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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若納她進房,除非從我的屍體上面踏過去。”
王念仁回頭一看,只見杜芷善面目猙獰,怒目圓瞪,眉梢眼底具是駭人蝕骨的寒光,嬌美的臉龐扭曲得有些可怕,那隱含著的無盡的怒火與怨懟令人不寒而慄。二人對視了一眼,王念仁眸裡無半絲溫情,還有一點道不清看不明的厭惡與鄙夷,遂直起身來繞過她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個僵硬決絕的背影。
雨霏看著杜芷善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模樣,淺笑盈盈走到她身邊,低頭附耳隔著面紗用只她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兩句。
那杜芷善卻像看到了什麼驚悚之物似的,驟然變色,臉龐發白,張口結舌,牙齒咯吱咯吱亂響,一隻手死死地捏緊那方帕子,差點將帕子揉碎。一隻手難以置信地直勾勾指著雨霏聲嘶力竭道:“你,你。。。。。。”話還未說完便尖聲大叫一聲,掙脫眾人向外跌跌撞撞地衝去。
⑴蠻姜豆蔻:解作“薑茶”。古代茶湯不分家,湯類似於涼茶一類的,有消食醒酒的作用。很多資料都認為“蠻姜豆蔻”中說的是“生薑”做的薑茶。
⑵從宋代起就有客至點茶,送客點湯的習俗禮儀
正文 61:暗損韶華(一)
這幾日臥床休養多時的肖夫人從一連串沉重的打擊中漸漸緩了過來。又兼魏昌家的在旁苦勸:“七姑娘的事兒木已成舟,太太縱使再氣惱也得自個兒保重身子。這大理寺少卿雖然趕不上左都御史的門第兒,但好歹也是個體面正經的人家,七姑娘嫁過去便是長媳。聽聞這譚家的嫡子打小兒身子骨就不牢靠,說句不好聽的,還不知能活幾年呢。到時候七姑娘可就順理成章成掌家奶奶了。那譚家提親的人都來了好幾回了,若是咱們這邊一味的拿大使性兒僵持下去,被族裡那幾個刁鑽古怪的族老們知曉,七姑娘只怕輕則落髮出家,重則性命不保啊。”
肖夫人聞言也略有些醒悟,事到如今再不甘心也只能認命了。只是王淑雅一會子吵著出家,一會子鬧著懸樑,一會子又拿了刀子要去找譚柏嘉,真真叫人頭痛不已,倒是早早兒打發嫁出門去才好。
忽的有人來報譚家又派了人在外求見。肖夫人收拾心情,請了人在偏廳稍後,自個兒好好梳洗整妝了一番,又換了一兩套簇新端整肅重的衣飾,這才扶了魏昌家的邁著穩重的步子款款而來。
及進廳內,便見一嬤嬤穿著質地上乘的蔚藍底子鑲邊靛青淨面緞褂,霜色暗花馬面裙,梳著整整齊齊的圓髻,上面插著一根老銀簪。正自顧自的端著茶碗兒悠悠哉吃著果子,一見肖夫人便緩緩起身,道了個萬福,也不等肖夫人說話便直起身來一屁股坐回原處。
肖夫人見狀,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心裡雖然不悅,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罵著小丫頭們:“怎麼不沏好茶?還不拿了乾淨蓋碗,去我屋裡將昨個進上來的武夷大紅袍對上一碗來給這位媽媽嚐個鮮兒。”
又轉臉對那嬤嬤笑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兒,怠慢了!不知這位媽媽怎生稱呼?可用過早飯了沒有?這些果子哪裡能夠,不如叫丫頭們上幾樣內造的點心來吧。”
那嬤嬤只笑了笑,復又站起身來恭謹道:“奴婢夫家姓洪。”
肖夫人點頭笑道:“原來是洪大娘,不知今個來有什麼事兒?”
那嬤嬤道:“奴婢是奉我家夫人之命,特來向府裡提親的。若太太答應這門親事,不妨將七小姐的年庚八字讓奴婢帶回去。”
肖夫人輕輕撫了撫玄金二色緞子滾邊平金繡竹菊萬字團福紋馬面裙上那並不存在的褶皺,漫不經心道:“你們太太倒是個急性子。只是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就派了你一個人過來?要換庚貼可得媒人在場才是啊。怎的這點規矩都不懂?”
那洪大娘故意忽略了肖夫人眼中的不屑和話裡的譏諷,輕笑道:“太太說笑了,這不是有我老婆子做保山嘛,保管將一切辦得妥妥當當,不教您操一點兒心。”
肖夫人聞言,騰地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凜聲道:“你們太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俗語說的好: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婚。自古兒女婚姻都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三媒六證,缺得了哪一樣兒?只派你一個底下人來算怎麼回事兒?”
那洪大娘也不生氣,嘴角浮起一絲嘲弄,不疾不徐道:“太太說的是呢。這娶妻自然有這些個講究才顯得名正言順。不過納個小妾就不必了吧。”
屋裡一時響起了重重的抽氣聲,肖夫人氣的臉色鐵青,一隻手死死地摳著填漆戧金萬字花卉紋桌的一角兒,一手直勾勾地戳向洪大娘,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