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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看似無趣但卻十分刁鑽、嚴肅的問題。向來務實、習慣在無趣和無聊面前慷慨裝傻的浙江企業家們,本想以笑聲和打哈哈來消解這個看似無趣的問題。
但廣廈控股創業投資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樓忠福卻不肯因為無趣而丟掉一個嚴肅的問題,所以等大家打完哈哈之後,他主動接招。他說:“我再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我想馬克思如果到浙江,看到浙江經濟發展得這麼成功,首先肯定會很高興。第二點,我想他老人家也會很驚訝,因為他看到我們的實踐已經超越了他的理論。”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新聞採訪問答,更像是一場實事求是的哲學探討。世界上的道理其實並不複雜,是那些偽裝得高深莫測、偉大崇高的東西把人們的頭腦搞混亂和複雜了。
這個簡短的對答,讓筆者記起聖經中的一段話:你看,野地裡的百合花,也不種也不收,但是它花朵比所羅門的皇宮還要富麗堂皇一千倍。
從中國經濟的發展模式來說,其實不外三種型別:人工栽培,快速移植,自生自滅的自然生長。中國的國有經濟,就是在國家的後花園裡享受著人工澆水、施肥和看護的人工培植。廣東的外向型經濟是香港、澳門和臺灣地區經濟的延伸,是一種快速的移植。目前上海、江蘇的繁榮也基本和廣東模式一樣,主要依靠於外來投資的“快速移植”。而浙江的民營經濟,就像野地裡的百合花,是在天生天養、自生自滅的環境中成長的。他們經歷了從一粒藏在鳥糞中的種子,到發芽生根,到風吹雪打,到雞爬狗踏,到鬱鬱蔥蔥,到大樹參天和林海茫茫的全過程。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現在我們大可以用毛澤東《詠梅》中的詩句來描述浙江的民營經濟和中國的民營經濟了,這難道不是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的真實寫照嗎?難道不能引發我們的萬千感慨嗎?
事實上,一直充當著浙江民營經濟“辯護人和見證人”的中國著名經濟學者吳敬的確是有感慨的。
2003年底,浙江民間舉辦“首屆浙商風雲人物”評選活動,吳敬璉應邀參與頒獎晚會。晚會上,一個被評選為風雲人物的浙江企業家即興表演了一個節目——為與會嘉賓演唱了《小草》。“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春風啊春風,你把我吹綠,陽光啊陽光,你把我照耀……”
歌聲中,很多觀眾,包括筆者,都看到了吳敬璉——這位曾與亦師亦友的顧準在中國最暗淡的歲月中認真思考過中國前途、多年來一直以柔弱的書生之手推動著中國經濟的市場化改革的長者——眼眶裡泛著淚光。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有淚水?是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這是吳老曾經在中央電視臺的一個訪談中說的一句話。行文至此,那一幕音容油然浮於眼前。
浙江確實是一塊神奇的土地,這塊土地上養育過“臥薪嚐膽”的勾踐,“一生肝膽千秋恨,半壁江山萬首詩”的陸游,“筆底明珠無處買,閒拋閒擲野藤中”的天才徐渭,“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的秋瑾,“學無新舊、無中西、無有用無用”的王國維,“抉心自食,欲知其味”的魯迅,“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的邵飄萍、吳晗、馬寅初等等眾多中華英傑。
有史家曾家這樣評價浙江:在中華民族的每一個關鍵時期,必有挺身而出的浙江英傑。連毛澤東也說“鑑湖越臺名士鄉,憂忡為國痛斷腸”。國家危亡、混亂的日子已經遠去,浙江英傑為國憂忡斷腸的日子也遠去了。
今日之中國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之中國,活躍在中國大舞臺上的浙江英傑,是以一群敢隻身闖天下、敢包飛機、敢造汽車、敢造城市、敢組建千億財團、敢在戰火紛飛的巴爾幹島和阿富汗兜售商品的商人和企業家面目出現的。
當今之中國,無論是貧瘠的西部、疲軟的中部,還是萎靡的東北,哪裡有浙江人的身影,哪裡就有活躍的經濟、就有激動人心的財富故事。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沒有以浙江為代表的中國民營經濟力量的頑強、蓬勃而迅速的生長,中國國有經濟的衰敗就不會這麼迅速,經濟體制的市場化改革程序就不可能節節突破,主張改革的學者就找不到有力的本土案例來支撐改革的理論,主張改革的官員也找不到名正言順的理由來支援大膽的實踐。
“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馬或奔 足是 而致千里,士或有負俗之累而立功名”★。為了國家強盛,雄才大略的漢武帝不拘一格蒐羅天下才俊,激勵天下男兒展示勇氣、膽量、謀略和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