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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猛又快,防不勝防。
徐會昌眼中出離的惱怒,在南陵二十多年,還未有過一任縣長敢對他這樣無理,他的目中狠厲一閃而過,老虎不發威,還真以為老夫是泥捏的。
就在他打算翻臉時,餘光不經意間瞄見李伯陽臉上毫不遮掩的濃重殺機,他不由得心中一驚,已經到了喉嚨裡的罵娘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李伯陽暗中觀察著徐會昌的神情,從溫怒到發作再到偃旗息鼓,頗有些失望,他正是要激怒徐會昌,藉機除掉他,可惜徐會昌老謀深算,沒有發作。
兩個人看似平靜的短暫交鋒,徐會昌明白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縣長並非易於之人。而李伯陽也知道,徐會昌與他的矛盾終會發生。
徐會昌神色複雜,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伯陽,強笑道:“那就依縣長的,我即刻回去解散多餘民兵。”
“這倒不必。”
李伯陽面色緩了緩,淡淡道:“聽說徐老爺已經付了糧餉,就把多出的民兵都編遣進保安團吧,招兵用了多少大洋,我如數奉還,葉副官,這件事你負責。”
“是。”
葉淮聞聲走進來,手中握著一張支票,遞給徐會昌道:“徐老爺,請收下。”
徐會昌沉著臉,隨手接過支票一看,頗有些吃驚,只見支票上面面額書寫著:八千塊。他的心思回想起護院阿五曾報告警察署忽的有錢找人,現在想來,確鑿是李伯陽私人錢財。
想到此處,徐會昌頗為忌憚了,他在南陵鬥倒諸多縣長,依仗的無非是在南陵的權勢與金錢,如今猛然來了個揮金如土的縣長,他的某些優勢蕩然無存。
徐會昌拿著燙手的支票,乾笑了幾聲,還是收入了袖中。
李伯陽見徐會昌收下支票,心裡也鬆了口氣。若非萬一,他也不願在土匪逼近的關頭與徐會昌翻臉,他在南陵根基尚淺,手中又沒有握著一支強兵,與徐會昌合則兩利,鬥則兩傷,白白便宜了彭屠子。
李伯陽對徐會昌拱了拱手,鄭重道:“徐老爺,我李伯陽的為人向來是人敬一尺,我還一丈,來日方長,徐老爺且往前看。”
徐會昌面上陰晴不定,不自然的扯動嘴角,拱了拱手。
李伯陽瞧在眼裡,轉過身環視眾人道:“諸位,為表彰徐老爺為南陵歷年所做的貢獻,我在此宣佈,特任命徐老爺為南陵縣副縣長。”
此言一出,公堂內外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局面不存,眾人驚訝之餘不忘向徐會昌道喜。
“徐老爺,恭喜。”
“可喜可賀,徐老爺。”
“……”
徐會昌怔住,不知所措的看著李伯陽,有回頭瞧著向他道喜的南陵鄉紳,半響沒有說話。這一個副縣長的名號雖然是虛名,可對於他而言,卻是一生很難逾越的門檻,士農工商,縱使他全縣首富,可也抵不過事實上的百姓身份,李伯陽忽的講出這個任命,他的心中不知道是該喜,或是該悲。
李伯陽看著徐會昌,拱手道喜,正色說道:“徐縣長,以後咱們倆就是同僚了,南陵的事務可要共同分擔。”
徐會昌強作鎮定,可臉上的喜色隱藏不住,他忙拱手道:“老夫垂垂老矣,南陵的政務還是要靠縣長。”
李伯陽仰面一笑道:“徐縣長千萬別客氣,我說話算話,這個副縣長之名絕非是虛名,這樣,南陵縣的商業、稅租就交給您了。”
徐會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伯陽,摸著後腦說道:“李縣長,我可是看不透你。”
李伯陽微笑道:“徐縣長,我不圖財,不圖權,圖的是什麼,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可有一點,我絕不是欺壓民眾、損公肥私的官僚,還是我前面說的話,來日方長,徐縣長且看著。”
徐會昌心裡的怒氣洩去,朗爽大笑道:“好,徐某今年四十有三,料想能看到。”
“哈哈。”
李伯陽一伸手笑道:“請入座,徐縣長。”
徐會昌滿面春風,對四周作揖拱手,一撩長衫下襬,端身坐下,身子較此前直挺了多。
李伯陽返身回到縣長交椅上坐下,此時神情要從容的多,他環顧眾人,朗聲道:“諸位,請大家發動起來,動員全縣鄉親退回南陵,以防土匪禍害,請大家傳我一句話:凡事居家退回南陵者,縣府無償提供三餐。”
眾人齊聲叫好,看著李伯陽的面色也多了讚揚,畢竟鄉里鄉親,誰不願見到一個愛民如子的縣長。
李伯陽頓了頓,問徐會昌道:“徐縣長,我對在場諸位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