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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總攻擊發起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李伯陽決定趁這段時間召開攻擊前最後一次軍事會議。
隨著兵力向德安方向的移動,李伯陽將會議地址選在德安北城外一個叫莊頭的村子裡,這裡是接下來戰鬥的前線總指揮部。
會議室裡,幾張高腿的桌子並在一起,桌面上鋪著江西省五萬分之一比例的軍事地圖,桌子四周,坐著第三師團以上軍官,由於會議時間太緊湊,前線部隊的軍事主官都沒有到場,參加會議的多是部隊的副職,共有30餘人,將會議室圍坐了個水洩不通。
會議由李伯陽親自主持,而參謀長吳旭則被臨時任命為第一旅代理旅長,代替傷重的郭晉安指揮部隊,這是吳旭自效忠李伯陽以來第一次帶兵打仗。
會議室中,所有將領正襟危坐,聚精會神的聽著李伯陽介紹敵情。
“德安的防禦佈勢,是將主要兵力集中於外圍防禦地區,依託寬廣縱深和險惡的地勢,進行防禦,其防禦部署為:南潯路鐵路橋為頭,曾家坳和牌樓村分居東西,宛如兩隻手,羅谷嶺的丘陵是後背,整個防禦互相策應,嚴密堅固。”李伯陽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將德安敵軍的防禦部署躍於地圖之上,將領們都心領神會。
“因此,要打德安,我們先要截斷它的兩翼,再砍掉它的頭,最後打爛它的背,使德安防禦體系破壞,逐步的瓦解其外圍。根據德安外圍的地形特點和敵軍的防禦部署,我擬以割裂包圍手段,將敵軍殲滅於德安防禦外圍,最大限度的消滅敵軍有生兵力後,最後奪取德安城。”
李伯陽語氣加重的說:“根據不同敵情、地形,在方向上分別採用:北面,第二旅奪取羅谷嶺高地,而後將炮兵部署於高地之上,以我們火炮而言,居高臨下可以完全覆蓋德安城附近兩公里範圍,重炮可以支援八公里以內的所有戰場。”
“西面:由第一旅、南面由第二旅,從兩翼突破,實施向心的鉗形突擊,合圍殲滅敵軍於曾家坳和牌樓村之間地區。”
“東面,這是正面主攻方向,由戚子超師擔綱,東面地形平坦,我建議多路突擊,縱深穿插,多個方向合圍、殲滅敵人,輔助其他方向的作戰。”
“對敵最後防禦的德安的進攻,同樣從四面八方進攻,以炸藥破壞城牆後,部隊奮力向裡突擊,殲滅敵人。”
說完後,會議室爆發出了猛烈的掌聲,將領們都投來欽佩的目光,就這剛才短短一番對戰局的見解,就足以讓這些驕兵悍將心悅誠服。
八點鐘,對德安總攻勢在第二十七軍八十二門火炮,六個炮兵群的轟鳴聲中打響,這是一場兵力接近十萬人的大會戰,勝負將直接影響北伐的程序。
圍繞德安縣城方圓三公里範圍內,第二十七軍二十個團組成一支支離弦的箭,向德安城外的防線猛衝,一瞬間戰場上槍聲、爆炸聲、喊殺聲響成一片,青天白日旗衝破瀰漫的硝煙,向前猛進。
……
城外的槍炮聲一刻不停,從各個方向傳回的敗退電報如雪片一樣傳回司令部,司令部裡參謀們神情焦慮的進進出出,電報機和電話機從頭到尾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盧香亭的情緒很低落,他預感到失敗的來臨,其實他的內心很清楚,從決定死守德安那一刻起,失敗便已經註定。
他就站在地圖前,不斷有作戰情報需要他部署新的作戰方案,可他已經心亂如麻,再也靜不下神看地圖。
“喂!什麼?鐵路橋丟了?”焦頭爛額接著電話的參謀長驚呼了一聲,瞬間司令部裡的聲音都消失了,參謀們驚疑不定的看著盧香亭。
盧香亭聽到這個訊息後身子一震,隨即回過了神,撲在地圖上找到了參謀長所說的鐵路橋,鐵路橋是南潯路在德安城外的一處要道,是德安外圍的橋頭堡,他在那裡部署了一個團和擁有山野炮十數門、機槍數十挺的鐵甲列車,可謂防守森嚴,可謂是最堅固的防線,萬萬沒有想到開戰還沒有一個小時,便告之丟陷,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段承澤呢,為什麼沒有派兵增援,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奪回鐵路橋。”盧香亭又驚又怒道。
參謀長趕快給段承澤打去電話,卻一直是嘟嘟的盲音,道:“司令,可能電話線斷了,打不通。”
盧香亭一拳打在桌子上,氣急敗壞道:“馬上讓人檢修,派人去找段承澤,把我的命令告訴他。”
參謀長點了個軍官去傳達命令,過了半個小時後,這個軍官急匆匆的闖進司令部,一進門就惶恐說:“司令,第七旅的陣地上空無一人,找不到段副軍長。”