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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閣守衛森嚴,雖說是為了保護郡主一行人,可也太過了些。想必東西就收在裡面,也未可知。那裡終究是女眷的住所,孩兒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王崇業狠狠地剮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冷笑道:“耽誤了這些時日,為父就得了你這麼一句‘有心無力’?”
又見王念智低垂著頭,神色惶悚,應對不似往日,竟是一副葳葳蕤蕤的摸樣。本來無氣,這樣一來倒添了三分氣,頓時面如金紙,氣促胸悶,一伸指頭怒責道:“不中用的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能指望你將來有多大出息? 老太太如今病著,咱們的時間本就已經所剩無幾,怎麼還這般不上心,敷衍了事。”
王念智聽了這番疾言厲色,不覺一怔,吃驚地抬高了音調,不解道:“父親這話何意?老祖宗雖說被褫奪了封號,稱病不出,可說到底還是侯府數一數二的大家長,在宗族裡也是說得上話的,咱們總不會立時就一敗塗地啊。孩兒自知才能有限,辜負了父親的囑託。可心裡也有個疑問,咱們這樣貿貿然行事只為了找尋一個虛無縹緲的名冊,實在是犯了兵家大忌,只怕會打草驚蛇,自亂陣腳呢。”
王崇業聽了這話,又急又氣,臉色鐵青,雙眼紅紫,盛怒之下狠命地一拍桌案,驚得上邊的茶盅茶碗東倒西歪,茶水潑了一地。因大喝道:“無知的孽障,你懂什麼?再說得上話,輩分名分再高也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能頂什麼事兒?不過是咱們父子做給外人看的障眼法罷了。你既然熟讀兵書,怎麼竟連‘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都不知?”
說罷,故作不經意地用手指了指東方,壓低了聲音道:“咱們真正要依靠的只有宮裡的那位貴人,不管那冊子是否屬實,咱們都要賣一個人情給他,否則又有什麼資本與中山王府的乘龍快婿,堂堂郡馬爺來爭奪爵祿和宗長之位?難道你以為自個兒在三皇子面前竟比你二哥還有體面不成?”
王念智聞言,不覺轟去魂魄,真如醍醐灌頂一般,低頭只管唯唯諾諾地稱是再無二話,
耳邊卻忽聽得王崇業低低輕嘆道:唉。。。你母親前些日子說過想給你定下鼎鼐伯府的小姐,這原本是件極妥當的喜事兒,為父也是樂觀其成的。誰知,今個晌午她卻使人來傳話,說是已經和你姑母說定了,要將鳳兒那孩子許給你,這樣朝念夕改,真真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念智一聽正中下懷,忙跪下仰頭含淚道:“都是孩兒的錯,令父母大人憂心,真是慚愧的不知如何是好。”
王崇業遂拉了他起來,緩緩道:“一家人不必這般生分。現下只有咱們父子二人,我倒想聽聽你的想法。”
王念智端整了臉色,一本正經道:“孩兒一切都聽父親的。”
王崇業含笑點了點頭,捻著鬍鬚欣慰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必然知道娶妻娶德的道理。鼎鼐伯府的小姐早有賢名,正是你的良配。外甥女雖然好,卻浮躁了一些,何況家世也不配。可你母親那性子,唉,執拗起來很是讓人傷腦筋,我也不好認真與她生氣。這是你的婚事,還是要你自個兒將心思向你母親說個明白,只怕她還聽些。”
王念智頓時心領神會,自是暗暗喜不自勝,面上卻仍故作為難道:“只怕母親一意孤行,孩兒身為晚輩,也不好太違逆她的意思。”
王崇業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母親雖然相中了人家,奈何天有不測風雲,女孩子家有個三災八難的也屬平常,那隻能怪她自己沒福氣”。。。。。。
正文 176:嫁娶不須啼(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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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嫁娶不須啼(七)
沒過幾日,王念智好端端的便在學裡突然暈厥了過去,小廝七手八腳將其送回了重華軒,不一會兒他便悠悠醒轉過來,只是覺著有一點兒頭暈目眩,胸滿煩悶,一陣陣的噁心。大夫來看過,只道是勞累過度,飲食不調又感染了風寒,便開了些去寒發散的湯藥。
冷夫人也以為王念智是被其父逼得太緊,太過用功之故,口頭上抱怨了幾句,又將服侍的下人狠狠責罵了一頓,只想著好生靜養一段時日就會好的。誰知到了夜裡,王念智竟發起高熱來,額頭燙得嚇人,整個人也燒得昏昏沉沉的,嘔吐出來的異物裡還帶有絲絲暗紅。冷夫人這才慌了手腳,來不及整裝更衣,便散著頭髮身上只披一件單薄的春衫,急匆匆到暗香閣求借太醫,這一來一去就耽誤了不少功夫,等太醫趕到診脈時,王念智已經全身滾燙,人事不知,身子一陣陣的痙攣,臉色竟比那上等的宣紙還要白三分。
蕭太醫只覺著王念智脈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