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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汙垢,厚厚的油泥。
良久,老張緩緩嘆了口氣,枯瘦的右手抓起刀柄,左手輕輕地撫摸著它,從刀背撫摸至刀刃,細細地,輕輕地。又從刀尖撫摸至刀柄,慢慢地,慢慢地。他像一個慈愛的爺爺,而刀就像是他心愛的小孫子般。他把刀緩緩地靠近自己的面龐,眼睛瞬間有了光彩,奪目閃亮的寒光,映襯著刀的殺氣,他在對刀低聲細語。那把刀剎那間好像也有了光芒!
他仔細地盯了刀許久,又緩緩把它放至膝前。慢慢地撿起身前一塊粗粗的柴棒,豎放在面前砍柴的墩板上。
屏息靜氣許久,卻沒有拿刀。空空的右掌飛速往柴拍下。
老張的手掌落下,沒有任何聲響。一根整整的柴棒,一塊厚厚的柴,瞬間化為無數細細的柴絲,細如髮絲,整齊如髮絲的柴絲!
老張眼神中奪人的光芒順著柴絲的倒地,又恢復了失神落寞,空洞散亂。他整個人又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昏聵樣子。
他撿起膝前的柴刀,以刀支地,左手扶著膝蓋,費力地,緩緩地起身,彎腰弓背,轉身緩緩地往柴房走去。每走一步,好像都要費好大的力氣。他老了,路都走不動,也該早點上床休息。
徐胖子畢恭畢敬地跟在他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深夜的濃霧深深打溼,溼透了。他的髮絲,他的肥臉,甚至手上的汗毛,都是細細的霧珠兒,而他全然不顧,竟然就這樣垂首在老張身後站了半宿。
涼風吹來,柴絲飄亂,飛舞的柴絲繞過徐胖子的頭頂,打著漩兒向高高的院牆外飄去。他的眼神隨著飄起的柴絲望去,竟然是無比驚詫,無比驚恐,無比崇敬,無比羨慕,這一切,都是對著老張。
徐胖子又垂首靜立在老張的柴房門外。老張已經邁步進門,又緩緩地關上破門,緩緩地上床歇息了。徐胖子仍是恭敬守在門外,不說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