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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管和老身說,哪怕是要千年的老參萬年的靈芝,老祖母傾盡家財也管保給你弄了來。”
雨霏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嘴角微微翹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因不冷不熱道:“老太君有心了。本宮又不是病入膏肓之人,哪裡用的著這些個好東西。前兒您命人送來的桂圓山藥糕和薏仁甜湯嘗著倒好。只是太醫囑咐了,本宮如今陰血偏虛,氣盛陰耗,不能多食桂圓,薏仁等大熱之物,恐漏紅動胎。真真辜負了老太君的一番心意。”
聽雨霏獨獨將‘心意’二字咬重,安老太君心裡一驚,臉上便浮現了幾許不自在,不敢直視雨霏那彷彿洞悉一切的深邃的眸子,因訕訕道:“人老了,就喜歡吃這些個克化的動的,又聽說郡主這些日子以來害喜,食慾不振,這才特特兒送過去給殿下開開胃,想不到竟弄巧成拙了。”
又喃喃自語道:“遠兒小時候可是最愛吃這兩樣甜食的,每一年老身都要親手做好些個巴巴兒使人送去安國公府。這孩子命苦,自小就沒了親孃,好不可憐見的。老身總想著要多疼他一點。”
雨霏面無表情,聲音就如一縷微風拂過如鏡般的湖面,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老太君的恩德郡馬自然感念在心,不敢忘報。可憐天下父母心,老太君對子孫的慈愛厚意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自然省的。”
安老太君乃嘆道:“我一個糟老婆子整日裡心心念唸的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小輩。有句話兒老身不知當講不當講。”
雨霏雲淡風輕地笑道:“老太君有話不妨直言。本宮洗耳恭聽。”
安老太君探過身去,拉著雨霏的一雙柔荑細細兒撫摸著,滿眼的慈祥與關愛,斟酌著字句款款道:“遠兒年紀也不小了,你這又是第一胎,自然緊張。小夫妻倆感情和順恩愛是好的,可有些事兒還是得有所避忌才是。”瞥眼見雨霏羞紅了臉,低著頭露出一大段粉藕般的脖頸,睫毛微微顫動在眼臉留下了一小片陰影。
便又趁熱打鐵道:“你也別怪老奶奶多事,這些梯己話兒也只有咱娘兒們私下才好說。遠兒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也總不能一味地擋著忍著。因此我這幾日尋思著總要有個懂分寸識大體的人兒在旁邊幫襯著你才好。”
因向窗外高聲喚道:“還不快進來。”
話音未落,簾子一閃進來一個丫頭,烏油的頭髮梳成了墜馬髻,上面插著幾朵的珠花。穿著水紅杏花綾薄春衫,腰繫丹紗緙絲石榴裙,蜂腰翹臀,低眉順目,蓮步輕移恭恭敬敬上前來請安。
安老太君應拍手笑道:“快給郡主磕頭,日後你可就是郡主房裡的人了。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盡心盡力地伺候主子,可記住了。”又滿面笑容對雨霏朗聲道:“這是我身邊的寧兒,最是個聽話懂事兒的。若不是你和遠兒,我還捨不得給呢。”
這寧兒聞言微微抬頭偷偷兒瞄了雨霏一眼,便唯唯諾諾地跪著正正經經磕了個響頭,低聲道:“奴婢記下了。往後定當悉心伏侍郡主娘娘和。。。郡馬爺。”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嫩白的臉龐登時漲成了個熟蘋果。
安老太君見雨霏面色如常,低頭不語,只道她是默許了,遂貼耳過去輕聲道:“你放心,我已經教嬤嬤備好了避子湯,每回後都會盯著她服下的。等你肚子裡的孩子落了地,瞧你的意思再停她的湯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雨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笑的是這一切竟然應了杜若當日的擔憂。看來不管自個兒如今是什麼身份,那怕是金尊玉貴,說一不二的郡主,都不得不接收這不公平的命運。怪道民間有句話兒道是: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細想來真真無趣。氣的是安老太君竟然如此昏聵可笑,以為借這個由頭就能輕易地在暗香閣安插下一個耳報神時時刻刻監視著自己與念遠的一舉一動。全當自己是死人嗎?
雨霏本要一口回絕,後來轉念又想縱使擋過了這回,安老太君下一次又不知要使出什麼么蛾子來。倒不如將計就計,索性也好藉此試探一下念遠的心思。
主意打定,忙起身笑盈盈道:“都是孫媳的疏忽,未曾考慮周全倒要老太君為我們勞神操心,真是過意不去。”
安老太君本還想著這事還要費一番口舌,此時見她卻這般恭順識趣兒,心下一喜,拊掌樂呵呵笑道:“年輕夫妻哪裡經過這些,可不得我這個老祖母在後面幫你們想著提醒著。好不好的都是我平日裡閒著沒事兒瞎捉摸,聽不聽的也全在你們。”
雨霏笑著命人扶了寧兒起來,又和顏悅色問著:多大了?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平日裡都愛做什麼?之類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