈息,左寸沉數,左關沉伏;右寸細而無力,右關虛而無神。心氣虛而生火,肝家氣滯血虧,乃脾土被肝木剋制。故而經期不調,夜間不寐,月信過期,心中發熱,這才不思飲食,精神倦怠,不時暈眩,四肢痠軟。。。。。。”
安老太君打斷道:“誰讓你掉書袋子來著,你只說她肚子裡的孩子妨不妨事?”
庸郎中抬頭滿臉驚詫道:“孩子?郡主殿下憂慮傷脾,肝木忒旺,這才導致經血不暢,脾胃失和,若不好生調養怕是將來於子嗣有礙。”
肖夫人故作大驚小怪叫道:“哎呀,你可瞧清楚了。郡主娘娘這些日子以來又是頭眩,又是害喜的,整日家懶怠動彈吃不下東西,月信也遲了。怎麼到你的嘴裡竟成了個大症候了。”
庸郎中身子微微戰抖,斟酌著字句,猶猶豫豫地低聲道:“照脈息來看,的確不是喜脈。小人不敢撒謊。”
安老太君忽的站起身來,渾濁暗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雨霏那已經煞白如紙的面容,狠狠地往地下一頓龍頭柺杖,高聲怒斥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正好,咱們這就一塊兒進宮去見太后。請她老人家來評評這個理兒。”
杜若滿含焦急的眼眸不時向門外望去,因辯駁道:“郡主的喜脈可是宮裡的太醫瞧出來的,老太太怎能聽信這江湖郎中的一面之詞。”
安老太君怒不可遏道:“怎麼,事實擺在眼前,難道我還冤枉她了不成?我早就覺著奇怪,成親還不到一年,哪有這麼快就有了的。想不到堂堂郡主竟然如此下作,真是家門不幸哪,教我哪有臉面去見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冷夫人這時卻忽的出聲道:“太醫瞧錯脈斷錯症也是有的,看郡主這樣,怕是真的不知情。”
雨霏一臉驚詫,想不到這冷夫人平日裡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摸樣,這會子卻敢犯眾怒為自己說話,真是教人好生奇怪。轉頭卻見冷夫人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冰冷淡漠,彷彿剛才的話兒並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安老太君口不擇言道:“哼你們一個個的都為她說話,難不成是受了人傢什麼好處。啊。。。我倒忘了,我只是個小小的縣主,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難怪你們一個個狗不顛似地趕上去巴結呢。我今個就把話撂這兒了,今後這府裡有她沒我,有我就沒她。”
眾人見安老太君果然動了大怒,一副活要吃人的厲害摸樣,連素日裡最得臉的冷夫人都有了不是,嚇得都不敢出聲兒,嘩啦啦跪倒了一片。。。。。。
正文 110:富貴三更枕上蝶(三)
110:富貴三更枕上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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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安老太君驚聞雨霏並非喜脈,頓時急怒攻心,大發雷霆,當下便對她惡言相向,若不是還顧忌著宮裡的太后娘娘只怕手中的龍頭柺棍早就往她身上招呼了。冷夫人看不過眼,不過略說了兩句公道話,就被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的安老太君夾槍帶棒地譏諷了一番。肖夫人自然是洋洋得意,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兒落井下石。雨霏雖然臉色蒼白,眉眼間略有些憔悴,卻強自鎮靜,清冷的目光緩緩掃過屋內那些或各懷鬼胎,或隔岸觀火,或明哲保身,或敢怒而不敢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