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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
雨霏用手支著臉頰,低頭暗自思付了半日,方低聲嘆道:“我倒沒想這麼多。依你看該怎樣才好。”
桔梗見雨霏那心煩意亂,不知所從的模樣,心中一喜,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遂願的神色,忙低頭佯裝委屈道:“偏巧這會子江嬤嬤又不在沒個拿主意的人,奴婢雖沒經過什麼大事兒,也不願瞧著殿下為此勞神傷身。依我說,您不妨從閣內這些個丫頭裡再選一個忠心的出來,和寧兒一同送去伏侍郡馬爺。也好有個牽制不是,免得那蹄子一枝獨秀就不知天高地厚起來。”
雨霏這才驚覺不知何時面前的桔梗已經是個滿面含春,心腸百結的俏佳人了,又聯想起那晚念遠的話兒,心中瞭然,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面前含羞答答的女子,眸子裡透出的清寒教桔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因低頭絞著手裡的帕子,囁喏道:“您快別這麼瞧著奴婢。奴婢不過是為了您和郡馬爺著想,不想壞了咱們這裡的寧靜和睦罷了。可沒有別的意思。”
雨霏冷笑道:“你的忠心本宮自然知道。給你找個好歸宿也是我心裡一直記掛著的事兒。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兒想一想。”
桔梗滿眼不解,心裡又驚又喜,暗自揣測著這事兒怕是有門了,想來郡主身邊的丫鬟論相貌論性情論資歷除了自個兒還能有誰配得上郡馬爺。一時不由得神魂弛蕩,臉頰滾燙,腮上通紅,真合壓倒桃花。匆匆行了個禮用帕子捂面回屋去做綺旎美夢去了。
不一會工夫,杜若便回來了,雨霏細細地問起方才的事兒,因低聲嗔怪道:“瞧你,怎麼這般冒失也不先商量一下。我不是說了一切等我回來自有主張嗎?你可知道方才有多險,若是教他起了疑心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杜若臉上滿是波瀾不驚,鎮定自若的神情,因輕鬆地笑道:“不過是一點兒小事罷了,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我還應付得來。”又打趣道:“你呀就是怕我不中用,壞了你的大事兒。罷了罷了,都是我的不是,往後就老老實實地做個西洋花點子哈巴兒,你說東,我不敢往西,如何?”
雨霏曲解了她的意思,以為杜若是在責怪自個兒不信任她,一時灰心竟滴下淚來,撇過身去賭氣道:“我何曾是那等自私自利的小人。這府裡的險惡你又不是不知道,連我每日裡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更何況你如今的身份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那人又最是個狠辣無情的,一旦有個疏漏,只怕你會就此丟了性命那豈不教我悔恨一世。你是不是怕我為了自個兒要將你給那畜生做妾所以才這般心急火燎的擅自行事。”
杜若聽著先是鐵青了臉,眼中全是委屈和埋怨,正要轉身提步而走,瞥眼又見雨霏那後怕焦急無助落淚的沮喪樣兒,心裡一軟,遂慢慢上前來緩緩蹲下,從袖中抽出絲帕,似閨中長姐一般輕輕兒替雨霏抹去眼角的淚花,低聲勸道:“你我相識多年,患難扶持,甘苦與共,這會子怎麼竟說起這糊塗話兒來了。可還記得今兒去春暉堂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若是那邊逼得太緊,索性應了他,切莫為了我和老太太起衝突憑空教自個兒受委屈。你那時強硬執拗的神情教人一陣陣心慌,這才冒險提前行事,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瞧院子裡站的那丫頭,怕是老太太被駁了面子心裡頭不痛快故意在人喉頭卡的一根刺吧。”
雨霏長嘆了一聲,淚水如珠子般不停地滾落下來,一滴滴浸溼了精緻光滑的衣裙,遂嘆道:“卻是我糊塗了,說了些混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因又問起王念仁的反應。
杜若滿眼鄙夷,冷笑道:“快別說了,還是大家的公子哥兒呢,隨便幾句危言聳聽的話兒就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那臉色兒你是沒瞧見,活像個乾癟了的爛茄子。我按著原先咱們商量好的,給他包了幾張銀票和硬邦邦發了黴的乾糧,死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雨霏的眼中射出兩道陰冷刻毒的寒光,若是王念仁在跟前,定然被戳穿好幾個窟窿了。嘴角微翹,冷冷道:“既然出去那可就別想回來了。教他也好好嚐嚐身無分文,飢餓難耐,喝髒水吃黴菜咽剩飯,半夜露宿街頭狗咬貓追的乞丐滋味。只是有了銀錢,若是他一改大手大腳揮金如土的習慣倒還能支撐上一段時日。”
杜若拍手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想到了這一層,才沒給他現銀,特地準備了銀票。那上面蓋的可是‘鴻昌號’的章子,甭管上邊有多少數額,如今可去哪裡兌呢。”
雨霏用帕子掩嘴嗔笑道:“你這蹄子,這麼個刁鑽的法子也虧你能想得出來。我原本以為還要費些工夫,如今能這麼著竟更好了,你明個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