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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蕪湖到南陵,雖然蕪湖與南陵接洽,可若是路途順暢的話,還得繞繁昌縣行走。
自打離了蕪湖,李伯陽帶著一眾衛兵便一刻不停的往南陵行進,若在旁人看來,是以為李伯陽急著上任做縣太爺,可他卻知道自己是怕高福三心生反悔,排上一隊人馬在半路劫了自己。
一行人騎著快馬,也無多少行禮物品,只在繁昌停留半個小時修整,就又往南陵趕去。
走在官道上,他發現這邊南陵往繁昌地方去的人極多,一路上牽兒帶女的百姓絡繹不絕,大包小包行禮看上去像是在跑反。
李伯陽皺起眉,他抬起馬鞭,轉身問帶路的嚮導:“南陵遭災了麼?怎麼大家都像是在跑反。”
帶路的嚮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一等兵,他呲開黃牙納悶道:“沒聽說呀,咱們皖南今年各地風調雨順,不會呀。”
李伯陽豎起手,馬隊停止前進,他翻身下馬,攔住一旁牽著驢車的老農道:“大爺,您這是要去哪?”
老農被眼前這一群騎著大馬的官軍下了一跳,以為是要徵用自己的驢車,他連忙護住自己的驢車前,告饒道:“老總,家裡就這一個牲口……”
李伯陽尷尬道:“大爺,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的驢。”
“老總,你不要驢,車也不能給你呀。”老農哭腔著說。
李伯陽見這個老農前言不搭後語,頗為撓頭,便繞到一邊放行。
就在老農後面,是一輛騾子拉著的馬車,趕車的是一個長袍馬褂先生模樣的人,李伯陽眼睛一亮,便拉住馬車,對趕車的男子拱手道:“這位先生,請留步。”
趕車男子被眼前攔路的騎兵嚇了一跳,他連忙勒住騾子,跳下馬車拱手道:“諸位老總,你們這是?”
李伯陽和氣道:“先生不要怕,我攔住你並無惡意,只是問詢一件事罷了。”
聽到李伯陽只是問一件事,趕車男子鬆了口氣,小心翼翼道:“敢問老總所問何事?”
李伯陽挑起眉,指著沿路從南陵趕出來的百姓,不解道:“我聽說今年風調雨順,怎麼南陵百姓一副逃荒跑反的樣子。”
趕車的男子先是打量了一下李伯陽,嘆了一聲道:“雖無天災,但有*吶。”
李伯陽一愣,追問道:“*?”
趕車男子瞧了一眼李伯陽身上的軍裝,搖頭苦笑道:“這位老總,是土匪。”
“土匪?”
李伯陽更不解了,他在廣州接觸的都是軍閥,成氣候的土匪卻沒見過,他皺起眉頭道:“土南陵難道沒有保安團麼?”
趕車男子面露嘲諷道:“那群軟骨頭早就跑光了。”
馬車上,一個婦女探出頭來,怯生生的瞧了一眼李伯陽,見他文文靜靜倒像是一個學生,她趕緊對趕車男子道:“當家的你胡說些什麼。”又對李伯陽賠笑道:“這位老總,我家先生說了胡話,您可不要見怪。”
李伯陽灑然一笑,對這個婦女點頭致意道:“無妨,若真是保安團丟下百姓跑了,罵上一句軟骨頭是輕的,這是要上軍事法庭論罪的。”
趕車先生瞧出一些端倪,軍事法庭這種話,可不像是蕪湖軍官的做派,他試探著道:“老總,你這是要去南陵麼?”
李伯陽點頭道:“真是。”
趕車先生道:“老總,我瞧你年紀輕輕,不想你進虎窩,聽我的勸,還是打道回府吧。”
李伯陽怔住了,這算是什麼話?便問:“先生,你這話中有話,還請明言。”
趕車先生嘆了一聲,指著南陵防向道:“就在前面,有一股幾百人的土匪設卡盤查,凡是當兵的、富戶、女學生,一個也不放過。”
李伯陽道:“這是為何?”
“造孽呀。”
趕車先生悲天憫人道:“還不是彭春華那廝瞧上了南陵縣的女學生了,非要把一整學校的女學生搶上山做壓寨夫人,女學生家人自然不肯,彭春華便放出話來,三天之內不交女學生,便要強取,而且還要大索三日。”
“豈有此理。”
李伯陽勃然大怒,南陵是他的治下,豈容土匪囂張,他馬上幾步回到戰馬前,利落的翻身上馬後,冷哼道:“準備戰鬥。”
趕車先生見李伯陽這個樣子,連忙道:“老總你要去哪?”
李伯陽道:“剿匪。”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呀。”
趕車先生面上神色掙扎了一番,忽然上前攔住了李伯陽。
李伯陽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