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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陽把眾人的詫異看在眼裡,神情嚴肅道:“諸位,拒不交稅可是重罪,去年本縣沒有赴任就不做追究了,但今年諸位必須把稅款交上來。”
眾人聞言叫苦不迭,有人道:“去年時匪患嚴重,南陵深受其害,我等性命財產不保,縣府護不了百姓身家,這稅如何能交。”
眾人紛紛附和,都言交稅可以,能把匪禍平了再交不遲。
“放肆。”
李伯陽拍案而起,陡然喝道:“民國稅法寫的清清楚楚,你們與法律講條件,是要造反嗎。”
一語未必,縣署四周腳步聲大作,一大批灰色軍裝的衛兵轟然圍住,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斜指著眾人,殺氣騰騰。
吊著手臂的葉淮滿臉凶煞的堵在門口,手中鏡面匣子擊錘大張,問了聲:“縣長,出了什麼事。”
“嘩啦。”
一時間廳中的南陵鄉紳都慌了神,桌椅翻到,惶急的站了起來,膽戰心驚的看向李伯陽。
李伯陽橫眉掃了一眼衛兵,冷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退下。”
葉淮一揮手,衛兵又呼啦的退了下去。
這一進一退,只不過數息的功夫,可場中的南陵鄉紳卻嚇得夠嗆,一個個人冷汗浸溼後背,驚魂未定。
李伯陽環視眾人,朗聲道:“諸位見怪了,還請繼續咱們的談話,這欠的財稅,交是不交啊?”
眾人驚怒交加,這縣長分明就是在恐嚇,前腳派出大兵威懾,後腳又問這稅交是不交,那還給眾人餘地,誰敢不交。
眾人不情不願,有人把目光轉向徐會昌,道:“徐老爺是南陵鄉紳領袖,我們以徐老爺馬首是瞻,若是徐老爺交,我們就交。”
這是把皮球又踢到徐會昌身上,徐會昌聞言笑呵呵的,默不作聲。
李伯陽側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會昌道:“徐老爺,你的意思是。”
徐會昌不急不忙的欠了欠身子,慢吞吞道:“李縣長,交稅不是不行,可是?”
李伯陽道:“可是什麼?”
徐會昌微笑道:“可是大傢伙這錢不能白交,政府要先拿出剿匪的成效。”
李伯陽瞳孔微縮,徐會昌打的一手好算盤,擺明就是將了自己一軍,他明知道縣署財政空虛,剿匪處處要錢,還聲稱先剿匪後交稅,這是要掣肘自己這個新縣長剿匪立威吶。
李伯陽不動聲色,眼神平靜的掃過所有人,淡淡道:“大家都是這個意思?”
鄉紳大戶們齊聲道:“只要縣署剿匪讓大家見到成效,財稅必定補上。”
李伯陽面色沉了下來,就要眾人以為他要發怒時,他忽然哈哈一笑道:“好,既然大家都持這個意見,那就依大家說的辦。”說完,李伯陽將目光轉向徐會昌,挑眉問道:“據聽說徐老爺昨日民團招募了數千人?”
徐會昌愣了片刻,笑道:“鄉親給我徐某人面子,故而從者如雲,哈哈。”
李伯陽笑眯眯道:“徐老爺在南陵的聲威,我是知道的,不過嘛。”
李伯陽拉長聲調,似笑非笑道:“咱們縣保安團尚無一人,警察局也只有千餘人,而民團卻有數千之眾,這未免有些不妥。”
徐會昌一擺手道:“有何不妥,大傢伙說是不是。”
眾人皆隨聲附和。
李伯陽面無表情,重重道:“我卻覺得不妥,民團人馬超過官軍,本縣寢食難安呀。”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動容驚詫,縣長這是向徐老爺亮劍了。
徐會昌眼角抽動,看著李伯陽,生硬道:“縣長是什麼意思?”
李伯陽緩步走下,每一步馬靴都在地上踩出響聲,淡淡道:“沒旁的意思,就是提醒大家,這南陵官既是官,商既是商,莫要越了規矩,壞了王法。”
徐會昌寒著臉站起,冷道:“縣長這是意指徐某嘛。”
“清者自清。”
李伯陽挑著眉,不客氣道:“土匪在外,本縣准許商會自建民團自衛。可有一條,民團人數不得過千。”
“若過了千人呢?”
徐會昌陰著臉道。
李伯陽眼中寒光一閃,肅殺道:“堅決取締鎮壓。”
李伯陽語氣堅決,全無一絲商量餘地,而眾人相信,他說的不僅僅是威脅。
此話一出,場面上頓時冷了下來,眾人噤若寒暄,大氣都不敢出。而徐會昌鐵青著臉,身子氣的哆嗦,他沒有想到李伯陽屁股下面的縣長位置還未坐穩,就對自己開了刀,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