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繞龍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現在的炮兵多隻會放炮,並不會地圖作業,你要我開炮也行,炸到自己人可別怪我。”
何應欽在軍校時便是總教官,進了教導團又是教導一團團長,整個校軍除了校長蔣介石和黨代表廖仲愷之外,就屬他資歷最老,而且戰功最多,就是二團長沈應時見了他都得叫聲老團長,現在陳誠一頂嘴,何應欽滿臉掛不住,怒道:“校長把炮營劃歸一團,就該由本團長指揮,現在我命令你開炮。”
陳誠說道:“斷難從命。”
何應欽陡然大怒,凝聲說道:“你敢戰場抗命?”
陳誠掃了一眼何應欽,不甘示弱的說道:“我是炮營營長,該怎麼打仗用不著何團長指教。”
何應欽面色難看,神光山的攻防戰打的艱難,敵我雙方都清楚神光的重要性,故而開戰以來雙方打得如火如荼,尤其是天色一暗,敵人的攻擊越來越猛,正面的一營傷亡極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難免遷怒派不上用場的炮營。
聽到陳誠的話,何應欽再也忍不住,他指著槍聲濃烈的神光山西南方向,死死盯著陳誠的眼睛,沉聲說道:“將士們在下面捨生忘死的戰鬥,戰鬥打的多難你不是不知道,你是炮營營長,我管不了你,可你就不能想辦法開幾炮,給將士點火炮支援麼?”
陳誠面無表情的與何應欽對視,兩個人就這樣在炮營陣地上大眼瞪小眼的,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有人已經悄悄的去請黨代表和參謀長。
過了好一陣子,陳誠躲開何應欽的目光,對著炮營的官兵喊道:“各班進入炮位,裝定諸元。”
炮營的官兵訓練有素的進入炮位,有條不絮的調整射擊諸元。
“炮兵觀察手就位!”
“各炮準備就緒!”
何應欽命令營副拿過做了標識的地圖,大聲喊道:“目標西南方,表尺500,向左008,3發急速射裝填,預備、放!”
各炮位炮長大聲喊道:“預備、放。”
何應欽在一旁默不作聲,而陳誠在下達命令後也沒有看他。
‘轟隆!’
一個個炮口接連爆出橘紅色的火團,急促的炮聲撕扯著人的耳膜,炮彈發出尖銳的呼嘯,幾秒鐘之後,西南方向的山坡上出來一陣陣紅光,而後轟鳴的爆炸聲傳來。
陳誠瞥了一眼呲牙咧嘴的何應欽,何應欽不常接觸炮營,在射擊時還抿著嘴,炮聲震得他渾身不舒服。他心中解了一口氣,接著問炮兵觀察手:“怎麼樣?”
炮兵觀察手就在神光寺的佛塔上,很快就傳回訊息:“高xx,偏左xx。”
陳誠在心裡一合計,馬上計算出合理的資料,他校正了諸元,對一旁的何應欽說:“何團長,炮擊會持續十五分鐘,讓各營約束士兵,不要出現炸到自己人的笑話。”
何應欽默不作聲,不過他端端正正的給陳誠以及炮營官兵敬了一個軍禮。
陳誠看了看手錶,發號命令說:“各炮位注意,修正諸元后依照指定座標延伸射擊,時間15分鐘。”
圍繞著神光山南側、西側的緩坡,黃任寰第一師發起的攻勢如同浪潮,土黃色軍服的第一師士兵如同一個個浪頭,毫不停歇的拍在看似薄弱的教導一團環形戰壕上,每一次當教導一團的陣地搖搖欲破時,一陣短急的衝鋒號劃破,隨著號音而起的是一陣發自肺腑的嘶吼聲,只見被血液浸透的戰壕後面躍出一個個悍不畏死的身影,灰色身影的教導一團士兵在黃埔軍官的帶領下端著刺刀發起反衝鋒,昏暗的天色下那一抹紅旗比血還亮,刺刀鏗鏘,*碰撞,熱血噴濺。
黃任寰在望遠鏡看的清清楚楚,前方每一次碰撞都使他身子顫抖著,只一瞬間他覺得後背的冷汗正在慢慢滲出,他屏住呼吸,呼吸急促的盯著那雪亮的刺刀拼殺,雙方無遮攔的對射,人群一片片從山坡滾下。
“衝上去。”
旁邊的參謀長瞪大雙眼,拳頭緊握著不停的叫著,其他的參謀也都低吼著,好像他們的話能給前線計程車兵衝上去的動力。
白刃對戰無疑是近代戰爭中極為慘烈的,究其原因是彌補攻守雙方火力的不足,一般來說傷亡比例是1:1,這不僅要求要有出色的拼殺技術,而且更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力。
對於戰鬥經驗較少的新兵而言,白刃戰是淬火的考驗,代價就是生或死,每一次成排成列的刺刀對刺沒有多餘的花招,拼的就死悍不畏死。
比起悍不畏死,被金錢地位驅使的敵兵與一腔熱血、擁有革命信念的黃埔校軍比較而言,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