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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輕賤了去。”
雨霏嘆了口氣道:“王爺素來得太后娘娘的重視與關愛,又得她老人家親賜‘承乾’之名,這雖然是別的皇子求也求不來的天大的恩典。卻是甲之麻糖己之砒霜。承者襲也,下受上謂之承。乾者天也,天子君王謂之乾。承先啟後,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承乾二字暗含繼承天下,統御八方之意。這些年來聖上猜忌,朝臣非議皆因此名而起。”
杜若撇嘴冷笑道:“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倒教我們王爺不知受了多少冷落和閒氣。”
雨霏搖頭蹙眉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集結大臣聯名上書倒是不難。但為人君者最忌諱的就是朝中各樹朋黨,圖謀不軌。我是怕請封不成,反教王爺落了個植黨謀私,別有用心的罪名。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杜若不甘道:“別個聲色犬馬,慢遊無度都使得,唯獨我們府裡一點子小事兒也動輒得咎。真真讓人氣悶。”
雨霏奇道:“好端端的怎麼又拉扯上別人了?其他皇子皆在弱冠之年且尚未大婚,難免荒唐,也沒什麼可計較的。”
杜若神神秘秘地指了指東面,用細弱蚊吶的音調說道:“我說的可是那位主子。聽說前些日子從金川納了個苗女做姬妾,是什麼土司的公主,整日家沉醉在溫柔鄉里,已經好幾日不曾監國主事兒了,對外只說是身子不好。”
雨霏心裡一驚,臉上卻不露聲色問道:“此話當真?”
杜若笑道:“怎麼不真。前幾日我們王爺做壽,那苗女還陪著太子殿下過府宴飲呢。長袖善舞,妖妖調調的賣弄風騷,大不成個樣子。”
雨霏低頭沉思了半晌,方抬眼正色道:“請封這事兒是你的主意還是王爺的主意?”
杜若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躲閃的神色,忙低頭辯解道:“自然是我的主意。我實在看不過眼這才擅自做主前來相求,王爺他的確毫不知情。”
雨霏嘆道:“這也罷了,否則真是枉費了子陵對他的一片赤誠。等會兒我自會和他商量。只是你如今初入王府,根基未穩,往後這些外頭朝政上的事兒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杜若見她應下,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放心,我省的。這一回著實是關心則亂。怕是我也被昨夜那場大火兒燒昏頭腦了。”
說罷,便起身告辭,雨霏見杜若那逐漸遠去模糊的背影,一種從來沒有的陌生感湧上心頭,彷彿於剎那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也終是明白那種相互扶持,真誠以待,肝膽相照的日子已經一去難復返了。逝者如斯夫,不過才幾日而已,便各為所愛,人事全非。
呆呆的看著天邊的倦鳥,清煙,彩蝶,矮雲都是那麼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一種疲倦感像細細的絲線一般瞬時將自個兒裹住,險些喘不過氣來。其實只是尋常的離愁別緒罷了,卻是這般惱人,從來也沒想過她也有對自己巧言辭令,虛與委蛇的一天。那些成王敗寇的舊事,今上厚此薄彼,太子荒yin私納苗女不理政事,這些前朝之事若非有人暗中私授,杜若這等生活在深宅大院中的一介女流又怎麼能知道的這般清楚明白。若非有人故意借杜若之口傳話,她一個剛剛承寵的側妃哪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自作主張妄議朝政。姐妹一場,卻換來這等隔閡,想來真真無趣。
卻說雨霏猶自傷感,杜若卻在園子扶蘇翠蓊的花木間遇著了一位故人。此人身著褐色素面短打,望著面前容光照人,明豔不可方物的杜若先是吃了一驚,眼中有著說不出的驚豔,面上全是難以言表的窘迫,登時手足無措地站到了一邊,垂頭不言不語地直盯著自個兒黑色尖頭靴面直出神。
杜若臉上也是難掩的尷尬,先是一愣,見蔭松那肅然的表情,心裡一緊,遂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偏偏那兩個教引嬤嬤不依不饒道:“側妃娘娘,咱們還趕著回去呢。不好多做耽擱。更何況也不能教這等卑賤的奴才衝撞了您的yu體。”
杜若冷笑道:“他是卑賤的奴才,那媽媽又是什麼?少五十步笑百步了。他與本妃是舊識,難道故人相見,說會話兒也不成麼?”
那兩個教引嬤嬤想不到杜若說話既這般尖刻,在那些小丫頭面前一丁點情面也不留,心中登時不悅,口氣也越發刻薄起來:“男女有別。您也算是王府的半個主子,一舉一動都關係著王爺的顏面。青天白日的就在這兒和男人糾纏不清,這可成何體統啊。”
杜若一聽這話,登時火冒三丈,一個耳刮子就狠狠地打在了那嬤嬤臉上,五條鮮紅的手印登時腫的老高。因高聲怒喝道:“我不過見你老邁,尊稱你一聲媽媽。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