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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情反而羞辱我們譚府,不知是什麼道理?”
肖夫人怒極,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只覺一時氣促,一股甜腥湧上喉頭,喘了幾口氣,拼命將那腥甜之物硬生生地嚥了下去。方略微平緩了語調道:“侯府的千金小姐怎能委屈做妾,就是侯爺也是絕不會答應的。你去回稟譚夫人就說我請她看在兩家素日的情分上,再好好斟酌斟酌。”
洪大娘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想來太太還不知道吧,我家老爺已經使人去繕夤候府裡說親了,求的就是侯爺的嫡孫女,那位小姐可真是端莊嫻雅,矜持穩重呢。據說平日裡連閨門都不出,就是自個兒的親兄弟面前也不輕易開口。這才是大家子小姐的樣兒。怎麼能教人不敬重,不稱讚呢。”
肖夫人眼前一黑,雙腳一軟,便癱倒在紫檀描金萬福紋扶手椅裡。口裡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是幾時的事兒?”
洪大娘乃笑道:“就是前幾日大少爺從這邊府裡赴宴回來後。因日子定的急,這些天府裡上上下下可真是忙的手腳不停呢。我勸太太還是趕緊拿個主意,讓府裡的七小姐趕在大奶奶進門之前圓了房,若是僥倖有孕,還可博個將來。要不然等新人進了門,再想懷上孩子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太太就是不為七小姐,也要想想如今貴府的五爺可還關在大牢裡呢。”
肖夫人聞言似五雷轟頂一般,再也支援不住,淚水如線一般落下,捂著帕子低聲嚶嚶哭泣起來,眾人見此情形,皆面面相看,不知如何是好。
誰知廳後紅木隔扇處突然傳來一低沉的聲音:“這門親事我們謹明侯府應下了。”
眾人回頭,只見王崇正雙手背後,臉色凝重從後面慢慢走了過來,肖夫人止住哭泣,失聲道:“老爺,不能啊。這樣會壞了雅兒一生哪。”
王崇正斜睨了肖夫人一眼,冷聲道:“雅兒的一生早就被你這個母親給毀了。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到底是疼女兒還是救兒子,難不成你想讓禮兒老死在獄中嗎?”又轉頭對洪大娘正色道:“雖是納妾,到底也該有個體統才是。明日遣個官媒來將庚貼換了,其他的一切從簡吧。”
說罷,用眼角掃了掃肖夫人,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肖夫人臉色灰敗,面目僵硬,沒有一絲人氣兒,猶自喃喃道:“可憐的雅兒,我苦命的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正文 62:暗損韶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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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芷善那日從暗香閣出來後,一路橫衝直撞,春花紛紛揚揚撒了滿身滿臉,遮避了耀目的光線,遮蓋了縈紆的小徑,也遮擋了清晰而朦朧的視線,一直在眼前徘徊不定的人影最終都摺疊成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盈盈轉過身來拈花微笑。
這樣溫燻明媚的日光是那麼的似曾相識,彷彿多年前曾經傾洩一地直至如今。那時候自個兒正值青春少艾,雖然是客居,卻有姨媽包容著,表哥寵溺著,下人們奉承著,吃穿用度比起自己府裡的姐妹們還要精貴三分,一點也沒有寄人籬下的無奈與嗟怨。一切都是那樣的順遂,日子如流水一般滑過。少時的兄妹情誼轉化為淡淡的曖昧不明,自個兒也不再是那個瘋瘋癲癲,動不動就上房揭瓦,上樹掏鳥窩子的莽撞丫頭了,只因為他的一個若有似無眼神,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就惘然若失,傷春悲秋起來。
拿起針線,一個荷包,一串絡子,一條汗巾子,滿載著懵懂繾綣,卻不能明說的少女心意。記得那一次,表哥接過自己熬了幾晚方才繡好的滾玄色邊描金紅錦緞香囊,手指間的溫暖一霎那間交匯,衝入四肢百骸,自個兒就像被夏日隆隆作響的雷電擊中一般,驀然呆住了。可表哥卻笑著撫摸香囊上色彩斑斕的魚兒戲蓮圖案,嗔道:“想不到野丫頭也長大了。知道學些針線活兒了。莫不是惦記起了出閣要早早兒準備好嫁妝不成?”而自己呢只覺雙頰滾燙,見他打趣,一雙粉拳輕輕柔柔的直往他身上招呼。卻不料被一把抓住,順勢貼近了彼此間的距離。那一刻陽光是多麼的赫赫炎炎,教人心裡燥熱難安,鼻尖上滲出了點點汗珠。燦爛的光線透過香囊下的五色串珠纓絡折射出炙熱而氤氳的光圈,記得那日表哥用低沉而溫柔的嗓音教自己一首詩兒: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