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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七姑娘都差點喪命在他的手下。”徐胖子聲音重又黯淡下來。
“七姑娘也不能向他出手?他出刀了?”右邊那人驚問。
“他只是噴了一口茶而已,鬼手魔音被他茶滴的力道反擊,喪命在自己的奪命鬼胡下。七姑娘反應快了些,才逃過一命。”徐胖子不緊不慢地道。
“他的刀真的有那麼可怕?真如傳說中那樣例不虛發?”老者緩緩地問,一隻粗黑的大手下意識地按在桌子上。桌面一陣青煙,焦糊的木料味道慢慢散發出來。他的手深深陷進桌面。
“至少,沒人見過他的刀。即便是出刀,也沒人見過。”,徐胖子起身從桌櫃裡拿出一個本子,他的賬本。他隨便翻了一頁,向著昏暗燈光下徐徐念道:“五年前,八月十三日,玉門關。魔頭丁不死,喉嚨正中,一刀斃命。傷口深二寸三厘,寬二厘二。沒有見刀。”徐胖子頓了頓,念至“丁不死”三字時,畏懼驚恐的氣息自然從話語中流露,可念至“一刀斃命”時,他連驚恐都忘記如何驚恐。
徐胖子呆立半晌,又緩緩翻了一頁重念道:“三年前,春日,三月初五。蜀中唐門,唐七爺右手筋脈全斷。只見一道黑色光芒閃過。唐七爺是唯一見過他出刀而不死的人,卻還是看不見刀。”,徐胖子合上本子,又仔細地放進抽屜,仔細上鎖。
“總不能長時間躲避他,不能等。要有個解決的辦法。”,老者徐徐道。
“至少要先看到他的刀。”徐胖子許久才接道。
“或許,從他的那位貓兒朋友可以瞭解一些。”,年紀稍微輕點的右邊那人,許久沒有發話,想了許久才試探性地向老者徵詢。
“看來只能如此,越快越好。時間不早,我們要早點走,免得被人發現。這事還有勞你去辦吧,果斷迅速些,別讓老人家不開心。”,老者緩緩轉臉向著徐胖子道。
另一張臉跟著也轉了過來。兩張髒亂汙穢鬚髮垂面、滿臉灰塵皺紋的臉一起面向徐胖子,面無表情地望著他。這兩人赫然竟是西城門內的那兩個可憐的叫花。此時兩個叫花卻顯得無比威信,連徐老闆都敬讓他們幾分。老叫花向著徐胖子嘿笑了一聲,輕輕道:“最近老人家心情不太好,咱們都小心點伺候。千萬別走了褐老二的路。”,說罷豁然起身,年輕點的叫花隨即也站起標槍般的身軀。
徐胖子一句話也不說,右手敲了敲桌面,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兩個叫花轉身出門,瞬間便消失在黑暗幽長的通道中,如幽靈般消失不見。徐胖子的臉上尤留著僵硬的笑容,手心已經汗溼。
(二)
夜已深,霧更濃。
守更人的更聲悶悶地傳來。郊野空曠,霧重聲寒。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去送死。”,燕無雙躺在冰冷的木床上。
人,孤枕獨臥,長夜難眠。
黑暗中,無神的眼睛無力地盯著牆角的餛飩攤子。
她又想起了燕十三。
從今以後再也沒人跟她一起賣餛飩,她也不必再費力地扮作王阿貴的老女人去掩人耳目。人生在世,白雲蒼狗,燕無雙自也感覺淒涼悲哀。她用手觸控著自己如玉的面龐,幽幽地嘆氣。
茅草屋外的老松樹上,白衣人也輕輕嘆息一聲。濃霧中,他的衣服已經被粘溼透了,英俊的面龐上滿是細細的霧珠兒,一雙漆黑含情的大眼,也未免略微失望。
他飄身下樹,準備離去。
茅草屋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燕無雙披著薄薄的衣衫,嫋嫋娜娜走出門來,向著濃霧內妖冶柔媚地嗲道:“外面霧大夜寒,公子進來暖暖身子喝杯茶吧。”
大公子本已準備離去,聽她如此叫喚,只得止步笑道:“多謝無雙姑娘美意,外面還不錯,透氣,涼快。我還是不進去了,這裡挺好。”
燕無雙冷冷笑道:“再不進來,恐怕你的那位朋友,真的要成為死貓了。死的連只耗子都不如。”,說罷,轉身甩門進屋。
大公子的眉頭緊鎖,心內一驚。他的腳步抬起。
他是該離去,還是進屋?
對於朋友,大公子第一次感覺遲疑不決。
(三)
霧漸淡去。
曉風夜寒。
稀稀晨霧中,柴堆前。
老張垂首迭坐,半閉著眼睛。似乎沒有了呼吸,沒有知覺。
失神落寞的眼睛暗無光澤,空空地盯著面前那把厚厚的柴刀。
刀,應該是用了許久的舊柴刀。刀柄上纏著層層粗麻布,麻布已經破舊磨裂,上邊裹滿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