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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從她的前額上拿開了。就這樣,我和餘小慧開始了交往。其實,所謂的交往,也就是她幫我幹一些洗衣服等一些雜活,有時也在一起聊聊天,談談工作,我的心裡也沒有那種戀愛的感覺。
夏糧收購結束,炎熱的夏天過去了,迎來了涼爽的秋天。這天是星期一上午,我坐在辦公室桌前,透過窗戶,我向外望著。已到九點了。星期天回家的幾個人還沒來,按規定是要挨罰的,也說不上來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可能是不願他們挨罰吧,我就盼著他們快點回來,當然更希望餘小慧快點回來。屋外颳起了風,看樣子要下雨。正是夏秋交替的天氣,下雨是經常的。地上的樹葉子被風颳了起來,正在屋前屋後飛舞著,幾隻小燕子也在院裡歡快的飛著,我正在那裡出神,忽然,一朵白雲從大門外飄了進來,我不相信我的眼睛,我用力的揉了揉我的眼睛,仔細一看,哈,是餘小慧,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頭上戴一頂白禮帽,在秋風中,象一個仙女從天上降臨到人問,她那_f滿的胸部由於走路的急促而上下抖動著,她一手扶著頭上的禮帽,一手按著裙子的下方,那樣子絕不亞於瑪麗蓮·夢露在風中的經典造型。那一刻,我呆住了,我被小慧的美呆住了。我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象是朱自清先生在《荷塘月色》中所描繪的那樣:微風過去……葉子和花也有一絲的顫動.象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的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餘小慧,這位美麗而又勤勞的姑娘,就是這樣象一陣風,吹開了我那緊閉的心。等我回過神來,她已來到辦公室,一臉的不好意思,說:“搭了個便車,路上又壞了,到現在才來,我遲到了,該罰的罰吧。”邊說邊整理著衣裙:我沒有說話,只是出神的望著她。許是她有了感覺,抬起頭來,對我說:“哎,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啊,我可沒啥好看的呀。”我故意逗她:“我看誰了?我在看外邊的小燕子。”她嬌嗔的瞪我一眼:“你就會在我面前裝傻。”說完,她就回到門市部了。如果說,在這以前,我是被動的和她交往,那麼,從這一刻起,和她的交往,便有了我主動的意思。
我對小慧有了那種感覺後,我們的交往就越來越深了。我想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支宇。我還沒給她寫信,她卻給我寫來了一封讓我再也不想給她寫信的信了。這天,我接到支宇的信,我邊拆信邊想:來的可真是時候,我正想給你去信呢。可是,等我讀完了她的信,我卻沒了給她去信的感覺了。她的信是這樣的:“蘇明:你好。近來工作很忙吧?我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你祝福我吧。他在我們市商業局上班,是科長,人長的很帥,人品也很好,他的父母都是國家幹部,和我父母是老關係了,這是我父母給我介紹的,我很滿意。不過,他對我和同學們的通訊很反感,儘管他沒明著說,但我看得出來,每次我在看同學的信的時候,他就很容易發火。也不知怎麼的,我很在乎他的感受,我知道,他是因為太愛我了,所以才會那樣。我不想因為我的過錯失去這份愛。我考慮了很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能不能以後不要再通訊了?如果我們繼續通訊,他會胡思亂想的,而且,你的未來的女朋友也會有想法的。我知道,你可能要罵我,可我也沒辦法,我們要面對現實呀。好了,就這樣吧。別不多說,祝你幸福。支宇。8月26日。”我讀完了信,我已經氣的渾身發抖。我把信摔在了地上,我沒有想到我們倆竟是這樣分手,而且,我覺得支宇不是以前的支宇了,她變了,變的令我不可思義了。現實真的好殘酷啊。它讓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變的如此的現實,如此的勢利,並且,她還把我未來的女朋友也想象成和她的男朋友一樣自私多疑,真是天大的笑話。小慧恰恰和她想象的相反。在我和小慧相處的這一段時問裡,她如果看到我在看信,從來不問是誰來的信,更不會有生氣的樣子。兩個不能相互尊重的人,能有真正的愛嗎?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就祝你幸福吧。就這樣,我再也沒給支宇回過信,支宇也未給我來過信,我們從此音信全無。直到2003年春我們畢業二十年聚會時,我們才見了一面,兩人已經是相對無語了,過去的一切都隨風飄逝,留在心裡的,是一點點苦澀的回憶。
轉眼間,快到仲秋節了。我的心裡開始惆悵起來了。我實在是不願意回到我大爹家,又不便到我姐姐家。我有點悶悶不樂。小慧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散步的時候,她問:“我看你這幾天有點不高興,是不是因為快到仲秋節了?”我點了點頭。她說:“這好辦啊,你到我家裡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