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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敘。”
緊隨其後進來的桔梗神情不悅,插話道:“郡主可是千金之軀,安老太君不過是個縣主,身份上可差著一大截呢。她不來拜見殿下也就罷了,居然隨便找了個婆子就來傳您過去。哪有這個道理。”
雨霏冷冷的掃了桔梗一眼,喝斥到:“住嘴老太君是長輩,自然是本宮這個做孫媳的過去請安才是。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免得別人以為咱們暗香閣的人都是些輕狂囂張,不識禮數的,平白落人口實。”
又問杜若道:“這麼晚了,老太君還沒休息,可是有什麼事兒?”
杜若神情嚴肅,眼中滿是凝重,因答道:“聽春暉堂那邊的下人議論,彷彿是老太太今兒從府外找了個郎中來替自個兒瞧瞧多年的宿疾。不知說了些什麼,老太太的臉色兒就有些不好看,便命人來請殿下過去。”
雨霏低頭暗自付度了半日,便吩咐人更衣。
貞兒不安道:“這幾日府裡各處風言風語,都在議論殿下突然有喜的事兒。老太太莫不是聽信了那些流言蜚語,要對殿下不利?”
雨霏滿臉輕鬆,因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宮向來行得正坐得端,況且老太太也不是那等人云亦云,不明是非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又拍了拍杜若的手安撫道:“你且先別忙著走,留在這裡等我回來。這一盤棋還沒下完呢。”
說完整了整衣襟,自帶人往春暉堂去了。。。。。。
正文 104:君心半夜猜恨生(五)
104:君心半夜猜恨生(五)
今天在路上奔波,剛剛到家 ,所以更新的有點晚了,請親們原諒。春運太可怕了,為了回家過年真是費錢費力費時,可是隻要能吃到媽媽做的香噴噴的飯菜,再累也值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不一會兒便一點兒光亮也沒有了。高懸在門下的燈籠隨風晃動,照得地上慘白如雪。柴房裡堆滿了稻草和雜物,充斥著刺鼻的腥臭,透過窗外微弱的光線,隱約可見一個蜷縮著的身影。 黑暗中;韋諾兒目光呆滯,從身下的乾草裡抽出一把斷了幾根齒牙的木梳,面無表情地摘去上邊粘著的幾根草鬚子,機械似地一下一下梳著蓬鬆雜亂的枯發。有幾根不聽話地打了結,她只得狠命地連根拽了下來。好容易才挽成一個普通的圓髻;不知從哪裡找了根快要斷成兩截的木頭簪子小心翼翼地插上,又吐了些吐沫用手沾了,細細兒抹平了幾縷微翹的鬢髮,藉著一碗渾濁的水左照又照,顧影自憐。這就是韋諾兒。無論在何時何地,不管處於什麼樣的處境下之,哪怕是現下這等骯髒不堪的柴房,都不忘打理自個兒的容顏。
雨似乎有些小了,滴滴答答的格外好聽,教人有一霎那的恍惚。想想當初自己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也是爹孃捧在掌心如珠如寶的疼愛寵溺著,丫鬟婆子簇擁著,嬌生慣養一點也不輸給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們。可是曾幾何時,爹爹死了,娘瘋了,家也敗了。面對突如其來的災禍,只有五歲的小女孩自然是手足無措,倉皇無助。被二叔領回家去受盡白眼,聽盡閒話,從來都是別人吃飯她還不曾上桌,別人還沒吃完她就得去廚房涮鍋洗碗。寒冬臘月裡,滴水都能結成冰,她依舊要把凍得通紅的雙手放在冰冷的井水裡費力揉搓著堂弟的尿布,嬸嬸的裹腳和堂姐的褻衣。往日細膩的柔荑漸漸長滿了凍瘡,鮮血直流,一到晚上就疼得整夜在硬實的炕上打滾兒。
這樣悽苦憋悶的日子一熬就是七年,自己也從一個嬌怯瘦小的黃毛丫頭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腦海裡也多了不少不切實際的幻想,期待著有一個玉樹臨風的俊雅公子能帶自己離開這個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然而實際情況是二叔看自己的眼神越發的不同,那並不是一個長輩應有的目光,卻像一隻野狼在黑夜眼放綠光興奮地盯著不遠處的獵物,教人心裡沒來由的湧上一絲不安與恐懼。嬸嬸越發暴躁,每日裡不是打就是罵,終於在一個風雨飄搖的夜晚將自己交給了一個姓麥的牙婆。奇怪的是那時心裡竟沒有一絲留戀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也許是個機會,一個能讓她脫離這種悲慘的生活過上好日子的機會。可惜女兒之身,不管是在蓬門迭戶,還是在官宦人家,終究不過是浮萍一片,命不由己。
韋諾兒輕輕地嘆了口氣,靜寂的夜晚總是能讓人回想起許多或喜或悲的往事。夜色微涼如水,一彎新月從厚重的雲層裡慢慢探出頭來,清冷的光輝彷彿要將寒氣照進人的心底。忽的一陣風吹過,柴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從外面被人踹開,一個若隱若現僵直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韋諾兒藉著月亮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