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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冰冷犀利的寒光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個兒,心裡七上八下沒來由地一陣忐忑。瞥眼又見王族長和族老依舊一副猶豫疑惑的模樣,決意再添一把火,因使了個眼色給臺階下惶惶不安的婦人,就聽她聲音嘶啞吱吱唔唔道:“小婦人原先是魏國公府的家生子,一直服侍小姐嫁進侯府。其實,國公爺當年曾有意將小姐許給表少爺。”
老族長聽了這話,垂頭暗自猜度了半日,方才辭嚴義正地肅聲道:“你所說的表少爺,莫非就是太醫院前任院判蕭大人的次子?
那婦人抹去臉頰的冷汗,慄慄危懼地顫聲道:“是,是的。小姐自幼體弱,表少爺又懂醫術,兩家的來往就多了些。小姐和表少爺青梅竹馬,日子一久,就,就有了情意。本來老爺和夫人也是樂意的,可天有不測風雲,表少爺先時只不過是一場風寒,誰知後來竟一病不起,自然做不得親了。小姐哭得跟什麼似的,沒多久就被老爺許給了侯爺。誰知陰差陽錯,表少爺的病竟漸漸好了。”。。。。。。
正文 216:等閒平地起波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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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等閒平地起波瀾(二)
卻說宗族大會,念遠本應順理成章地繼任族長,誰知平地生變,王崇業竟帶了兩個外人進來,一個指認念遠並非早產而是足月而生,一個又提起當年袁夫人和其表哥的一段情愫。字字句句都在對映念遠不是謹明候親生,並非王氏血脈沒有做為宗子的資格。
那婦人全身冷汗淋漓,卻依舊勉強翻著嘴皮子,囁喏道“後來表少爺的病好了,就經常藉故和姨太太一同來侯府瞧小姐,表面上是給小姐診脈,其實是。。。。。。小姐身邊原先有四個大丫頭,後來死的死,嫁得嫁,就剩下了小婦人一個了。小姐生下小少爺後,好幾回小婦人都遇到意外,不是被人推下河差點淹死,就是在吃食中發現了髒東西,甚至在寒冬臘月被關在夾道里凍了整整一晚,險些去了半條命。小婦人心裡害怕,私下裡猜度怕是小姐不想自個兒不可告人的秘密洩漏出去,便想殺了小婦人滅口。於是連夜逃出府去,東躲西藏了十幾年。。。。”
在場族人聞言,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旁邊有人滿含深意地低低嗤笑道:“表哥表妹還真是門當戶對的才子佳人呢。難怪謹明候寵妾滅妻,原來是另有隱衷啊。”
另一人乃挑了挑眉附和說:“可不是?自個兒帶了綠帽子有氣沒處發唄。難怪魏國公當年眼睜睜地看著自個兒的閨女被小妾逼害致死卻連個屁都不敢放,還不顧規矩地硬是把襁褓中的外孫接到自個兒府裡養呢。嘖嘖嘖,想不到咱們王氏竟然出了這樣傷風敗俗的醃臢事兒。虧那袁氏還是名門閨秀,竟然也這般不知廉恥。。。。。。。”
話還沒說完,下巴就重重地捱了一拳,嗷得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胸口又結結實實地遭受重擊,頓時飛了出去,身子重重地撞上了堅硬的牆壁,頓時覺著四肢骨節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捂著痠痛難當的腹部,正要破口大罵,百種惡毒的語言卻在一瞬間驀然吞了回去。
面前念遠怒髮衝冠,雙眼赤紅,目眥盡裂,厚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憤怒而擰成了一團,顯得格外猙獰。聲音帶著烈火燒野草般的肅殺和破壞力,教人膽戰心寒:“誰再敢口出惡言辱我親母,子陵發誓必將他碎屍萬段。”
眾人眼中念遠雖然出身軍旅,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儒將。人前人後都是一副彬彬有禮,恭謹謙讓的模樣,真的從未見他這般金剛怒目,疾言厲色,活像一頭被激怒的兇殘的野豹。都唬了一大跳,低頭縮肩,噤若寒蟬。生怕惹怒這位喜怒無常的郡馬爺,落得個打死勿論的下場。
老族長也吃了一驚,心跳都停止了半刻,良久方緩過神來,只覺得自個兒的權威遭到了漠視,頓時怒上心頭,卻還顧忌著念遠的身份,只能吹了吹鬍須,瞪眼不滿道:“郡馬爺這是做什麼?依照國禮,您的身份固然在我等之上。可按照族規,這裡站著的幾乎都是你的長輩,就動手動腳的,這成何體統?”
念遠攢得指節都泛白了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如此往復不知多少回,方才長長地吸了口氣,雖然臉色依舊難看得嚇人,聲音卻勉強恢復了一貫的穩重,只是冰冷地如同臘月天一層層降在空曠無人野地上的寒霜,表面看起來飄渺無形,實則在不經意間已經一絲絲滲入骨髓,一點一點吞噬身體內僅存的溫度:“死者為大,子陵絕不允許任何人在背後議論先母。老族長是明理之人,先母好歹也是王氏女眷,二叔卻領了外人來惡言汙衊。您難道還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