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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香亭一怔,滿臉不可思議,問:“你說什麼?”
軍官道:“第七旅陣地上空無一人。”
盧香亭萬萬想不到段承澤敢臨陣脫逃,急忙問:“是讓北伐軍打跑了嗎?”
軍官猶豫著道:“不像,倒像是撤退了。”
“撤退?”盧香亭擰著眉頭,心中忽有了不好的預感,道:“去給各軍打電話,詢問第七旅的動向。”
司令部裡的參謀分頭去問,不一陣子各軍的訊息傳回,都沒有發現第七旅的動向。
盧香亭臉色鐵青,眼下段承澤的去向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脫離戰場投靠了北伐軍,但這個邏輯上說不過去,若投靠了北伐軍,他應該趁機偷襲德安,而非撤離戰場。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段承澤臨陣脫逃了,極有可能向鄱陽湖撤退。
想到此處,盧香亭再也坐不住,臉上露出絕望,經過連日的激戰,他掌握的軍隊只有不到三萬人,如今段承澤又帶著一個旅七千人的兵力消失無蹤,這樣一來德安的兵力只剩下了兩萬人,最最重要的是他這一跑,本該屬於他防禦的陣線出現了巨大的真空,對整個頹勢盡顯的戰局而言,可謂是最致命的打擊。
“司令,段承澤這個混賬肯定跑了。”
參謀長帶著哭腔說:“現在該怎麼辦?”
盧香亭頹然道:“敗了,給馨帥發電吧。”
“怎麼發?”參謀長六神無主的問。
盧香亭仰面苦澀的說:“十一日上午,段承澤部擅離戰場,德安防線崩潰,再戰無用,我部亦將放棄德安,向鄱陽湖撤退。南潯線北段既失,南昌必成北伐軍下個攻擊重點,請馨帥放棄江西,儲存實力,以期在江浙迎戰北伐軍,請馨帥示下。”
參謀長逐字句的記下來去發電,盧香亭憤恨交加的在指揮部裡直打轉,口裡罵著段承澤的祖宗十八代。
沒等片刻,參謀長匆匆回來,手裡拿著一份回電,盧香亭接過一看,長嘆了一聲,只見電文上寫著:“未到最後關頭,不要輕言敗字,應做最大限度的抵抗,再議撤退,望兄能鼓起勇氣,挫敗南軍。此電,孫傳芳。”
參謀長盯著盧香亭,臉色難看的說:“司令,您下命令吧。”
盧香亭猛然回頭看著他,再左右掃了眼其他軍官,沉默了良久,艱難的說了聲:“馨帥待我不薄。”
參謀長默然,司令部裡的軍官都垂下了頭,他們都聽懂了盧香亭的意思,這是要死戰到底了。
……
段承澤撤離出的真空帶無可避免的成為了進攻德安的突破口,在數里長的缺口裡,戚子超迅速的抓住戰機,在盧香亭還未派兵重新佈置防線時,便揮軍兩個旅並肩殺了進來,之後猛一回擊,幫助西線的第一旅擊潰了德安防線的左翼,並以一個旅的兵力猛向德安多路進攻,迫使盧香亭正面難以抽調兵力支援左翼。
盧香亭的反應很快,連忙抽調了城中一個團的預備隊對左翼實施支援,正與吳旭率領的第一旅迎面撞上,雙方爆發激戰。
這個團是盧香亭的主力團,連日以來都在養精蓄銳,今天第一次出戰勢頭非常猛,與第一旅發生遭遇戰後不僅不沒有退縮,反而正面發動反攻,可見兇悍。只可惜這種打法勇氣上可以稱讚,可真正作戰卻是極不明智的選擇,尤其是遇到精銳尤甚於它,兵力尤甚於它,氣勢尤甚於它,官兵上下憋著一股勁要為旅長郭晉安報仇的第一旅,這種猛張飛的打法只會碰掉門牙。
果然,第一次反衝鋒,被吳旭反以兩個團鉗形攻擊夾擊失敗,傷亡兩個連。第二次反衝擊再敗,搭進去一個營。到這個時候,按吳旭的設想,這個團該知難而退,他卻沒曾想這個團非但沒有後退一步,反而以更猛烈的攻勢又持續猛攻三次,期間損兵折將不少,但攻勢依舊如潮。
這樣的對手吳旭還是頭一次遇見,讓他愕然之餘,頗有些哭笑不得,他很好奇敵軍團長究竟是什麼樣一個人,雞蛋碰石頭碰的這麼起勁,這種犟勁他非常欣賞,暗令三團迂迴到這個敵團的側後,趁敵軍發動反衝擊之時,從側翼、後翼猛擊敵軍。敵軍猝不及防,頓時大亂,這時吳旭果斷下令全軍出擊,迅速的將敵軍分割包圍,這支敵軍戰鬥意志極為頑強,反應迅速的向後退縮,可惜這個時候負責扎口袋的三團已經在後路架上十數挺機槍,儘管敵軍奮力衝殺,三團以刺刀、手榴彈應對,終將敵人堵在包圍圈裡。
敵軍受到優勢兵力的分割包圍後,再難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只半個小時後,敵軍打出白旗投降。戰後,一團、二團繼續向德安城下挺進,三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