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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過一絲恨意,因冷笑道:“老太君這屏風擺設的真是妙呢,教人躲貓兒倒也便宜。大爺既會說,就該早來呀。這會子又說這種虛偽的話兒,沒的叫人噁心。”
王念仁早就領教過雨霏的冷漠尖刻,不留情面。這時見她在安老太君面前還是這副夾槍帶棒,咄咄逼人的摸樣,心裡頓時一沉,忙賠笑道:“郡主莫惱,且聽仁一言。仁對杜若姑娘確是一片真心。可又怕再次觸怒殿下,這才託老祖母為我說項。還望郡主海涵。”
雨霏正襟危坐,姿態嫻雅,冷冷地瞧著面前這個為了女子而不惜低三下四的男人,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嘲諷之色,睥睨道:“看來上回本宮跟大爺說的還不夠清楚呢。要不然大爺也不會三番四次地為難本宮。”
王念仁躬身語氣懇切道:“以前郡主不肯將杜若姑娘許配於我,無非是顧忌著杜氏和韋氏。如今仁已是孤獨之人,身側再無妻妾環顧。仁可以對天起誓,必會一生一世愛護疼惜杜若姑娘。如違此誓,人神共憤”
雨霏禁不住仰頭大笑,氣短難順,一時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好半晌方上氣不接下氣道:“這真是本宮這些日子以來聽到最可笑的話兒了。瞧大爺前個對大*奶那覆水難收,絕情決意的模樣,和今兒這般情意深重,痴心不改的樣兒倒真是判若兩人呢。”
王念仁聽她語氣裡滿是譏諷與嘲弄,安老太君在一旁又低頭不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一時慌了手腳,又急又氣,遂口不擇言道:“郡主這般推脫搪塞,莫不是想將杜若留與二弟做屋裡人不成?”
雨霏氣得鳳目圓瞪,柳眉倒豎,尖尖的指甲直指著王念仁,高聲怒喝道:“什麼時候小嬸子屋裡的事兒要勞煩大伯子指手畫腳了。既然老太君不管,咱們立即去見侯爺,本宮倒要問問,這是哪裡的規矩。”
王念仁一聽這話,忙跪倒苦苦哀求道:“是仁一時失言,懇請郡主看在仁與杜若已是互許終生,相約為好的份上,就成全我們吧。”
雨霏喘著氣兒,怒氣衝衝道:“大爺請慎言杜若跟隨本宮多年,她的人品操守本宮心知肚明,她絕不是那等舉止輕浮,狐媚放蕩的女子。大爺現在口口聲聲直指她違背禮教,與人私定終生,莫不是想逼本宮藉此處置了她。”
王念仁聽雨霏話語中滿是寒意與威脅,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心下暗悔自個兒不應該因一時心急差點汙了心上人的清白名聲。左思右想卻不敢再說,唯恐失言。
屋裡登時安靜了下來,檀香嫋嫋,瀰漫著一股令人心驚肉跳的死寂。三人面面相覷,冷眼相對。忽的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丫鬟滿面驚慌闖了進來,在王念仁耳邊低語了幾句,王念仁臉色大變,也顧不得杜若的事兒,連禮都不行,便大步匆匆而去。。。。。。
正文 114:富貴三更枕上蝶(七)
114:富貴三更枕上蝶(七)
王念仁也不知因何事面色驚慌急匆匆地離去,安老太君雖然心懷疑慮,到底還存著一事未曾向雨霏言明,那猛然站起的身子又慢慢兒坐了回去。心下暗道:原想著花花轎子人抬人,若是郡主順順溜溜地將杜若給仁兒做跟前人,那自個兒才好開口提這件喜事兒。如今卻是鬧得不歡而散,看來外間傳言永平郡主刁鑽執拗,善妒跋扈果真不假。因長長嘆了口氣,緩緩道:“仁兒這孩子言行無狀,郡主就看在他一片痴心的份上,切莫與他計較。說起來這事兒也是老身思慮不周,日後就不再提了。”
雨霏見安老太君說了軟話,心裡也暗悔自個兒方才不該因見到王念仁那故作深情的噁心摸樣而抑制不住心底的恨意,一時失了分寸,遂將薄怒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強笑道:“老太君這話兒可說偏了。孫媳也是太心急實在捨不得杜若這丫頭。言語間若有不妥之處,還請老太君不要見怪才好。”
安老太君滿臉堆笑,拉過雨霏坐在身側,輕輕拍著她的手兒,親暱道:“罷了罷了,牙齒都有磕著嘴唇的時候呢。更何況是家常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等會子我必會好好兒教訓仁兒,定叫他改日負荊去你那裡賠罪。”
雨霏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經心道:“那可擔當不起。只要大爺不記恨就行了。本宮也不想因此弄得家宅不寧,一個個都跟烏眼雞兒似的。”說罷,用帕子掩嘴,‘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安老太君陪著乾咳了兩聲,笑容僵硬,彷彿臘月裡屋簷下的冰凌,輕輕一碰就立時會碎了。低頭暗自思付,枯瘦的指頭來回撫著衣袖上的福壽紋飾。好半晌方才一臉關切道:“郡主這幾日睡得可安穩,膳食可還合口,有什麼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