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份尊崇,人品貴重,仁義孝悌,溫良恭謹確實是宗長的不二人選。必能將我王氏一族尊禮奉孝,敬宗收族的家乘發揚光大。”
念遠還要推辭,卻被道賀的諸人拉扯著奉承阿諛,不得脫身。老族長捻鬚微笑,便要將手裡攢了許久的《王氏宗譜》傳於念遠。那王崇業眉心一動,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卻不料從門外慌慌張張跑過來一個管事,口內嚷著:“侯爺,大事不好了。大爺,大爺他,沒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謹明候臉色慘白,雙目呆滯,直勾勾死盯著那報信的人,聲音嘶啞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管事驚惶失色,上氣不接下氣地回道:“方才府外來了兩個差役,抬著一具屍身說是在城東十里亭的雜草堆子邊發現的。瞧那身量形容依稀和咱們大爺不差什麼。現下府裡亂作一團,太太已經暈死過去了,老太太也是傷心的不行,叫奴才過來請侯爺,郡馬和二老爺趕緊回去呢。”
謹明候一聽這話,再也支援不住,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嘴裡湧上一絲腥甜,身子一軟差點癱軟在地。族長和幾位族老也不好再相逼,揮了揮手道:“既然侯爺家中新喪,今日之事暫且擱置,先自回去料理,改日再議。”
謹明候聞言如獲赦命一般,歪在管事身上,跌跌撞撞,顫顫巍巍地回了府。只見府門大開,兩邊燈火,照如白晝,亂哄哄的人來人往;裡面悲號痛哭,震耳欲聾。一時合族皆知,無不納罕,都有些傷心。
謹明候忙忙奔至停靈之室,哭了一場,又拖著虛弱的病體來春暉堂見過安老太君。誰知年老之人,經不得悲,早已哭暈過去多回,因犯了舊疾,請醫服藥又是一番折騰。一見謹明候便哭得如淚人一般,因抽噎道:“這些年遠赴蜀中,骨肉分離度日如年。好容易團聚了,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只丟下我這該入土的糟婆子苟延於世,又有什麼意思。”
王崇正這時卻一改方才傷心欲絕的摸樣,神色漠然,淡淡道:“人已辭世,哭也無益。且商議如何料理要緊。”
安老太君悽然道:“我一個孤老婆子能有什麼主意,橫豎憑你們發落吧。我的乖孫兒在人世沒享什麼大福,你們也別隻顧著省減,好歹教他到那邊也能體面些,早早兒登極樂世界吧。”
王崇正便聞言命念遠,王念義,王念禮等幾個小輩去陪客,吩咐他們去請欽天監陰陽司來擇日。擇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後開喪送訃聞。自個兒卻稱病不出。這四十九日,單請一百零八僧眾,在大廳拜大悲懺,超度前亡後化鬼魂。另設一罈在同心居,請了九十九位白雲觀的茅山道士,打十九日結冤洗業醮。然後停靈於短松園中,靈前另外又有五十高僧,五十高道,對壇按七做好事。
念遠心中一直懸著一事,便於左右無人處找了個藉口,在王崇業耳邊低聲道:“子陵很好奇,二叔當日究竟對老族長說了些什麼,到教他這般一反常態地殺伐決斷起來”。。。。。。
⑴蘋蘩(fán):蘋與蘩兩種水草名,古人以當祭品。
⑵南齊庾黔婁,南齊高士,任孱陵縣令。赴任不滿十天,忽覺心驚流汗,預感家中有事,當即辭官返鄉。回到家中,知父親已病重兩日。醫生囑咐說:“要知道病情吉凶,只要嘗一嘗病人糞便的味道,味苦就好。” 黔婁於是就去嘗父親的糞便,發現味甜,內心十分憂慮,夜裡跪拜北斗星,乞求以身代父去死。幾天後父親死去,黔婁安葬了父親,並守制三年。後世有詩讚道:到縣未旬日,椿庭遺疾深。願將身代死,北望起憂心。
正文 125:一葉落而知秋(二)
125:一葉落而知秋(二)
念遠因問起那日老族長前恭後倨,判若兩人的緣由,王崇業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道:“其實我只是告訴他一個事實罷了。當年二叔公的獨生子為了償還賭資私自變賣祖屋而被逐出宗族,經不得幾十大板便慘死當場。這件事兒闔族皆知。眾人皆以為是那幾位嚴苛執拗的族老所為,其實這事兒完全是咱們這位侯爺大人暗地裡一手操縱的。”
念遠聞言,和王崇業相視一笑,心中便已有數:老族長年事已高,膝下有子未免不想將其位傳於自己的親生兒子。只有釜底抽薪,徹底地斷了他這個念想,才能一勞永逸。可憐老族長,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卻然不知,還要為仇人賣命。這會子得知了這個殘忍的真相,他心中如何能不怨不恨。只是王崇業這般攻於心計,且那日在祠堂裡的一言一行都是可圈可點,一針見血。這樣的人不得不叫人又敬又怕。念遠又想起雨霏那日對自個兒這位二叔的評價,心裡便有了番計較,自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