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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一直以來憋在胸口的悶氣。
那次歡好之後,像是中了蠱毒一般,就又有了幾次:白晝、中宵、水閣、閨房,從來不知道偷歡的滋味竟是如此的教人沉溺。但他卻遲遲不提休妻的事兒,即使在最暢快沉醉的時刻。
於是自己偷偷將那香囊從他身上取了下來,將他寫給自己的一首詩裝了進去,又在那女人面前佯裝暈倒,煩她幫忙取藥,故意教她瞧見匣中的香囊。可以肯定,她必然是起了疑心的,自個兒丈夫的貼身之物又豈能不知,瞧她那瞬間變白的臉色,可真教人解氣。
也難怪,那確實是一首再明白不過的男女歡愛的情詩:
“花明月黯籠輕霧,今霄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⑴
這首隻有表哥,自己和柳依依知道的詞,又怎麼會出自一個剛剛入府不久的郡主口中。。。。。。
⑴出自李煜《菩薩蠻》這首詞是李煜描寫自己和小周後幽會偷歡的情景
正文 63:暗損韶華(三)
這一日,忽的有門使來報宮中命人來降旨。謹明侯王崇正忙擺了香案,大開中門跪接。
眾人皆以為是念遠承襲爵位的事兒塵埃落定,想想憑藉念遠如今的地位和軍中的聲望,這也是順理成章的。卻不料這旨意襲爵一事隻字未提竟然只是將念遠擢升為正三品太常寺卿,這可大大出乎了眾人的意料。此旨一下,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雨霏聽聞了此事,先是驚詫,後又淡淡一笑。便命桔梗去請了念遠過來。
見念遠神色如常,往日那英姿勃發,清舉朗然的模樣依舊,只是眉目深處多了幾分幾不可見的抑鬱與失落。
雨霏於是故作輕鬆笑道:“本宮這廂給郡馬賀喜了。”
復又笑著嗔怪桔梗、碧紗等丫鬟道:“你們這些小蹄子,往日裡一個個古靈精怪,如今怎這麼沒眼力見兒?還不快向郡馬爺討賞。”
又吩咐底下的婆子、媳婦們:“郡馬爺榮升是一件大喜的事兒,你們快去大廚房要一桌上等的席面來,本宮要為郡馬好好兒慶賀一番。”
杜若見狀忙與桔梗領著一干小丫頭們上前道喜,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又兼江嬤嬤在旁邊不時地撒科打諢,一時間暗香閣內燕語鶯啼,好不熱鬧。
念遠本心有顧忌,怕雨霏會因旨意而怏怏不樂,如今見她語笑嫣然,梨渦淺露,似根本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遂不覺莞爾,輕笑著取下腰間滾藍邊方勝形素色荷包遞了過去,笑道:“早知道郡主這裡有這麼多人等著賞錢,子陵就該命人將書房的紫檀錢匣子一併帶過來才是。如今這點銅板怕是不夠分的呢。”
桔梗順勢接過荷包,未曾開啟只在手裡略微捏了捏便知裡面約莫不少於十兩銀子,因笑道:“郡馬爺說的是呢。往日裡誰沒見過這些破銅爛銀的俗物,倒是賞奴婢們一些新鮮的啊。”
雨霏聞言啐道:“沒足夠的小蹄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既看不上這些,不如賞你竹筍炒肉可好啊。”
桔梗故作驚怕,捂著胸口,調侃道:“嗐!咱們可快點散了吧。不然郡主娘娘要心疼了!倒不知是心疼這銀錢,還是心疼人呢?”
雨霏羞紅了臉,趕上前去,便要擰她的嘴。桔梗奪手便跑,一屋子丫鬟婆子們笑得嘻嘻哈哈,七倒八歪的。
府裡那些底下服侍的奴才聽聞暗香閣這邊的動靜,便也收了那輕視之心,對念遠愈加恭敬尊崇了起來。
一時有人來回酒席置辦妥當了,雨霏便屏退左右,夫妻倆對桌而食。
念遠深感雨霏苦心,便端起琺琅彩藍山水圖杯笑道:“霏兒這番心意,子陵銘感於內,只有借這杯水酒以表謝意。”
雨霏一飲而盡,伸手拿起桌上掐絲琺琅龍鳳提樑壺又為念遠倒了一杯,抿嘴笑道:“子陵言重了。一時的興衰榮辱實在算不得什麼。還望子陵也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念遠苦笑道:“子陵雖然愚魯,也不至於如此錙銖必較。子陵早就說過榮華富貴在我眼裡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子陵所在意的只是怕自個兒無法完成母親的遺命。”
雨霏柔聲道:“子陵恐怕還不知曉,昨日宮中傳來訊息,今上尊太后娘娘的懿旨已經冊封肖賢妃為皇后了。”
念遠一驚,忙問道:“此話當真?中宮懸空多年,怎的突然有此立後旨意。”
雨霏正色答道:“自然當真,這等大事豈可玩笑。我連賀禮昨個都已命人急急備好獻上去了。想那賢妃入宮多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