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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陳忠前來送上五千兩銀票要自己幫這個忙。看在那白花花的銀子份上,自己這才暗地買通了衙門裡的獄卒和牢役找了個藉口將老秀才抓進獄中,又給他戴上腳鐐手銬吃盡苦頭。等那老秀才受不住時,便勸他找保人,好勒索錢財。又派人去秀才家裡報訊。他的親眷聞訊登時慌了手腳,變賣為數不多的家財打點上下,通通都落到了自己腰包。那孤本棋譜不過是一本破書兒,既然謹明候花錢,自己也就借花獻佛了。本以為此事辦的天衣無縫,誰成想,那秀才家眷竟然反口還告到了有司衙門,教御史參了一本。眼下也無他法,還是先保住自個兒要緊。
這樣想著,忙轉頭對謹明候厲聲道:“下官知道,因上回犬子與世侄有所爭執,侯爺一直耿耿於懷。故而此次血口噴人想要陷下官於不義。”
謹明候不甘示弱地怒氣衝衝道:“姓譚的虧你還是朝廷命官,素日裡自詡忠良,竟然敢做不敢當。這事兒明明就是你一手籌劃的,如今卻要本侯給你做替罪羊。”
三皇子狠狠地一拍桌案,怒道:“放肆在本王面前口出惡言,相互指摘成何體統?竟然你二人各執一詞,為了避嫌,譚大人也不便出面。本王會向父皇稟奏,准許本王與大理寺卿共同審理此案。”因命人提取謹明候回衙,其餘諸人仍侍立聽候。
謹明候滿口喊冤,掙扎不迭,正鬧得翻天覆地。忽見念遠神色平靜,姍姍而來,躬身行禮道:“王爺大駕,未曾遠迎,還請贖罪。”
三皇子便轉過一副臉來,因笑道:“郡馬不必多禮。府中親喪,諸事忙亂,幾日不見子陵你著實消瘦了不少。還應保重身體為是,過些日子本王還等著與你在圍場一較高下呢。”
念遠乃答道:“謝王爺關心,子陵感激不盡。近日新得了一罈上好的青梅酒,改日必定過府與王爺把酒言歡。”
三皇子拊掌朗聲笑道:“如此甚好。今日既來了,就請子陵引本王去靈前上一炷香以表哀思。”
謹明候見他二人只顧寒暄,對自己卻熟視無睹。心中一陣憋悶,眼見自個兒就要被那些撩衣奮臂,摩拳擦掌的錦衣衛硬押出去,忙出聲高呼道:“遠兒,快救為父”
念遠聞聲腳步一頓,疑惑的眼神掃視周遭,便有人上前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與他聽。念遠眉心擰成了個川字,深深彎腰行了個禮,道:“家父一時糊塗種下大錯,還望王爺珍恤開恩,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
三皇子乃道:“子陵放心,本王自然省的。雖國法不可違,但本王會吩咐下去,命人在獄中多照拂一二,不教他受額外的苦痛便是。”
眾人聞言,自是感激涕零,叩首不及。只有那謹明候知道事情已難以迴轉,心裡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膛目結舌怔怔了半晌,又勾起心病,忽的疾步上前,拉扯著念遠的衣袖,不管不顧叫嚷道:“不孝的孽障,我看你是巴不得老父喪命,自個兒好承襲爵位,獨霸侯府,是也不是?我索性打死你這個逆子,免得將來弒父弒君,白白辱沒了祖宗的臉面與名聲。”說罷,輪圓了胳膊,一巴掌向念遠臉上扇了過來。
念遠面上一寒,也不閃躲,硬生生受了這一掌,嘴角微翹,流下一線血絲,聲音裡卻滿是嘲諷:“父親大人可解氣了?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父親大人要教訓孩兒,子陵不敢爭辯。清者自清。聖上英明,必定會嚴懲那些仗勢凌人,欺壓百姓者,還無辜之人一個公道。”
謹明候被念遠那森寒冷傲的目光逼視地連連後退,腦海裡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你。。。”一個仰身搖晃了幾下幾乎栽倒在地,脊背佝僂著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十歲。
廳中一時靜寂無言,父子二人無聲無息的對峙著教人沒來由的一陣心懼。忽見一女子淡妝素服闖了進來,直聲嚷道:“郡馬爺,不好了,郡主娘娘方才受到驚嚇昏了過去。幾個太醫都道是不好呢。”
念遠聞言神魂俱喪,聲音微顫道:“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不好了,你們究竟是怎麼伺候的。”
那女子正是杜若,只見她紅著眼圈,抽噎道:“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外邊亂哄哄的,郡主娘娘吩咐奴婢出去打聽一下,誰知等奴婢回來時,殿下就摔倒在地上直喊疼。太醫直說是驚嚇所致動了胎氣怕是。。。”一時泣不成聲,越發哽咽難以成句。
念遠急得雙眼直豎,心裡如刀攪一般,也顧不得禮數,一撩袍擺,抬腳大步流星地往暗香閣衝去。杜若轉身尾隨其後。三皇子呆呆地凝視著杜若那風姿嫣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⑴庾斃:在古代,監獄的非正常死亡是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