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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有點驚訝,我扶了扶眼鏡,看著她說:“你說啥?我到你家過?憑什麼呀?”這會倒是她問我了:“你說憑什麼?”她用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我,等我的回答。我有點吞吞吐吐,說:“不是,你看,我們倆人的關係不是還沒得到你家裡同意嘛。”她越來勁了,問:“啥關係呀?”我說:“你裝糊塗是吧?”她樂了:“看你那傻樣,我逗你呢。和你說了吧,在搞物件這事上,我說了算,我家裡人不管的。再說,我已和我父母說了你的情況,他們讓我自己看著辦。你到我家裡去,不是正好讓你的丈母孃和丈人審查審查你呀,咯咯……”我卻沒隨她笑,我在想:是去還是不去?她見我沒吭聲,來氣了:“你要是不去,我就和你在糧所裡過節,我也不回家了。”我一聽,這怎麼行,連忙說:“我去,我去,還不行嘛。”小慧笑了,她拽著我的胳膊,說:“這還差不多。”就這樣,我畢業後的第二個仲秋節是在小慧家過的。
小慧的家是在縣城的東邊,住著一四合院,很寬敞的。她的父母都是國家幹部,已退休在家,小慧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了,所以,平日裡,就兩位老人在家。對我的到來,兩位老人很高興,那晚上的飯菜很豐盛,我陪著小慧她父親喝幾杯紅酒。吃完飯,我和小慧一起出來散步。從她家裡出來,向東走不多遠,是一條環城河。那晚上,月亮很圓很圓,天上沒有一絲雲彩,也沒有一絲風,令人心曠神怡。
我們默默的走著。我們踩著如水的月光,走到了環城河邊。河裡的水被月光映著,泛著碎光。置身於這美好的月色裡,我忽然想起了畢業前的那天晚上我和支宇分手的情境,所不同的是,那晚的月亮不是圓的,而今晚的月亮則是圓的,那晚是炎熱的,而今晚是爽人的。那晚是分手,而今晚呢?我不由的看著小慧,發現她也在看我,很專注,彷彿是在審視她的一件作品。她問我:“在想什麼?”我說:“在想你呀。”她說:“撒謊了吧?”我說:“真的,我覺得你有點傻。”她瞪大了眼睛,問:“是嗎?”我說:“是啊。你看,一我沒錢,二我長的也不帥,你為何要和我在一起?”她把小嘴一翹,說:“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呀。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快樂。”我說:“你和我在一起,你會受累的。”她說:“我願意。”說著,她竟依在了我的懷裡。我用手撫摸著她的秀髮,心裡感覺到很幸福,我望著天上的月亮,月亮在微笑著看我們。小慧又問我:“哎,你知道我媽是怎麼說的嗎?”我問:“她怎麼說?”小慧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定神的望著我說:“我媽對我說,小蘇從小吃了很多苦,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他,不讓他再受苦了。”我聽到這裡,感覺到眼睛有點溼潤。小慧把頭靠在我的肩上,輕聲的說:“就讓我來照顧你吧。”面對如此善良而真誠的姑娘,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流著淚,把小慧緊緊的擁在懷裡。不知怎麼,這時,我想起了席慕容的詩:今夜,月光溶入四野……
從這以後,我就和小慧住在了一起,因為我們年齡的原因,到了第二年,也就是1986年國慶節前我們才領到結婚證,我們是國慶節舉行的婚禮,就是請了親朋好友吃了一頓飯,第四天,我和小慧到泰山旅遊,我們登上了泰山。第二年的年底,我們的兒子來到了我們的家,我從此有了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溫暖的家,一個甜蜜而又歡樂的家。
1986年10月4日一大早,我和小慧從我們縣汽車站坐上了到泰山的長途汽車,經過一天的顛簸,落日之前,我們來到了泰安。第二天,剛矇矇亮,我和小慧就向泰山登攀了。
泰山,五嶽之首,在晨曦中遠望,巍峨朦朧,甚是神秘。我們從岱廟出發,一路往山上登去。開始,我沒感覺到累,一路走著,聞著山草山花山松發出的陣陣清香,聽著各種鳥兒的叫聲,我和小慧根本就沒覺得累。特別是看到“蟲二”二字,很是覺得奇特,聽旁人說,這是風月無邊的意思,還是郭老給破解的,我一方面感嘆古人的聰明才智,一方面佩服郭老不愧是一代文學宗師。
過了中天門,我就覺得累了,兩條腿有點不聽使喚了。過雲步橋,就要登十八盤了。我和小慧休息了一會兒,為的是好有勁攀上這十八盤。
從下向上望,這十八盤就好象是懸掛在雲端的架梯,令人望而生畏。我看見有的人四肢並用,低著頭象一隻青蛙,在向上爬。我和小慧互相鼓勵一番,就開始了艱苦的攀登。我有恐高症,不敢回頭看,我就一個勁的向上爬。那可真是爬啊。累了,就爬在石階上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攀登。我們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爬,盼著快一點爬上去,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們終於戰勝了十八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