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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外是王宮裡的車行道,纖細的身影無聲無息的穿過車行道,向新挖的人工湖飄去……
這個湖是野狼風繼位後開始挖的,已經跟護城河及宮廷外的天然河道連了起來,由於還沒完工,只要在城牆處潛泳就能出去。
到了城根下,落心到草叢中找到她提前準備好的大木板和小木板,扔掉繡花鞋,一個縱身跳進了湖裡……
前世的她可是衝浪高手,這世的她很沒用,不過還是在她的小浴池裡練好了潛水及各種基本的游泳技巧。
汗水、河水、淚水把散落的碎髮糾結在臉上,落心都管不了了;再一次冒出水面的時候,是自由的空氣,那裡有她的夢,是屬於她的人生……趴在大木板上一手一塊小木板當槳,沒有星月的夜裡,落心順水而下向那三不管地帶漂去……
她終於逃跑了,準備了十五年,落心知道這一次必定是真正的成功。
永別了王宮,永別了野狼風!
分道揚鑣
詩: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天邊的魚肚白越來越亮,太陽就要出來了。
河兩岸越來越多的高山,路看上去也越來越偏僻,精疲力盡的落心看到一處平坦的草地,一個挺身她爬上了河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灘爛泥一樣軟倒在草地上,心中卻是歡喜得。在黑暗中漂了一夜,到底遇到過多少危險,反正她看不見也就不知了,不知者自然也就不懼了。
喘著粗氣歇了一陣,初夏早晨的清風吹在溼透了的黑色勁裝上很冷,落心四下裡張望,沒有發現任何人跡,於是爬到蘆葦叢中開啟牛皮紙包換上裡面的乾爽粗布男衫和布鞋。
揣好提前準備好的短刀以防遇到野獸;把提前換好的小銀錠錢袋放到袖口裡,找了根棍子當作柺杖,落心晃晃悠悠地向大山深處走去……
北格王城,落心宮,淺語殿。
北格王野狼風面無表情地坐在軟榻上。三天了,他不吃不喝也不睡,更沒有發脾氣,就是這麼傻傻地坐著。緊緊握著那把做工精緻刻有野狼圖騰的短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軟榻上閃著金光的戎裝和一雙小巧的繡花鞋。
“王兄,平安都及幽河兩岸的所有客棧、餐館、酒肆、錢莊、車行、渡口、驛站、當鋪都已查過,均無線索。”監國大人野狼煙語氣很輕,平靜地彙報完,看著毫無反應的王兄,波瀾不興的臉上帶了一抹擔憂。
半晌無語,煙眯起眼睛看向眼前這個僵坐如雕塑的男人,一種從沒有過的陌生感襲上了心頭。雖然王兄比他大不了幾歲,但在他的心中這個男人卻是如父多於兄。煙知道他老哥的雄才大略、勇敢堅強、殘暴兇狠甚至偶爾的唯我獨尊,但他始終是煙心中最親的親人,因為如果沒有這個老哥,他野狼煙恐怕連五歲也活不過去。
“王兄!”還是沒有反應,從沒想像到這個霸氣沖天的男人會像孩子般不知所措,他嘆了口氣,拿起落心留下的字條,男人的眼皮跳了一下,手微微抬了抬,終是迴歸沉默。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煙一遍又一遍地念著這首詩,再看看自己的老哥,暗歎,這丫頭還真是殺人不見血呢!可這也不能怪她,她的心既不在這宮殿裡,鎖著她的人只能讓她枯萎。想著落心毫無規矩的大笑,一抹笑意噙上他的嘴角,但願她能找到她想要得人生吧。想到這兒,煙看著自己的老哥,平靜地勸道:“王兄,如果你真心喜歡心貴妃,就不要再找了,如果你們有緣還會再相遇,如果沒緣強留著她只能讓彼此都痛苦。”
男人的身體微微顫抖,抬起頭看著煙,無神的雙眼中有一抹嗜血的殘酷一閃而過,看他有了些反映,煙舒了口氣,繼續:“記得有一次愚弟問貴妃娘娘她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王兄猜她是怎麼說得?”煙停住,看向他老哥,雖然他的身子依然僵硬如岩石,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光芒,看來他在聽,煙輕笑:“她說她乃一狂人,賦歌笑聖賢。手持綠玉杖,朝別酒仙樓。百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煙關心地把手放到老哥的肩膀上:“哥,就放她去吧,她的心在草莽而非這宮殿之中。”
男人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一側身子,甩掉了煙的手,煙嘆了口氣知道他的話,老哥沒聽進去,又是一陣沉默,男人突然冒出了一句不著邊際地話:“她說她不會寫字”之後,男人的手攥成了拳而且是越攥越緊,面部的肌肉開始不停地抽搐,俊美如斯的容顏竟顯得有些猙獰。
又是良久的沉默後,男人終於站起身,從牙縫兒中蹦出了幾個字:“我……要……親……自……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